「莊市長你客氣了,不錯,我曾今也恨過你,但時過境遷,我們都要向前看是吧,所以我現在沒有恨你了,也更談不上什麼原諒的話了,哈哈哈。」華子建打着哈哈應付着莊峰。
莊峰也自然是聽得出來,他就讓自己鎮定一下,摁熄了香煙,說「那麼我求你一件事情。」
華子建眉頭一挑「莊市長客氣,有什麼指示吩咐就成,我肯定執行。」
莊峰不再猶豫了,說「華市長,我希望你停止對陳雙龍的調查,因為陳雙龍現在屍骨未寒,你就這樣做,我心裏過意不去啊。」
華子建臉上表情慢慢的也冷峻起來了,說「這件事我做不了主啊,你也知道,那都是市委尉遲副書記他們的意思,在一個,陳雙龍的案件現在和市醫院一個叫小芬的失蹤案聯繫在一起了,這我怎麼管的下來。」
莊峰也豁出來了,他帶着一種陰冷的表情說「其實我知道一直是你在揪出這件事情不放手,我還知道你已經秘密調查了很長時間,我更知道你的矛頭並不是陳雙龍,你指對着我來的,是不是,華市長。」
華子建眯起了眼,難怪陳雙龍在那個關鍵的時刻自殺了,看來自己和武隊長的調查最後還是讓莊峰給現了,或許陳雙龍就是因為莊峰知道了自己對他的調查,才把陳雙龍逼死的。
「莊市長什麼都知道啊,既然都知道了,你也應該知道我的脾氣,你想我會和你妥協嗎?」華子建也撕破了臉皮,惡狠狠的說。
莊峰沉默了,這樣的結果他其實也早就清楚,華子建是什麼人,他已經比大多數的新屏市人更了解,但他不得不做最後一次努力和掙扎「華市長,過去的事情我們誰都不說了,我現在就直說吧,要是華市長能就此罷手,我願意辭去市長的職務,並請求相關領導,讓你接替,當然了,單憑我的能力肯定不夠,但要是加上季副書記他們,你肯定能接手我的位置。」
華子建心中開始笑了,華子建更加確定了,小芬的事情和莊峰具有絕對的聯繫,這個莊峰已經有點走投無路的,他只能冒險,只能刺果果的提出了這樣的條件,真是可悲,為什麼你就不能珍惜自己呢?為什麼還要那樣貪婪和貪慾呢?
華子建臉色也是有點黯然,輕輕的搖了搖頭,說「該來的總是會來的,誰能躲得掉呢?」
莊峰緩緩的靠在了沙靠墊上,人也一下憔悴而萎靡起來了,他就這樣坐了好一會,突然的挺直了腰杆,露出了兇狠的目光,說「華市長,我希望你能在想一想,常言道殺人一千,自損八百,也許真的事情鬧大了,最後你也會身陷其中。」
華子建很不屑的反問「你是在威脅我嗎?」
「不是威脅,世上的事情很難說的,你搞不好會引火燒身,你在考慮一下吧。」莊峰第一次在華子建的面前展現了出了狠毒和兇悍的表情,他死死的盯着華子建,他希望從華子建臉上看到哪怕是一點點的變化或者畏懼,但很遺憾,他什麼都沒有看出來,因為華子建在這個時候,已經懶得多說什麼了。。。。。。
就在華子建和莊峰在辦公室交鋒後的一天,在飛燕湖的便道附近,警方現了一具女性的屍體,死體已經腐爛了許多,幾乎是辨認不出是不是小芬了,但所有人心裏還是明白,這一定就是他們要找的人了。
小芬的父親被找了過來,這是一個飽經滄桑的老頭,他的身軀正在不可避免地衰老,他那夾雜在黑中的白也已經歷了太多的日子,隨着小芬的失蹤,隨着時間的推移,他變得更加矛盾、更加迷惘,也更加的傷心。
他已漸漸意識到,生活中並沒有太多有意義的東西。
就算小芬的屍體已經腐爛,但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自己的女兒,他撲上去嚎啕大哭起來。
站在旁邊的武隊長嘆口氣,對現場的幾個刑警說道「多拍些照片,能派上用場。」
刑偵科的攝像師從小芬屍體這兒向外慢慢走過,儘量把這裏的每一個地方都拍攝在膠片上。
這些對於案件的調查極具價值,正如足球運動員觀看比賽影片一樣,刑警們則越來越多地審視錄像,從中獲取更多的線索,而這些線索或許要經過幾次、幾十次甚至上百次的調查才能得到。
武隊長走了過來,跟靠近了那具腐爛的屍體,就在兩分鐘前,他還盡力不把早飯吐出來,所有的刑偵科工作人員都戴着驅臭口罩,但那股惡臭還是非常地嗆人。
一個公安局最優秀的指紋鑑定師有些愧疚的看看武隊長,說「恐怕不會有什麼線索了」。
碳狀撲粉到處可見,卻沒有現任何指紋!與一般人的想法相反,許多案犯在犯罪現場留下指紋,你只要知道從哪邊去找就可以了,許多隱性指紋就是難以現,那正是他們稱其為隱性指紋的原因,如果你認為案犯接觸過某些東西,只要在上面撤些撲粉並拍攝下來,可能會現一些蛛絲馬跡的。
這個警察知道從哪邊去找,起初他是信心十足的,但現在他不得不罷手了。
他對武隊長說「我已經把一些東西包起來,準備拿回實驗室去。我會在這些東西上潑些茆三酮,在其餘的一些上面粘些『級膠水』,或許能現你需要的東西。」
武隊長搖搖頭,他也是擔心,因為「級膠水」是一種氰基丙烯酸鹽粘合劑,可能是使指紋呈現的最佳方法,可以把指紋從你料想不到的東西上分離出來。問題是這一該死的現場已經過去了這麼長的時間,只怕奇蹟很難出現。
武隊長說「從屍體的外表判斷,事情生在很久之前了。」
這個指紋高手說「我還有一種一直想用的氰基丙烯鹽粘合劑,見效更快,或許我可以不停地給『級膠水』快加溫,」
「好吧,你嘗試一下吧。」
驗屍的法醫也來了,他正在將屍體上的裙子往下拉拉好,雖然湖邊很涼快,可他卻大汗淋漓。他蹲下身子,然後掃視了一下那女人的臉,看上去似乎被打得青一塊紫一塊,衣服被她的體液浸透了,她一死,括約肌幾乎立刻就鬆弛了,出的各種氣味非常難聞。
通常情況下,法醫,昆蟲學家比病理學家能更精確地斷定死亡時間,雖然精確度已提高了,但是沒有哪位法醫會喜歡檢查一具爬滿昆蟲的屍體。
「你已經知道了大致的死亡時間?」武隊長向法醫問道。
「現在還沒有辦法給出準確的時候,不過當我將她解剖後,我會給你一個更準確的時間。」
法醫挺直身子又說「頭部和身上有傷,頸部也有傷痕。」法醫緊緊盯着武隊長看了一會兒,然後說道「身上的刀傷就是致命的一擊。」
「我希望此案能很快有點眉目。」
武隊長也低下頭,認真的看了看,他看到有小芬的兩處皮膚被抓了幾道口子,很可能被殺前她曾和別人搏鬥過,屍體浮腫得很厲害,隨着過程的繼續加快,細菌四處滋長,隨着身體軟組織的,全身四肢變得軟乎乎的。
死人的樣子仍然使他大為震驚,高度浮腫而且面目全非,幾乎已沒有了人的模樣,不過現在還有一項更重要的工作要做,他們需要對屍體的身份做最後,也是最準確的確定,這就要拿到小芬生前的一下東西,比如毛,再比如醫院的病歷等等,但在武隊長的心中,實際上已經早就確定這是小芬的屍體了。
而另一個心中已經確定這是小芬屍體的人就是莊峰了,他更清楚這一點,現在的莊峰已經沒有多少恐懼的滋味了,這些天他受到的驚嚇已經太多,太多了,多的到了他現在開始麻木了,他只是感到很累,感到很沮喪,很頹廢。
就這樣他幾乎整整一天都沒有出去,他實在擔心自己出去之後會扛不住太重的壓力而轟然倒地,他現在心中已經沒有太多的奢望了,他只有恨,恨華子建,恨他為什麼要揪住不放手,本來已經過去半年的事情了,自己都差不多準備要把這件事情忘記了,可是你華子建為什麼就又把它翻騰出來呢?
莊峰已經走入了一個誤區,他沒有想到這一切的惡果都是因為他的貪婪,他的貪慾造成,這也不奇怪,在這個世界上,又有多少人能夠對自己深刻的反省呢?
莊峰是不會反省自己的,他需要報復,需要瘋狂的報復,哪怕就是自己倒下,也一定要拉上華子建來墊背,這樣想着,莊峰就給季紅掛去了一個電話「你有時間嗎,我想現在見你。」
季紅一下就有點興奮起來,這可是莊峰在很短的時間裏再一次相邀自己啊,她一下感到周身舒服「嗯,有時間啊,隨時隨地只要你想了,我都會出現在你面前。」
莊峰苦笑一下,看來這個女人想差了,自己現在那有心情做那樣的事情呢?要是能躲過這次難怪,自己就是永遠不沾女人,自己都願意。
「好吧,季紅啊,那現在就在老地方見面吧,我先過去了,你快點來。」莊峰無精打采的說。
掛上了電話,莊峰獨自離開了辦公室,他有點恍惚的走出了政府的大院,才覺自己連車都沒開,他無可奈何的搖搖頭,在幾年中第一次打了一個出租,到了賓館。
讓他等的時間也不算太長,季紅就風風火火的趕到了酒店,門一關上,季紅就撲到了莊峰的懷裏,用自己最大的熱情給了莊峰一個擁抱,但顯然的,季紅覺莊峰今天的情緒並不太好,他的擁抱是無力的,他的吻也是在應付,甚至連他的眼中都缺少往昔那種興致勃勃的。
季紅有點詫異的看着莊峰說「怎麼了,情哥哥好像有點萎靡不振啊,來吧,我來幫你一下。」
說着話,季紅就蹲了下來。各位讀者,為防止這本書在網站屏蔽,請大家務必關注我的微信公眾號『西門也吹雪」,那樣,你能看到我更多,更好的小說,也不會因為屏蔽而看不到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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