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坐在他對面的這個女人,這些年一直都跟着他,但兩人從來沒有談婚論嫁,他們就這樣維持了好多年的情侶關係,卻又相互獨立的有自己的事業,他們不願意因為對方而放棄自己的自由,也不想讓自己成為對方的負擔,他們就這樣延續着多年之前跟隨蕭老伯時候的規矩,同門師兄妹,不能結婚。
其實這個人華子建也是見過幾次,有兩次車老闆請客的時候,這個黃老闆都出現過,說起來啊,黃老闆還為北江大橋捐助過一筆不小的資金,但那算不的什麼,和他最近這斷時間遭受的重創相比,那都是九牛一毛。
他明面上是做房地產生意,但真真給他掙錢的卻是販毒和制,售假幣,這次掃黑,幾乎將他大半的精英都送進了看守所,也讓他很多毒品,假幣的銷售線路完全癱瘓,好的一點,很多事務黃老闆都是通過手下幾個親信去傳達和管理,所以這把火還燒不到他的身上來,他依然是一個房地產的老闆,依然經常的笑呵呵的參加市里各種會議和高檔宴會。
但華子建再一次的掃黑綱領,卻讓他不得不認真考慮了,一但北江市形成一種常規的掃黑模式,自己的路就會越來越難走,而且,自己還有隨時暴露的危險。
形式對他是很不利,但這反而激了他那曾經作為殺手所具有的野性和暴虐,他覺得自己應該來制止華子建的行動,而制止華子建,恐怕最好的方式也就是幹掉他。
當然,這樣的風險也是巨大的,華子建不是一個私人老闆,也不是一個稅收幹部,他是一個省城的市委書記,這裏面涉及到一個政治風險問題,搞不好會吸引來全國各地的公安精英們,那樣的話,自己給全國道上的朋友算是減輕了壓力,但自己呢?卻會壓力重重啊。
所以一直到現在,黃老闆都拿不定主意,他今天不得不請來自己多年的搭檔,這個小自己很多歲的最小的小師妹,風韻猶存的葛秋梅來商議此事。
他們兩人應該是蕭大伯到省城來展的時候第一波助手,他們曾經幫助蕭大伯拼殺爭奪了很多地盤,也曾經立下了汗馬功勞,後來蕭大伯金盆洗手之後,他們也都帶着巨額的財富各奔前程,時光流轉,這些年他們洗乾淨了身上和手上的血跡,漂白了名字,成了北江市的企業家了,但狼總是狼,在合法外衣掩飾下,他們依然操作着各種非法的經營。
葛秋梅是個很普通的名字,大概是隨便起的,她很小的時候,就加入了殺手組織,被人培養成為頂尖出色的殺手,後來跟隨了蕭大伯,再後來脫離了那裏,她自己也早已經不記得自己原本的姓名,只是在很深的記憶里,似乎有人叫她小梅,她想,那就這個名字吧。
葛秋梅一邊優雅的切割着盤中的一塊牛排,一邊沉靜的說道。「黃哥,有些問題,你是應該你自己去決斷了,我只能幫你參謀一下,在這樣的大事上,你比我看的清楚。」
黃老闆皺了一下眉,是啊,看來自己是應該拿個主意出來,秋梅她更擅長執行,她身手不錯,槍法如神,做事也能親力親為,從不質疑自己的提議,但問題在於葛秋梅從來都不喜歡自己去思考計劃的可行性和完美度。如果作為一個屬下,這種個性堪稱完美,但對於現在最為艱難的時刻,她要是表現的更完美一點多好啊。
但黃老闆也很清楚,在這個芸芸眾生的世界裏,人本來就不可能是完人,自己也有缺陷,而此生能有秋梅這樣一個對自己忠心耿耿,情意深厚的女人,實際上也是自己最大的幸福。
同樣的,這次北江市的掃黑,帶給秋梅的損失也很不小,她大部分地下錢莊都沒端掉了,她那些精幹,強悍的回收高利貸的打手隊伍也幾乎土崩瓦解了,應該說她更着急。
可是女人啊,總能很好的接受現實,她們的忍耐力會比男人大很多,所以看不出她有多麼迫切的心情。
黃老闆沉默着,看着葛秋梅,葛秋梅也知道,做的都是些黑暗的營生,生存在這裏的人,都需要有一顆能在黑暗中燃燒的心臟,葛秋梅也知道,黃老闆是能夠適應這樣的黑暗,並且一直做好了準備,讓自己能夠融入其中,似乎這是他與生俱來的渴望,生活在黑暗裏的人,命是懸在天上,掛在槍口上的,怪不得誰。
但黃老闆對自己的關心和寵溺,都是真的,她嘆口氣說「我們就忍忍吧,這些年我們掙得錢也夠用了,何必冒險和一個市委書記做對,這齣了我們過去所有行動的極限。」
黃老闆搖搖頭,放下了餐具
,電上了一支煙,說「你慢慢的吃,你說的應該是對的,但我還是無法放手,這並不是我的義氣用事,你要知道,有時候我們的生意並不都是我們自己的,我們還有手下那麼多的弟兄要照顧,我們這同樣已經是一份事業了。」
葛秋梅也放下了餐具,走到了黃老闆的身後,撫~摸着他的肩頭,說「黃哥,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我怕,我怕最後事情鬧大了會失去你。」
黃老闆可以感覺到葛秋梅的氣息,溫熱的吐息在自己的後頸窩裏,這種感覺讓他的心跳也變得不太正常起來,他知道,自己作為一個多年前的頂的殺手,很重要的一點,就是要時刻保持自己的呼吸、心跳、體溫恆定。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謝謝你這些年都一直陪着我,我也會永遠陪着你的,這點你儘可能的放心。」
「唉,我知道,我是勸不住你的,好吧,這個事情讓我來幫你完成吧。」
黃老闆抬手在肩頭拍拍葛秋梅的手背,說「不用,我能拿下,我就是想和你商議一聲,也算是打個招呼,最近你們那面也小心一點,收斂一些,恐怕事成之後政府會展開大報復的。」
「嗯,這點我明白,那麼我們就來說說細節吧?先要有一個好的槍手,在一個,還要準確的知道他的行蹤吧?」葛秋梅開始做更為具體的設想了。
「當然,這事情肯定會大費周折的,但是不是用搶?我還沒有確定,如果消滅掉他,還不讓事情變得更為糟糕,也許可以換種其他的方式。」
葛秋梅理解黃老闆的意思,這樣更好,假如能做的更精細一點,比如做成一次意外失事,或許對大家,對黃老闆來說更為安全。
「好吧,你仔細的考慮一下,至於我們需要的線人,我來辦。」
「不,還是我來吧。」
「我來。」葛秋梅固執的說。
黃老闆遲疑了一下,點點頭說「好吧,那就這樣。」
他們已經吃完了飯,一起就離開了包間,到樓上的一個豪華套間去了,這一對多年的情人在走進了包間之後,彼此都有了濃濃的愛意,她們相互信任,也相互愛惜,從對方的身上獲取溫柔和纏眠也成了他們不可或缺的一種維繫感情的紐帶。
但他們兩人卻很從容,沒有像那些年輕人偷情一樣,匆匆忙忙的就進入實質,他們先是很浪漫的一起洗了澡,把自己收拾的乾乾淨淨,然後才相偎着靠在床頭,說着各自想說的話,互相撫着讓情緒和氣氛慢慢的升起。
對他們兩人來說,愛情--身體的愛--已在他們身上經過了。身體的愛,使男子身體生奇異的、微妙的、顯然的變化。女子是更艷麗了,更微妙地圓滿了,年輕時代的粗糙全消失了,葛秋梅臉上露出渴望的或勝利的情態。
黃老闆變得是更沉靜了,更深刻了,他們把性的看作一種感覺,一種交流,一種彼此的認可。
「你準備好了嗎?」他溫柔地說,然後把燈關上了。這一來,屋裏黑暗了,完全黑暗了。
然後她覺着一隻溫柔的,不定的無限貪婪的手,觸摸着她的身體,探索着她的臉,那隻手溫柔地,溫柔地撫着她的臉,無限的溫慰,無限的鎮靜,最後,她的頰上來了溫柔的吻觸。
葛秋梅有着一種什麼溫暖的、天真的、和藹的東西,又奇特而驟然,這東西差不多使她的子宮不得不為他展開,他的和藹卻是奇異地使人覺得溫慰的。他是一個熱情的人,健全而熱情的人。
在一種沉睡的狀態中,一種夢幻的狀態中,她靜默地躺着。然後,她顫戰起來。
在一種極樂的顫戰中,所有的動作,都是他的,她再也無能為力了,直至他完畢後,在她的胸膛上輕輕地喘息着時,她才開始醒轉過來。
但是她仍然一動不動地躺着,他也是一動不動,但是他緊緊地摟着她,他躺在她的上面,用一種緊密的無疑的熱力溫暖着她。
「您快樂嗎」他溫柔地細聲問道,好象她很近很近的。
「是的,很快樂。」她和藹地說。
他嘆息着,更緊地樓抱着她,然後放鬆了,重新靜息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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