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這個時候,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小張看了一眼手機,卻不敢去接,刀疤說話了「接吧,肯定是你老婆的電話。」
小張記起了剛才刀疤的話,自己家裏現在還有幾個他們的人,正和老婆在一起,小張戰戰兢兢的接上了電話「餵」。
電話中老婆的聲音就傳了過來「你還不回家嗎?死哪去了,現在家裏來了幾個人,說是你朋友,都在等你回來呢。」
「嗯,我知道了,我一會就回去,你自己小心點。。。。。。」
剛說到這裏,小張就見刀疤跨前了一步,眼中凶光四射,小張趕忙停住,說「招待好我那幾個朋友,我一會回來,掛了。」
他掛斷了電話,擦了一把頭上的汗水。
江警官說「張秘書啊,怎麼樣,這個錢你要不要啊?」
小張這會也逐漸的冷靜下來了,今天這個錢自己不要恐怕是不行了,但如果真如他們說的那樣,僅僅是一個電話的問題,那還是值得一試,何況這楊喻義對自己也是薄情寡義,弄了自己的老婆,到現在也不想幫自己,就算出賣他一次他,也沒什麼。
小張給自己找到了一個很好的,安撫內疚的藉口了,這樣讓他不再像剛才那樣緊張,他抬頭看了看江警官和刀疤,說「那你們到時候誰來電話?」
江警官就笑了,知道小張已經完全的接受了,他說「我和你聯繫,但你放心,我會用新的號碼,不會留下後遺症。」
小張低下了頭「那。行吧。」
江警官和刀疤就相互看了一眼,轉身離開了包間,小張點上了一支煙,使勁的抽了幾口,又看了看敞開着的皮箱,趕忙起床,把皮箱合上,這才穿好衣服,咬咬牙,提着皮箱離開了酒店。。。。。。
第二天上班之後,小張依然和勤快的先給楊喻義把辦公室打掃了一遍,他打掃的很仔細,也很認真,這個事情已經做了好幾年了,本來政府辦公室是有內勤可以乾的,但小張從來都不讓他們動手,他覺得這是一個秘書應該做的工作,在家裏油瓶子倒了他都不想扶一下的人,但在這個地方,他完全不一樣。
剛剛打掃好,楊喻義就走了進來「呦,小張你來的早啊。」
「市長早,你先坐,我給你泡茶。」
說着小張就手腳麻利的給楊喻義倒上了一杯茶水,輕輕的放在剛剛搽乾淨的桌子上。
楊喻義漫不經心的問「昨天沒什麼事情吧。」
小張很敏捷的回答「沒有大事,就是衛生局的蔣局長說請你吃飯的,我給回了。」
楊喻義點點頭,說「奧,對了,我是答應過,唉,事情一多忘掉了,不過你也可以代表我去嗎。」
「我哪能代表市長啊,我昨天也忙,老婆娘家來客人了,我們回去應酬了一下午。」已經決心反水的小張現在沒有了一點的懼意了,他很坦然的說着謊話,這或許也得益於昨天晚上回家之後老婆看到那幾十萬元錢時候誇張而興奮的表情吧。
楊喻義一聽到小張說他老婆沙采佳,心裏也是一動,想到那天和沙采佳在一起的纏眠,現在都感到很值得回味,那皮膚,唉,摸着就和綢緞一樣的光滑啊,改天在找個時間過去坐坐吧。
從那次事情生到這些天之後,楊喻義已經沒有對小張的那一份內疚了,他覺得,自己讓小張做了秘書,把他從一個偏遠的小縣城提拔到了這北江市的權力中心來,應該是給了他極大的恩惠,就是弄弄他老婆,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不就是一二十分鐘的事情嗎?他老婆又不少什麼的。
他在這裏心安理得的想着小張的媳婦,小張心中一陣的憤慨,他跟了楊喻義幾年了,楊喻義這想入非非的表情他怎麼能看不懂呢?他心中的怨氣和仇恨就更多了。
但小張還是強忍着,說「市長,我給你匯報一下今天的工作安排吧?」
「嗯,嗯,你說。」楊喻義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
等小張匯報完,楊喻義覺得也沒有需要提示的事情,就揮手讓小張離開了辦公室,接着他一個電話就打給了公安廳的一個朋友,問起了昨天他們到軍區接手徐海貴案子的情況。
那個朋友給他說了好一會,聽的楊喻義有點憂心忡忡了,掛上了電話,楊喻義自言自語的說「怎麼軍區還這麼難說話?」
想了想,楊喻義又拿起了電話,顯然的,剛才那個朋友給她的信息並不完善,他必須在換個渠道證實一下,這個電話就是給蘇良世省長打的「蘇省長你好,我楊喻義啊,沒有打擾你吧?」
「額,沒有,什麼事情啊?」
「我就想問下公安廳接手徐海貴暗自的情況,你看這一大早的,我們公安局鄔局就坐在了我的辦公室,摧我來了。」
「奧,這事情啊,我還沒有過問呢,等我下午問問情況之後,我讓秘書給你回話。」蘇良世不以為意的說。
楊喻義皺了鄒眉頭,但他也是不敢追的過急,只好說「行吧,我到時候和你秘書聯繫,不然這老鄔啊,老來煩我。」
蘇良世在電話的那頭笑着說「哈哈,這老小子,倔驢一個,好了,掛了。」
電話掛斷了,楊喻義還是有點心裏不安,剛才那個朋友說,他們省廳的人到了軍區,人家好像說沒有那回事,這就奇怪了,怎麼可能沒有那回事呢?莫非是華子建現在反悔了,還想拿着徐海貴的事情來威脅自己,也不能啊,自己已經配合他幹部調整了,他總不能出爾反爾,不講信用吧?
楊喻義想了好一會,到秘書小張過來請他參加會議的時候,楊喻義還是無法確定這個件事情,這讓他心裏有點煩躁起來,這個事情沒有確定,自己後面的動作都要停下,到底下一步是強硬對付徐海貴呢,還是和他化敵為友幫他無罪開脫呢?很多問題都是亟待解決啊。
這樣到了下午,楊喻義又給蘇良世的秘書去了兩次電話,但那面秘書說蘇省長沒有提到這個事情,所以自己也不知道情況,楊喻義就請秘書幫着問問情況,秘書說這樣的事情是不好問的,問不好蘇省長還以為自己和你楊喻義有什麼勾當的,只有等蘇省長想起來了再說吧。
楊喻義能有什麼辦法呢?他也不敢老是為這個事情給蘇良世打電話催促啊,他只好耐着性子,等到了第二天。
華子建卻是很忙的,現在各項工作都走入了正規,市管幹部的調整也已經下文通知了,重要崗位和高一點職務的新領導也都要一一前來覲見一下華子建,聽取華子建臨別贈言,這雖然是一個程序,但所有的新領導,包括是別人派系中的那些人,他們也是很清楚的,沒有華子建的點頭和認可,他們根本就上不來,所以不管他們是哪一個派系的幹部,都無一例外的想要和華子建更加親近一點。
現在他們對北江市的局面也看的很透徹了,這已經不是過去那個楊喻義時代了,華子建的強硬和高的手段,逐漸的控制住了北江市的大局,這還不過是華子建初試鋒芒,假以時日,北江市肯定就沒有人可以和他並駕齊驅了。
所以每一個人都恭敬的來到華子建的辦公室,給華子建表達他們的誠服和尊敬,也給華子建表達他們的渴望併入華子建系列的那種心情。
華子建呢,他表現出了自己最讓人尊敬和不敢小瞧的威儀,他的談話簡短,但寓意深刻,他的微笑親切,卻不失震懾,他總是一語中的說出那些最深奧的道理,帶給了那些即將上任的新領導們全新的理念和思維,當然了,華子建也必不可少的要給他們敲敲警鐘,留給他們一些心中的懼怕,抑制他們的狂傲和貪婪。
這一圈談完話,一整天都過去了。。。。。
第二天,省委組織部的幹部任命文件也下來了,幾個縣長和區長也都要就位,華子建也接到了齊玉玲的電話,她說她已經接到任命,這一兩天就準備到北江市去報到了。
華子建的心中也稍感安慰,有羅局長和齊玉玲到峰峽縣去,應該是能穩定住峰峽縣目前比較混亂的局面,華子建對齊玉玲也說了說情況,讓她要有思想準備,針對峰峽縣的情況,提前預設到各種困難。
這些事情都全部理順了,華子建才輕鬆了一下。
可是此刻的楊喻義是一點都沒有輕鬆,他坐在自己的辦公室里,等着蘇良世秘書的回話,今天楊喻義再也等不下去了,就暗示了一下蘇良世的秘書,答應了那個秘書曾經讓他辦的一件很麻煩的事情,這才換的了那個秘書的回答「這樣吧,我過去提醒一下蘇省長,看他是不是把這事情忘了。」
楊喻義百無聊賴的坐在椅子上,他就回憶起這些年在北江市風光的日子,那個時候,老市委書記不過是擺設,很多重要的事情,包括幹部調整,自己不同意,照樣不能夠調整,時間長了,下面的幹部都清楚了底細,大事小事都是到市政府請示,市委門可羅雀,這種反常的現象,幹部職工早已經適應了。
在後來,秋紫雲上來了,雖然秋紫雲掌控了據對的權利,但對於自己這樣一個幾朝元老的市長,秋紫雲也是對自己保持了足夠的尊重,所有的事情都是要和自己提前的商量,很多關乎利益的問題她也都能照顧到自己的情緒。
誰想到,再後來省委卻突然的把華子建放到了北江市,他一來就抓住了易局長等人,不遺餘力打擊,接下來調整了北江大橋的方案,再到後就是對北江市幹部來了一個大洗盤,自己幾乎是一敗塗地,現在,自己只能等待,等到化解了徐海貴的事情之後,自己就該反擊了,這不過是開始,你華子建是怎麼樣對付我楊喻義,我就要十倍給你還回去,還讓你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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