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這一刻幸福麼?」
「是的。幸福。」
「我們來感受這種幸福,分享這種幸福吧。」
婉兒伸出雙臂,樓着楊喻義的脖子說「壞人,慢點。」
「婉兒,對不起,你太美了,我忍不住,好想一口把你吞進肚子裏。」
「嘻嘻,到底誰吞誰?」
婉兒好像換了一個人,狂野而主動,嘴兒張得大大的,再也不出任何聲音,全身仍然微微顫抖着
楊喻義也是很累了,到底年歲不饒人啊,這樣大體力的活動,也是很費精神的,接着他摟着婉兒說了陣兒話,好好的休息了一會,這才看看時間,覺得自己該去上班了,便離開婉兒的身體,帶上那個徐海貴留下的皮箱,返回市區。
也就是這一天,蘇良世對華子建的攻擊如期而至了,先是省政府對北江市所有市縣和省直屬機關出了一個對北江市火災事故的通報批評,在批評中,言辭頗為嚴厲,並將矛頭隱約指向北江市的管理層,雖然,上面沒有提名道姓的批評誰,不過細細一看,還是能總重看出一些蜘絲馬跡來,很多人就把這個件事情聯想到了華子建的頭上。
緊接着,另一個省政府的調查小組也進駐了北江市,這是對北江大橋招標進行調查的,調查的重點也就是為什麼在已經確定了徐海貴中標之後,又臨時的走馬換將,換成了車本立,這其中到底有什麼不為人知的問題,市裏的主要領導在對待這件事情的時候,是採取了一個什麼樣的態度。
華子建本來不怕查的,但形式的展卻不得不讓他擔心起來,因為調查組顯然是很有針對性,他們也找王稼祥,岳蒼冥,吉瓊玉等人了解情況,可是在和他們的談話中,調查組是漫不經心,也是簡單短暫的談一談。
只有在和楊喻義手下的那些局長們,包括常務副市長杭正固談的時候,不僅問的詳細,而且還佔用了大量的時間,並且在談話調查記錄上,大都採用了他們的談話內容,這一且都是調查組裏面一個鍾菲依的關係戶偷偷給鍾菲依說的。
鍾菲依把每天調查組的最新進展都不斷的回饋給了華子建,但華子建是越聽越心驚,裏面已經是隱隱的有了一個雛形,那就是在招標的過程中,華子建給與招標組施加了很大的壓力,他依靠他市委書記的權利,推/翻了最初招標組定下的方案,力排眾議,把車本立推了上來,對此,很多同志是有看法,也有意見的,但都顧忌於華子建的權利,只能忍氣吞聲接受這個現實。
面對這樣的狀況,就是華子建知道了情況,現在他也一時沒有辦法去改變這個現狀了。
而且就在第三天中午,華子建又接到了一個更可怕的消息,省公安廳親自出面,控制了車本立,可以想見,連北江市的公安局都不使用,這就是已經對北江市領導產生了懷疑。
正如暴雨之前往往先要打雷一樣,這些動作華子建把他們都看成是一種造勢,是的,這是蘇良世在對華子建出最後攻擊前的一種造勢活動,他要用這樣的形形勢,讓北江市那些徘徊和猶豫的幹部都趕快站到一個準確的定位,讓他們在華子建的問題上多添一把柴火,同時,也要看看秋紫雲等人的反應,以便做好應對的準備。
為這個事情,秋紫雲是專門的找到了李雲中,這天下午,李雲中剛從外面回來,還沒有坐定,秋紫雲就敲門走了進來。
李雲中看着這個比自己年輕許多的副手,心中是有點羨慕的,多年輕啊,就已經走到了這個位置,想當年自己在秋紫雲這個歲數,還在下面市里做市長呢?對了,那個時候樂世祥是市委書記,那些往事回憶起來真的很遙遠了,特別是樂世祥啊,自己和他一起共事了這麼多年,到最後,也真搞不懂兩人之間是一種什麼樣的關係。
有時候李雲中覺得自己從樂世祥那裏學到了很多經驗,應該感謝一下樂世祥的,但又有的時候,李雲中覺得也正是因為樂世祥一直壓制着自己,才讓自己變得晉升艱難,但不管怎麼說吧,往事還是值得回味的。
李雲中臉上有一種迷濛的神情,看的秋紫雲有點懷疑自己今天是不是服裝不對,但好像沒有啊,自己還是這身經常在辦公室穿的灰色套裝,那李雲中書記的眼神怎麼會這樣。
秋紫雲有點侷促的看着李雲中,她的心裏實際上對李雲中還是有些畏懼的,這些年了,李雲中給秋紫雲的感覺都是朦朦朧朧的,從來秋紫雲都沒有摸清過李雲中的想法,他過於的沉穩,過於的沉默寡言,給人都是有些不自覺的壓抑的感覺。
可是今天秋紫雲卻也準備豁出去了,從這幾天的局面來看,蘇良世真的準備對華子建下手了,秋紫雲覺得自己不出面干預一下,那會助漲蘇良世的膽量和冒險精神,而且秋紫雲還看出了,在這件事上李雲中似乎採取了默許和認可的態度,這和前幾天自己與謝部長設想的一樣,李雲中是站在了蘇良世和楊喻義一遍,那就加重了華子建的危險程度。
從理智的角度來說,秋紫雲其實不應該來找李雲中,因為大家都看得懂形勢,只怕找了也是白搭,但從感情上來說,秋紫雲是一定要管一管的,她不能任憑別人對華子建的踐踏和打擊,就算是沒有什麼效果,自己也必須走這一趟,就算是對自己心靈的一種安慰。
在秋紫雲看着李雲中的表情,自己很奇怪的時候,李雲中一下就收攏了自己對往昔的緬懷,笑一笑,說「秋書記來了,坐吧,坐吧,我也剛回來。」
秋紫雲就在李雲中的對面坐了下來,李雲中的秘書在給她泡着水,秋紫雲隨意的問「書記到什麼地方去了,看你很疲憊的樣子。」
「是累啊,今天到好幾個工地去看了看,檢查了一下,北江市大橋的火災讓我寢食難安啊,所以到棚戶區工地和省鋼新廠都轉了轉,安全第一,這一點很重要。」
事實上李雲中從秋紫雲的表情上已經看出了秋紫雲要說點什麼了,所以他也不想繞彎子,就直接的提出了安全事故問題,為自己一會迴避秋紫雲的追問,搪塞秋紫雲的責難做好鋪墊,讓秋紫雲知道,安全問題自己很重視,所以圍繞這安全問題,自己必須做出一些措施,哪怕是過了一點,也在所難免。
秋紫雲皺了一下眉頭,薑還是老的辣啊,自己還沒開口,李雲中就先設定好了防禦陣地,好整以暇的等着自己衝上來。
那就沖吧,秋紫雲心一橫,說「安全的確是個大問題,但我覺得,也不能因為這個問題,就搞起派別鬥爭,這樣不好。」
秋紫雲是以獨特的女性委婉,溫馴傳誦於北江市的政壇,所有人都說她涵養最好,沒有人見過秋紫雲脾氣,她在處理任何問題的時候,都能和顏悅色。
但今天,顯然的,秋紫雲拋棄了她一貫的謹慎,說出來的話也是咄咄逼人,火藥味十足,這不得不讓李雲中心裏一震,看來秋紫雲要為華子建衝鋒陷陣了,這也難怪,華子建是秋紫雲一手帶出來的,她是不會允許別人輕易的傷害,但這次啊,恐怕由不得你秋紫雲了。
李雲中眉毛一挑,嚴肅,冷靜的說「紫雲書記啊,你這話有點偏差了,怎麼是派系鬥爭呢,你說的有點危言聳聽,我知道,你說的是北江市的問題,也知道你對省政府這樣處理華子建的事情有看法,但是,同志啊,我們不能想當然,更不能先入為主的做出一些過激的判斷。」
「過激嗎?我到不覺得過激,試問一下雲中書記,他政府怎麼能把一場火災扯到招標的問題上去,這是不是牽強誇大,無中生有,我也理解,蘇良世同志並不喜歡華子建,但這個問題我們應該站在公正的立場上來看待,而不是無限的上綱上線。。」
李雲中覺得自己今天恐怕有麻煩了,一向都溫婉客氣的秋紫雲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這樣的鋒芒畢露,這樣的咄咄逼人,自己今天要是不能壓制住她,那麼對北江市的事情也就只能半途而廢了,要知道,一個省委副書記也是很夠資格和自己對壘一把的。
「紫雲書記啊,我覺得你今天情緒有點不太對,事情雖然是北江市的,但省政府怎麼就不可以做出他們的判斷呢?你有你的看法,這很正常,也可以保留,但省政府也有他們的自主權利,要知道,我們不能事事都想凌駕在省政府的上面,有的事情我們可以過問,但不能瞎指揮。」
秋紫雲端起了茶水,喝了一口,說「我也沒有想要凌駕在省政府的頭上,雲中書記,我這不是來和你商量的嗎?我覺得,有的事情作為省委還是要出面干預一些問題的,不然我擔心,不管是北江市,還是北江市,都會因為這件事情變得不太平靜。」
秋紫雲這話說的很是客氣,但話意中那鋒芒依然是犀利的,她在隱隱約約的告訴李雲中,假如這件事情李雲中沒有處理好,恐怕會給北江市帶來很多不確定,不團結的狀況,作為秋紫雲,當然心中也明白李雲中此刻的心態,沒有哪一個新上任的領導願意局面混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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