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子建這個時候,才笑着問「那你說說,怎麼到北江市來來不招呼一聲?我還以為你沒來。」
「我是來辦案的,和你招呼什麼,要知道,是我們范頭親自下的命令,讓我來處理掉你身邊的危險,我已經跟你好幾天了,看到你和秋紫雲書記喝酒呢?」說道這裏,蕭易雪眼中就有點曖昧的表情。
華子建心裏一沉,莫非自己當時那種表情和心情蕭易雪也覺察到了?
華子建忙着岔開了話題「今天你什麼時候進飯店的,我這面沒有看到你進來。」
「我一直跟在你後面的,後來見飯店裏有個人很像刀疤,我就和省廳聯繫了一下,他們給我傳來了刀疤的照片,我一對比,真的就是他,這次回來,這個刀疤也是我列入嫌疑的範圍的,我就忙下車,到最靠門口的地方坐下了,當然是要躲着你,你一招呼我,那還不把刀疤嚇跑啊。」
「奧,難怪了,難怪了,不過說歸說,今天還是要感謝你,不是你的話,我肯定是凶多吉少。」華子建很真誠,很認真的給蕭易雪表示了自己的感謝。
蕭易雪很認真的說「這也未必?」
「恩,什麼意思?」
蕭易雪笑都不笑一下的說「你手裏不是有一把餐刀嗎?任大俠施展開來,也是所向無敵的。」
華子建就大笑起來,知道剛才自己給鄔大炮打電話說的話蕭易雪一定也聽到了,只怕當時這幾個人把自己笑話了好一會吧?
但華子建是不在呼別人的笑話的,因為他有他自己的法寶,那就是臉厚。
接着兩人又談論了一會,華子建就安排了一下,說晚上請蕭易雪吃個飯,算是給她洗塵接風,外帶感謝,蕭易雪不會客氣的,對華子建也用不着客氣,何況蕭易雪更是希望能和華子建在一起多待一會,這樣就對蕭易雪來說,不是什麼突奇想了,她一直都有這樣的一種願望。
現在離下班還有一段時間,蕭易雪告辭回賓館了,開玩笑說自己想洗個澡,換件衣服晚上好和華子建約會,華子建就說晚上自己要帶老婆一路去的,因為老婆江可蕊剛剛來了電話,想當面對蕭易雪表示感謝之情。
這讓蕭易雪皺了一下眉頭,但她同樣的還是無法拒絕華子建這樣的安排,在面對華子建的時候,蕭易雪自己都覺得,自己很無主見。
蕭易雪離開了,華子建這裏又開始人來人往了,這一撥撥的安慰之後,一個下午也就算是給報廢了,本來華子建最近事情還多得很,但是在大家表示極大的關懷中,自己也只能欣然的接受啊,耐心的表示自己的感激之情。
這個時候,在黃老闆長包的酒店裏,黃易哲和葛秋梅正在緊急的協商着,本來想找只是下午,但他們已經拉上了厚厚的窗簾,兩人都在凝神思索着,葛秋梅也點上了一支煙,慢慢的抽着。
他們也被這個意外的出現搞亂了陣腳,黃易哲的心中有了極大的壓力,他知道自己這次是遇見對手了,而且這個對手還和自己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
好一會,黃易哲才有點苦澀的說「你確定你看到的就是小姐?」
「沒有錯的,後來我才知道,她現在叫蕭易雪,過去我們只是叫她小雪,雖然那時候她很小,但一看到她,我就完全的聯想到了。」
黃易哲嘆口氣,說「從所有的信息上分析,也應該是她了,但問題不在這裏,問題在於前些天總理到北江市來視察的時候,曾經講過華子建是到國外執行特殊任務,而這件事情的另一個熱點人物那就是蕭易雪,當時有人說她和華子建的關係曖昧,其實應該不是了,從今天的情況看,蕭易雪不是國安局的人,就是公安部的人,這一點才可怕。」
葛秋梅想到今天蕭易雪的反應和表現,也大吃一驚「公安部的?那師哥,我們現在怎麼辦?」
黃易哲有點無奈的苦笑了一下,說「本來並不可怕,問題是。。。。。。」
「問題是什麼?師哥,你有話就說唄?」葛秋梅有點焦急的說。
「問題是你插手這件事情了,而且你還在現場出現了,這就給我們帶來了極大的危險了。」
葛秋梅一聽,原來是這個事情,不過她也有點後悔,自己是想幫師哥把這個件事情擺平的,沒想到還是弄出了麻煩,她幽幽的說「你的意思是他們可能順藤摸瓜的找到我們這裏來。」
黃易哲從葛秋梅的手中拿過那半截香煙,自己也深深的吸了一口,說「是的,要是你沒有露面,事情就簡單的多,我們只需要滅掉徐海貴等人,斬斷所有的線索,一切都還有補救,但可惜,你露面了,我們是沒有實力和政府作對,更沒有實力和國安局,或者公安部作對。」
「蕭易雪未必就能認出我。」
搖搖頭,黃易哲落寞的說「她不需要認出你來,只需要調查一下你的過去,一旦她查明你曾經在蕭大伯哪裏待過,一切都清清楚楚了,你今天在現場的表現很不錯,但那是對常人,假如蕭易雪真的是我說的那兩個地方的人,她就會因為懷疑你作為一個殺手,怎麼會看不懂當時那個現狀?她會懷疑,接着就會找到你所有的漏洞,只要被盯上認真的一查,我們總會有破綻出來,不要抱一絲的僥倖心態,那真的沒用。」
葛秋梅現在聽了黃易哲的分析,才算是徹徹底底的明白了,一步錯步步錯,這危局已經是無法挽回了。
「師哥,你說,我們現在怎麼辦?」
「希望他們能給我們幾天的時間,哪怕是兩天都可以,這樣我們稍微的處理一下,多弄點現金出來,然後我們就永遠離開這裏吧?」
「你是說永遠?」葛秋梅一下有些驚慌了,這個城市,是自己生活了幾十年的地方,這些公司,也是自己辛辛苦苦一點點做起,這裏面浸泡了自己多少的汗水和淚水,就這樣全部拋棄嗎?
黃易哲堅定的,不容置疑的點點頭,說「不要心存僥倖。必須離開,你總不想在以後的幾十年裏都到大牢中度過吧?」
「但我們可以出去躲一躲風頭,沒有危險的時候,我們再回來,公司可以繼續的運作。」
黃易哲慘然一笑,用手撫了一下葛秋梅的頭,眼中也出現了一些濕潤,說「我理解你的心情,我同樣也捨不得這塊生我養我的地方,我更捨不得自己千辛萬苦攢下的這份基業,沒辦法啊,沒辦法啊,我們只能走路了,而且,這還要運氣好,希望這個丫頭沒有他老爹那麼精明。」
「恩,我聽你的,師哥。」
「明天你就要從你任何可以挪動的賬戶上提取現金出來,我也一樣,然後我會安排走路的計劃,越早離開越好,我現在都想離開,但出去之後,沒有錢我們會很難熬的,只能冒險等一天。」
「我知道了,我會儘快的安排的。」葛秋梅點頭說。
黃易哲又沉思了一下,說「在我們走之前,還有一件事情,那就是要牢牢的盯住徐海貴一伙人,至少他們也應該為這次事件承擔一些責任。」說完,黃易哲拿出了電話,撥通之後說「這幾天多加派一些弟兄,一定給我盯牢徐海貴。」
葛秋梅望着憂心忡忡的黃易哲,心裏也很不好受,她不再強求什麼了,她很信任自己的師哥,她更知道,黃易哲其實比起自己來更是捨不得那片用鋼刀和熱血打拼下來的江山,她開始內疚起來要不是自己的愚昧,事情絕不能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黃易哲看出了葛秋梅的內疚,他勉強的笑笑,把葛秋梅拉倒了自己的懷裏,說「我們是江湖人,不用那麼多的後悔,事情既然出了,我們就要接受,沒有誰對誰錯,這都是命,我能接受。」
葛秋梅依偎在黃易哲的懷裏,抽搭起來了,多少年了,她從來都沒有哭過,但這次他哭了,他不為自己,她是在為黃易哲傷心,因為她同樣的,也是很多年沒有看到過黃易哲眼中有了淚珠。。。。。。
和黃易哲他們相比,華子建整個下午都在微笑,大笑,呵呵的笑着,這樣笑了幾個小時,應付了所有的探望自己的領導,並堅決的拒絕了他們安排給自己的壓驚宴請之後,華子建才很是疲憊的收起了笑容,給江可蕊去了一個電話「老婆,你準備的怎麼樣了,一會你來接我,我們一起過去。」
「飯店你安排好了嗎?」
「好了,好了,我讓小劉訂的酒店,你趕快過來,不然一會來人,又不知道要扯多久。」
「恩訥,還有幾分鐘下班了,下班就過去接你,對了,你今天帶上鄔局長給你安排的特警吧?」
「不用,有蕭易雪呢?」
「那不行的,還是帶上,」今天江可蕊是很堅持,中午聽到華子建遇刺的消息,江可蕊差點嚇癱在地上,這要是華子建有個什麼,自己該怎麼辦啊,還好,最後單位不少的人過來相勸,慢慢的才擔憂少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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