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峰就動手了,他騰出了沒有抓小芬的那隻手,幾個耳刮子扇了過去,嘴裏也在罵着「老子怕你啊,你太高估你自己,你算什麼東西,你還紀檢委告狀,我找人今天就滅了你。」
說着在狂怒中的莊峰就扯着小芬的頭,把她拖到了地板上,他揪住她的脖子,猛地把她拽起來,小芬疼痛中突然拍了那莊峰一巴掌。
莊峰鬆開了手,隨即惡狠狠地回敬了她一記耳光,小芬嘴角滲出的一片血跡濺染在那兩片塗着口紅的厚嘴唇上。
「你他媽的狗雜種!」她跌坐在地板上,擦擦嘴角,舔舔血跡。
莊峰咧開嘴獰笑着,那情景更像是一隻瘋狂的野獸而不是人在咆哮着要行兇施暴。
「狗娘養的雜種!」小芬又罵了一遍,聲音略低了些,吐字有點含混不清。
當她站起身來,莊峰又抓住她的一隻胳膊並反擰着,小芬那眼睛中閃過的怒火,她握住了他的手,當她用一條腿的膝蓋對準他兩腿間的那個地方猛撞上去時,莊峰臉上的笑容頓時不見了,他疼得身子蜷縮起來,剛剛的兇悍也蕩然無存。
莊峰癱倒在地板上,嘴裏直喘粗氣,一個字也吐不出來,這時,小芬抓起自己的小褲開始穿上,突然他抓住了她的腳踝,把她又摔倒在地板上,她的小褲半拉在腿上。
「你這臭娘們,老子滅了你。」莊峰呼吸急促地罵道,努力使自己的呼吸恢復正常,手一直捉住她那隻腳踝把她往自己這邊拽,小芬不停地踢他,兩腳用力嘭嘭地踹他的胸部,可他死不撒手。
「你他媽的小野雞,」莊峰又罵。
聽到這些惡狠狠的話,小芬抓起了一個花瓶,在莊峰的身上敲了幾下,逼他鬆手。
莊峰痛苦不堪地費力直起身子,他用雙手掐住了那小芬的喉嚨,此刻,她的眼中充滿了恐懼,眼珠隨着脖頸上壓力的加劇急地左右轉動,呼吸開始變得微弱起來,小芬的手指深深地嵌進了他雙臂的肉里。
莊峰的皮膚被抓破的地方滲出血來,但他並沒有鬆手,小芬拼命扭動着身子,又踢又打,可他的體重幾乎兩倍於她,她的反抗絲毫無濟於事,他動也不動。
接着,小芬瘋似地抓起茶几上的水果刀,狠命地朝莊峰的胳膊就是一擊。
莊峰疼得嘟囔着,鬆開手,抱住了那隻血淋淋的胳膊,他很快地朝下看了看自己的傷口,幾乎難以置信自己被重創成那樣,他被這個女人刺傷了。
莊峰兇殘的吼叫一聲,開始揍小芬,那強硬的拳頭重擊在她那柔軟的身上,鮮血從她的鼻子和嘴裏流了出來,她拼命掙扎着踉踉蹌蹌地站起身來,她又一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用力甩腿朝他的大腿根部踹去。
莊峰當即又癱軟下來,他一陣噁心而且四肢無力,他倒在地板上打起滾來,而且還在痛苦地輕吟着,他雙膝向上蜷曲着,手防備地捂住襠部,小芬也是不成樣子了,血順着她的臉頰在往下流,剎那間,她的眼神由極端的恐懼變成了瘋狂的兇殘。
她跌跪在他的身旁,把那把水果到高舉在頭頂上,眼看着那把水果刀就刺向他的胸膛。
可惜莊峰兩隻手抓住了小芬的手腕,兩人都憋着勁在搶奪那把刀子。
再後來突然之間,爭鬥就結束了,房間裏一下就沒有了一點聲音,莊峰也呆呆的愣住了,他看到了那把刀已經插在了小芬的胸口,血在不斷的往外冒,莊峰傻了,他不記得這刀怎麼會刺進小芬。
而小芬的腿還在抽搐着,就像是抽筋一樣,莊峰想要堵住小芬那不斷往外冒着的血水,但根本就不可能,血還在冒着,而小芬慢慢的變得柔軟了,再後來,小芬的體溫也下降了,身體冰涼,人也的了。
莊峰慢慢的才知道了害怕,他的大腦一片空白,什麼都是恐怖的,只想離開這個讓自己害怕的地方,他恐懼地畏縮着,周圍的一切仿佛都要把他吞噬掉,迎面是無盡的黑暗,莊峰害怕極了,連大氣都不敢出,心砰砰直跳,仿佛有小兔子在心中蹦來蹦去,總覺得有個災難飛鳥似的在天空中飛來飛去,隨時都有可能砸到他的頭上。他心驚膽寒,冷汗直流,他雙腿軟,趁着顫抖的兩腿還沒癱軟,莊峰慢慢地往回退,坐了下來。。。。。。。。
而華子建在北京的幾天過的倒是挺舒服的,今天晚上他本來準備和江可蕊商量一下到什麼地方玩,江可蕊就說「到北京來,不去三里屯酒吧街看看,那就不算到了北京,那裏是京城酒吧文化鼻祖」。
華子建也早就聽到過這樣的說法,他聽到過不止一兩個人談起過北京三里屯及周邊一帶已經聚集的酒吧了,那個地方因為毗鄰北京最大的使館區,所以外國人就是三里屯的主流顧客。
那裏的酒吧體現恬適的休閒方式,營造一種古典、雅靜的意境和大
隱於市的氛圍,但說句老實話,對酒吧華子建沒有太多的興趣,不過既然是江可蕊提出了,華子建就還是要滿足一下她的要求,所以兩人今天吃完了飯,就一起出門,準備到那裏去看看,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一定要體驗一次,回去好給那些沒來過北京三里屯酒吧的土狗們吹吹。
華子建帶着江可蕊上了街,北京的夜晚的確熱鬧,畢竟這裏是都,是華夏政治,經濟,文化的中心,再加上是春節,當然就更是不同了。
華子建欣賞着喧囂過後的北京,才現花燈映襯下的高樓大廈是這座城市的標誌性景色,一望無際則是她的體魄,盡情彰顯着其豁達的胸懷,曾有人道,想要好好的欣賞一幅畫,就需要心無雜念,置身於畫中,但是華子建她們卻做不到,至少此時的他們根本做不到內心的平靜,扛着所有的寄託,期待最後的滿載,怎會有心去欣賞周圍的一切。
那寬闊的長安街使華子建想到了中學課本里的《十里長街送總理》,也許此時自己腳下走過的每一塊方磚有周總理的印跡,內心不免有些激動。
看到路邊三三兩兩的警察和武警,知道來到了中南海附近,往前不遠就是了,總覺得這麼多的警察和警車同這座華夏政治的標誌性建築不太相稱,但也正說明了這裏是祖國的心臟,是國家領導人居住的地方。城樓燈火輝煌,遊人如織,晚上廣場不對社會開放,但絲毫沒有影響華子建的心情。
後來他們兩人從寫着「荷花市場」四個字的牌樓進入什剎海,不一會就來到銀錠橋,這裏的酒吧由臨街的房屋改建,而酒吧的後面是院落深深的老北京四合院,沿着什剎海西岸緩緩步行,能在時尚中領略一番情趣,在喧譁中感受一份沉着。
華子建現,這裏的酒吧大都有碩大的房梁和骨架,容易讓人想起北海公園和頤和園裏的長廊,小月河是條蜿蜒的河流,河的北岸酒吧成排林立,一間間風格各異的酒吧在有了面積上的優勢之後,又多了些田園風情。
酒吧街分東街和西街,卻都沿着小月河的北岸不斷向兩邊延伸,站在河上任何一座拱形橋上,都可以自由選擇或北或南的兩岸生活。這裏讓人感受最多的就是那種幽靜曲徊、高樹矮牆的胡同氣息。陳舊的磚牆、時尚的裝飾、大紅的燈籠、古樸的大門都能帶來一份深厚的懷舊情緒。
華子建和江可蕊找到了一個酒吧,在推開酒吧金屬門的一霎那華子建被震撼了,門的存在仿佛是兩個世界的分界線,在門的兩邊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世界。
水晶吊燈懸掛在天花板上,散着誘惑的色彩,給整個大廳籠上一層朦朧美,舞台的中央不少男男女女們跟着音樂盡情的搖擺着身軀,沉醉在這種氣氛之中,或者是金,或者是戴着耳釘,或者是露臍裝,或者是短裙,這是個紙醉金迷的世界。
吧枱里的酒保專注着手中的搖杯,不被影響似的搖出一杯又一杯滿足客人需求的品種,那麼淡然,置身事外般冷眼觀看這一切,看着他們揮霍着青春和年華在這與機械為舞,卻還懵然不知。
音箱裏正放着譚詠麟的午夜麗人為她掀去了披肩客人為佢將酒斟滿,她總愛回報輕輕一笑看綺態萬千,為她點了香煙有如蜜餞她的聲線,她令人陶醉於幽香里兩唇合上一片。。。。。。
於是江可蕊就挽着華子建走進了舞池,江可蕊的肚子雖然是有那麼一點點的大,但這沒有影響到她靈動,飄逸,清雅的步伐,她靈動得仿若手持琵琶的飛天,飄逸得猶如漫天輕盈的雪花,清雅得就像步步生蓮的仙子。
華子建陪着她輕高曼舞,她用她的長眉,妙目,手指,腰肢;用她細碎的舞步,輕雲般慢移,旋風般疾轉,舞出詩句里的離合悲歡。
當曲終人散,從舞池回到座位上時,華子建感到很累,很累,整個脊椎因為自己長時間的晃動,有了很酸痛的感覺,華子建喝着杯中的紅酒,怔怔地、恍惚地看着眼前這場繁華的喧鬧,當又一曲強勁的迪斯科音樂響起來的時候,舞池裏早已躋滿了年輕的身影,他們忘形地扭動着身軀,瘋狂地搖動着腦袋,隨着音樂的節奏十分投入地勿自舞動着,完全一副不要自己了的模樣。
華子建試着甩了幾下頭,昏昏沉沉的感覺便愈強烈了,但昏沉中卻有一種不明所已的舒適感,暈暈地,虛白地,完全沒有了意識的感覺悄悄由頭部向全身擴散開去,但華子建的思維仍是清晰的,他清晰地觀察着周圍的每一個人,奇怪自己怎麼就無法達到那樣一種瘋狂的境界。
一個女孩兒吸引了華子建的目光,她空洞的眼神穿越熙攘的人群,注視着也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的什麼地方,她的身子被扭動的人們撞來撞去,被動地,毫無知覺地移動着,她不是來蹦迪的。
旁邊座位上有個胖胖的男人閉着眼睛搖擺着他那顆大腦袋,身子隨着音樂的節奏在高轉椅上來回扭動着,樣子十分投入。池內一個染着黃頭的男生對着一個看起來比較清純的女孩兒誇張地擺着臀部,不時碰觸到她富有彈性的肌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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