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是的,在政治上我還很嫩,以後一定加強學習。只是辛苦了市長要從旁邊多敲打啊!」小張誠懇萬分地說。
「這件事就不提了。那對鐲子本來是想還給你的,但我想讓你受點損失來記住這個教訓。也許你會在心裏恨你的我,但我還得這麼做,你得從這件事兒清醒過來,你現在雖然損失的是一對鐲子,但以後你會得到比這鐲子更有份量的東西。」楊喻義說到至此見小張還欲再為這事喋喋不休,便手一揮擋了回去,這件事便由此打住。
小張那裏還敢說什麼鐲子的事情,趕忙轉移了一個話題說「對了,市長,今天晚上你沒有應酬活動,需要不需要另外安排一下。」
「最近有沒有耳聞得什麼新鮮性的食物?」楊喻義問。
小張建議道「市長。好久你都沒到我家裏坐坐了,今天晚上不妨去我家裏讓內妻做上幾個家常菜換換口味。」
「這倒是個好建議。你那老婆做得那菜還別說,真正還有一番獨特的味道呢。去,就去你家裏。」
「那好,那好,我現在就打電話讓老婆迅做起準備來。」
小張見楊喻義不再為那件事情生氣了,心裏也是輕鬆了起來,剛才那會他真的很怕啊,怕楊喻義從此對自己心生厭惡。
一會,楊喻義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楊喻義一看,是徐海貴的電話,接通之後,徐海貴說他已經到了包間,請楊喻義也過去一述。
楊喻義就答應了。
而後對秘書小張說「你去備車,不要叫司機了,你跟我到南岸菊香茶樓去。」
小張就忙這到自己辦公室安排了,楊喻義又在辦公室悠哉悠哉的抽了一支煙,這才搖搖晃晃的下樓上車,往北江南岸開去。
五月的天氣北江市已經是很熱了,但景物也很好,沿江兩岸翠柳青青,樹下繁花似錦,楊喻義一路心曠神怡的看着窗外的景色,心情愈加的暢快起來了,塞翁失馬安知非福啊,這一仗下來,自己又將氣勢恢宏的屹立於北江政壇,華子建啊華子建,你真的應該明白,什麼叫強龍壓不住地頭蛇,可惜你太過天真了。
這樣一路想着,要不了多久,楊喻義的車就到了菊香茶樓的門口,這裏早就停放了好幾輛車,其中一亮很霸氣的奔馳應該是徐海貴的,而旁邊還停着幾輛破舊的麵包,楊喻義看着這伎倆麵包車笑了笑,轉身叮囑小張「你就不要上去了,在下面等我,要是時間長,你就在下面點一些茶果休息吧。」
小張恭恭敬敬的說「請楊市長不要為我費心。」
「嗯,嗯,那我上去了。」
楊喻義就走進了這個茶樓,這是一個裝修典雅,古樸的茶樓,也不知道從那一年開始,人們更嚮往那些復古的裝飾,就像這個茶樓一樣,好好的窗口上弄成幾個木框舊窗戶,那些大堂的家具也都有意的打磨城老舊的樣子,不過偶爾的身處在這樣一個環境中,感覺也還不錯。
楊喻義抬眼一看,大廳里坐着幾個彪形大漢,茶樓的老闆有點戰戰兢兢的說「請問。。。。請問先生是喝茶嗎?」
楊喻義用手扶了扶墨鏡,說「到茶樓當然是喝茶了。。。。。」接着就說出了包間的名字,這老闆一聽臉色突變,好一會結結巴巴的說不清話,楊喻義也不理他,徑直的上了摟。
還沒到那個包間,就見包間的門口已經站了好幾個人,但楊喻義一點都沒有在乎,繼續走了過去,當中的一個男人就點點頭,對楊喻義笑笑,楊喻義也不理他,推門走了進去,就見這是一個大包間,但裏面已經亂七八糟的好些個人在,其中那韓陽市的徐海貴正被幾個人摁在地下,一個長相兇狠的男子拿自己的腳底在徐海貴的臉上正蹭着。
而徐海貴的幾個手下也都是雙手抱頭,蹲在牆角,動都不敢動。
楊喻義大吃一驚,喝道「你們什麼人?幹什麼的?」
那個用腳正在徐海貴臉上蹭的男子也不轉身,說「你什麼人啊,不要妨礙我們執行公務。」
「瞎鬧,什麼公務?你們那個部門的?」楊喻義官氣十足的說。
那個長相比較兇惡的男子就把腳從徐海貴的臉上移開了,轉身看着楊喻義,就看了一眼,立馬緊張起來,說「是。。。。是楊市長。」
楊喻義臉瞪的平平的,喝問「你們幹什麼的?在這鬧什麼?這是公共場所。」
這個人就戰戰兢兢的說「我是緝毒大隊的,我們懷疑他們其中有人吸毒,販毒。」
「懷疑?有證據嗎?」
「有啊,你看看,這是剛從旁邊那小子身上搜出來的一包東西,很像是毒品。」說着,這個人就給楊喻義看了一個膠袋子,裏面有個很小的紙包。
楊喻義哼了一聲,說「這算什麼?真是的,萬一是感冒藥呢,再說了,也不是徐老闆身上搜出來的,你們怎麼可以如此對待人家,趕快都都放了,放了,我還有事情和徐老闆商量呢。」
這男子一聽,愣了愣,就說「楊市長你認識這個人啊,哎呀呀,你看看,這事情弄得,不好意思啊,趕快放人,放人。」
所有人都放開了,徐海貴也被剛才摁住他的幾個人提溜到了椅子上,楊喻義很生氣的說「這真是亂彈琴。」
那個男子就陪着笑臉,說「對不起,對不起,」然後轉身喊一句「收隊。」
這些人很快就從包間消失不見,一會下面響起了麵包車動的聲音,再過一會,這裏就變得靜悄悄的了。
楊喻義坐在了木桌旁邊,對徐海貴的那幾個手下揮揮手,讓他們離開,又說「徐老闆啊,你還是應該注意一下,這毒是不能沾的,你就算是人大代表,就算是企業老闆,但稍微沾上了這個玩意,將來是會出大婁子的,還好今天我遇上了,要是換個別人,真怕你脫不了身。」
徐海貴端起了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從兜里慢慢的掏出了手帕,把臉上剛才被腳踩的灰搽乾淨了,才不陰不陽的說「好了,楊市長,我們扯平了,說吧,今天找我還有什麼事情?」
楊喻義也不再惺惺作態了,冷起了面孔,淡淡的說「徐老闆也是聰明人,聰明人就不要做愚蠢的事情,要知道,這裏是北江市,不是韓陽市,所以一切都要按我的規矩來。」
徐海貴陰冷的看了一眼楊市長,說「我是在按你的規矩來,但這不表示我什麼都要聽你的,北江大橋招標我一直都是聽的的指揮,但是最後呢,我落的一個什麼結局,現在好不容易有了一個機會,我很里很焦急,也希望楊市長能設身處地的為我想想。」
「呵呵,最後的結局?什麼是最後的結局,我今天就是來告訴你最後是一個什麼樣的結局了。」
徐海貴就一下睜大了眼睛,看着楊喻義,說「怎麼?是不是有什麼變化了?」
楊喻義點點頭,說「就這幾天吧,事情就會出現轉機,我現在也是給你通知一聲,你要做好接手施工的準備,不過我還是那話,不要自作主張,一切都要按我的規矩來。」
徐海貴本來對楊喻義是很有怨言的,剛才又讓楊喻義找人弄了那麼一下子,大家彼此心照不宣,誰都知道是什麼意思,這楊喻義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自己前兩天給他來了一下子,今天人家馬上就還回來了,這就是外面混,欠賬總是要還的,好在還有這樣的一個好消息,所以徐海貴也一點都不生氣了。
他馬上嘻嘻的笑着,拿起了茶壺,給楊喻義很是殷勤的倒上了一杯茶水,滿臉都是高興。
楊喻義心中也是暗自的搖頭,這都是什麼人啊,狗臉一樣,見到骨頭就吐舌頭,唉,也怪自己當時一時不查,怎麼就招惹上了這樣一個無恥之徒,還好啊,自己也給他展示了自己的強硬,他想要要挾自己,還差得遠呢。。。。。。
楊喻義是很好的在徐海貴面前樹立了一次絕對的威望,但華子建就沒有這麼幸運了,他從好幾個地方得到的消息都是對自己很不利的,這讓華子建很沮喪,也很泄氣,雖然今天給秋紫雲說的時候,容易口口聲聲自己能扛得住,但平心靜氣的想一想,事情絕不是自己想像的那樣簡單,自己要說心裏不會受到干擾那是假話。
自己用了好幾個月的時間,小心翼翼,權謀用盡,才換的目前剛剛穩定的根基,但在接下來的的短短几天時間裏,自己就要全部的把這些優勢喪失殆盡,自己這幾個月的努力也都化為春水,這怎麼能讓華子建不揪心呢?
但就是這樣的狀況,華子建還不能展開巨大,激烈的反擊,因為他不能把秋紫雲,謝部長等人拖進這趟渾水中來,明明白白的是一場敗仗,何必讓更多的人做無謂的犧牲,所以華子建痛定思痛之後,做出了自己的決定,自己一個人抗下來了,不管什麼樣的羞辱,什麼樣的嘲笑,自己都認了,來日方長,相比起過去那許許多多次的危機和艱難,自己應該可能挺的過來。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華子建還是想到了車本立,據說這小子在公安廳還是很抗事的,他把什麼都攬在了自己的身上,有人想從他那裏突破一下,把火燒到華子建的身上,但這小子就是不亂咬,說華子建沒有得到過他一分錢的好處。
這也是實話,華子建確實沒有收過他的錢,不過在那些地方,能咬緊牙關的人並不太多。
可這只是暫時的,華子建不能相信一個生意人能永遠的那樣堅持下去,自己是要防一下,一旦車本立扛不住了,亂咬起來了,事情就不再是現在這樣簡單,蘇良世等人一定會很好的利用一下車本立,給自己更為猛烈的打擊,那說不定真的會引起北江市政壇的一次風暴,因為到那個時候,就算自己不想反擊,形式也由得不得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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