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知道的刀疤,那就是徐海貴的一個打手,他出現在什麼地方,肯定那地方就會出現鬥毆事件,所以他也很害怕,躲閃着回到了工棚,沒想到睡下不久,工地就生了火災。
對其他人來說,這個信息一點都不重要,但鄔局長是誰,這是一個天天想着階級鬥爭的老人手了,他在聯想到徐海貴和學不來爭奪投標的事情,就上了心。
再後來他派人去查找刀疤,人已經找不到了,他們繼續到韓陽市去找,也沒找到,而其他人也現了一些線索,說這個刀疤一直早省城一個小區租房住,據小區的居民講,就在大橋工地着火的那天,有人看到他們幾個提着一個塑料桶放進了車裏,也就是從那天起,他們再也沒有回到了那個小區了。
這種種的跡象都表明了火災和刀疤有着不可分割的關係,而刀疤自然和徐海貴也是連在一起的。
有了這些情況,華子建也就心裏有了底,他告訴鄔局長,這個情況北江市公安局抓緊調查,同時暫緩給上面通報,鄔局長當時還以為是華子建為了謹慎穩重,其實他猜錯了,華子建就是要等到今天這一刻,要等到蘇良世把該說的話都說出來之後,自己才給他一個迎頭痛擊。
現在的主動權已經掌握在了華子建的手中,連李雲中都不願意在糾纏於此了,因為誰都不能擔保徐海貴真的沒有問題,而且從人性和對事態的判斷來看,徐海貴確實也是很有可能這樣做的,基於這兩點考慮,李雲中必須讓蘇良世停止下來。
可是李雲中也很清楚,華子建不是一個省油的等,他等到了這樣一個好的機會,他也定然不會放手,雖然自己的話會有很大的威懾作用,但華子建能不能停止繼續深入的反擊,現在還不得而知。
華子建會反擊嗎,不會的,他懂得恰到好處,更明白適可而止,既然李雲中已經話了,這個面子還是要給的,不過還有一個小問題,華子建要在這個會上解決掉。
「是啊,有時候確實我們會聽到一些不很真實的匯報,但這不能怪蘇省長,他工作很忙,事情也多,我是可以理解的。」華子建很高調的說出了一句大度而寬容的話來,別人聽着當然都認為華子建識大體,懂尊卑,很不錯。
唯獨蘇良世聽的牙痒痒的,很不舒服,似乎華子建用他的虛懷若谷在寬恕自己剛才的錯誤,這其中很有些他對自己蔑視的味道,可是現在的局面蘇良世還能怎麼樣呢?
華子建在說完這個話之後,稍微停頓了一下,對李雲中說「李書記,還有個問題啊,北江大橋工地火災現在已經可以斷定是一次刑事案件,而不是管理問題,那麼是不是應該讓公安廳把車本立放出來呢?火災之後,他們公司還有很多的善後工作要做,比如安撫遇難者,照看受傷者等等,另外還要評估損失,繼續為修建大家做準備工作啊。」
蘇良世一下忍不住了,說「還讓他修建?現在火災並沒有完全調查清楚,華書記這樣急匆匆的要求放人,並依然讓他修建大橋有點不妥吧?」
華子建『奧』了一聲,說「那麼蘇省長的意思是什麼?你還堅持讓徐海貴做?如果你一定要這樣,我也什麼都不說了,但記住,車本立不是普通人,一旦查清了徐海貴的問題,那時候是有人要承擔今天的責任的。」
要說蘇良世現在就算膽子再大,他也是不敢讓徐海貴做這個項目了,剛才他也不過是想要和華子建教一下勁,他很不願意準備了這麼長時間的一次攻擊就這樣讓華子建輕描淡寫的化解。
李雲中沒有蘇良世這樣的情緒化,他也深知事情的複雜,現在不比過去,抓錯人那是要賠償和但責任的,何況今天在常ei會上華子建可以的提出了這個問題,將來想要迴避都不可能,所以李雲中不能讓蘇良世繼續飯錯誤了,他要結束今天的會議。
「你說公安廳已經把車本立抓了?」
華子建點點頭偶,說「是啊。」
李雲中表情嚴肅的說「真是亂彈琴,事情都沒弄明白,怎麼就抓人呢?」
他轉頭看看秋紫雲,說「紫雲同志啊,會後你通知他們,馬上放人,賠禮道歉。」
秋紫雲很平靜的點點頭,說「好的。」
李雲中在看看華子建,說「北江大橋還是按你說的辦吧,作為北江市的項目,我們省上插手太多也不好。」
華子建說「行,我在好好的做做車本立的工作,先不管其他的,做好善後和重新開工程的準備。」
李雲中頷默許了華子建的提議,想了想,對秋紫雲說「紫雲同志啊,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要是沒有的話,我看今天會議就先這樣吧。」
秋紫雲說「我沒有什麼。」
秋紫雲當然沒有什麼要說的了,今天可謂是一觸即,自己差一點點就要和李雲中撕破臉來,這對一個副書記來說,也是很兇險的,衝突雙方都會為此付出代價,但作為副手的自己會付出更大的代價。
華子建啊華子建,這小子又一次的展示了他莫測高深的睿智,不僅擺脫了他自己的危機,也挽回了別人的危機,不過秋紫雲想一想,還是有點恨的,這小子也不給自己提前說說,害的自己這幾日失眠頭疼,他倒好,穩坐釣魚台。
秋紫雲就瞪了華子建一眼,在李雲中宣佈會議結束聲中,站起來,離開了會議室。
華子建等大部分常ei們都離開了,才慢慢的站了起來,他一點都沒有輕鬆,因為事情雖然看似解決了,但實際上後面的麻煩依然存在,就說徐海貴的事情吧,很多猜想和線索都指向了徐海貴,但證據呢?
沒有人看到徐海貴放火吧?而且徐海貴就在那個火災的晚上,好像還陪着其他幾個老闆喝了一個通宵的酒,唯有拿下了那個叫刀疤的屬下,才能對徐海貴繩之以法,否則,後面的事情還真的不好說。
但刀疤能不能抓住呢?這一點連鄔局長都不敢保證,假如這個叫刀疤的男人在外省躲上那麼三兩年?想一下,不管是蘇良世,還是楊喻義,在得知偵破並不能很快明了的情況下,難保他們不會再起心事,攪動波瀾。
華子建想着心思,低着頭就到了秋紫雲的辦公室了,他肯定要給華子建說說情況的,進去之後,秋紫雲並不理他,華子建有點訕訕的笑笑,說「秋書記有點不高興啊,怎麼了?」
秋紫雲瞪他一會,才說「這個情況你怎麼不早點給我通個氣,你不知道我擔心嗎?」
華子建忙說「事情就是昨天剛剛聽說的,在一個,起初我還沒有想好,也不敢保證事情的把握性有多大,直到今天我專門到公安局刑偵大隊聽了案情分析會,才敢於確定下來,這事情一多,也就耽誤了給你匯報。」
秋紫雲臉色也緩和了許多,她不是真的生華子建的氣,就是這突然的變化讓她一時有點蒙,她需要調整一下自己的情緒,這兩天秋紫雲的玄繃的太緊了,她也做好了各種反擊的準備,也做好了接受各種不利後果的準備,卻沒有想到,劍拔弩張的狀況被華子建一下就扭轉了,大家都保住了明面上的配合和客氣,這對北江市和所有人來說,都是幸事啊。
秋紫雲站起來準備給華子建倒水,走過華子建身邊的時候,華子建抬手拉了拉秋紫雲的手,說「不用倒水,我們坐坐。」
就這一下的牽手,就讓秋紫雲最單純的男女原初欲~望突然的升騰起來,這感覺讓秋紫雲有點忘乎所以的迷醉;芊芊玉指握在華子建的手中,秋紫雲覺得,關於現實的一切,都只如虛雲幻霧了;成熟而深沉的華子建,帶給她這樣的女人更多的,是物質以外的東西--譬如他的圓熟的微笑、眼角的皺紋、特有的聲音、從容的神色、廣博的見識……讓她暈眩而心動不已。
她內心的激~情,從未被如此狂熱地煥出來;她第一次如此切身地體會到,成熟而有魅力的男人,對女人,是種磁力;他不必多說、多做什麼,只須那恰到好處的感官的調動,竟可以讓人如入雲霄,他這個人本身,就是卓越與迷人的結合,在華子建面前,秋紫雲感覺自己是一個真正而純粹的女人,在與一個優秀而成熟的男人的女人。
但幻覺很快就消失了,秋紫雲知道自己要克制自己的感情,她猶豫了一下,還是順從的在華子建旁邊的沙上坐下,但很快的就打破了這與點曖~昧的氣氛,說「你啊,真是讓人摸不透,對了,下一步你準備作何打算?」
華子建想了想說「初步只能先份兩頭走,一面加強偵破力度,一面讓車本立繼續準備開工。現在的問題就在於車本立受到這樣大的損失之後,他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秋紫雲也深有同感的點點頭說「是啊,擱在誰的身上,都會想不通,但這有什麼辦法呢,除非你能快的破案,那樣他的損失就可以找到徐海貴來賠償,但沒有破案之前,肯定他會有壓力。」
華子建也有這個擔憂,他準備好了,等車本立出來之後,自己找他好好的聊聊,以化解他心頭的鬱結。
想到車本立,華子建就對秋紫雲說「那你趕緊給省廳個話,放人吧。」
秋紫雲呵呵的笑了,說「本來想好的馬上打電話的,你一來,影響我工作。」
華子建也哈哈哈的笑起來,說秋紫雲是亂扣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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