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事情要是放在過去,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但因為華子建初來咋到的,本來北江市就有排擠他的這種傾向,所以他自然也會往那個上面去想了,這什麼事情都不能多想,一想的多了,心中就生出了雜七雜八的想法了。
可是面對這樣的情況,華子建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他不可能現在就拿上電話大罵對方一頓,那樣更顯得自己小氣,所以他又等了一會,見人還沒來,就對小劉說「叫上文秘書長,我們現在就走。」
說完,華子建就站了起來,小劉的心就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知道華子建肯定是動怒了。
走到了樓下的時候,卻迎面遇上了工業局的齊局長,這老小子身體滾圓的,肥頭大耳不說,那肚子更是比懷孕的產婦還要壯觀,褲子也是提不上來,就掛在小腹上,估計是下車跑步來的,氣喘咻咻的,那褲子也掛的更低了一下,華子建看到他真的就有點擔心,生怕他一個不注意,褲子掉下來那多難堪的。
這齊局長到了華子建的面前,喘息了幾口才說「任華書記,我剛才在外面,所以耽誤了一點時間,請書記見諒啊。」
華子建見他臉色紅紅的,在聞到了他噴出的那一口酒氣,就知道這老小子肯定剛才是在喝酒,接到電話從桌子上才下來的,華子建臉瞪的平平的說「喝酒了?」
這齊局長戰戰兢兢的說「喝了一點。」
「業務招待?」
「這,這是啊,是啊。」
華子建就知道不是了,本想說幾句氣話的,但想想,這也不容易了,最近很多大局的局長對自己都是陽奉陰違的,這個齊局長知道害怕自己,已經是難能可貴了,算了,先放過他這一次。
華子建就說「我準備到省鋼去一下,你這樣子能去嗎?」
「能,能去,我和省鋼的老總很熟悉的。」
」你這一身的酒氣?算了,你休息吧,我和文秘書長去。「華子建就撂下了這個局長,帶着文秘書長走了,這齊局長傻愣愣的看着華子建他們的背影,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剛忙衝到了一樓共用的衛生間裏,洗了一把臉,也顧不得自己養尊處優的身體,趴在洗手池的水龍頭上,猛喝幾口,搽搽嘴,跑到了院中,對自己的司機說「快,追上華書記的車。」
司機趕忙扔掉半截煙頭,上車帶着齊局長追趕過去了。
省鋼舊址在北江市的城鄉結合部,蔓延的建築和住戶已經填補了過去幾十年省鋼於北江市市區的斷裂地帶,華子建這一路走去,都是高樓大廈,從四面八方湧來的淘金者,或者為了生存而來的那些漂流族們,把北江市徹底的改變了,而這一片就尤其明顯,青春,高效,擁擠,喧囂,時尚,急情,躁動,冷漠,墮落,投機等等都在這裏一起出現了。
不得不說,城市的腳步有時候比你想像的變化還快。
車跑了一會,坐在前面的秘書小劉就說「華書記,後面好像是工業局齊局長的車。」
華子建沒有回頭看,略一沉吟就問坐在身邊的文秘書長「這個齊怎麼樣?」
文秘書長很快地說「一般吧,過去秋書記在的時候他反正是幾面都認。」
華子建就沒有在問什麼了,聽這話的意思,齊局長是牆頭草,以華子建目前的狀況,這樣的牆頭草對自己還是很有利的,至少還能多多少少的買自己一點帳。既然是如此的話,華子建也就不準備太為難齊局長了,跟上就跟上吧,先幫自己應付的眼目之下的困局再說。
車繼續的前行,但時間也不是很長,華子建的車就到了省鋼的大門口了,讓人有種大跌眼鏡的是,省鋼並沒有人在大門口迎接自己,只是幾個門衛看了看華子建的車牌,才趕緊的打開了橫欄,一面給厂部掛去了電話。
車就在廠區慢慢的走着,文秘書長有點尷尬的說「這個省鋼廠長也是廳級待遇,再加上廠長這人比較牛,過去北江市的領導來,他一般是不會出來迎接的。」
華子建默默的點下頭,心中想,難怪楊市長都拿不下這個省鋼的事情,原來這老總還真不給面子啊,從過去幾天華子建看到的資料中,這個省鋼的原廠長姓成,叫成正茂,老清華的大學生,來省鋼也有很多年頭了,從技術員到工程師,再到總工,廠長,也是一步步上來的,有點能耐,在現階段很多老鋼廠效益不好的情況下,他還能讓省鋼維持下來,也真難的,但這人也有點脾氣,等閒的人他是看不上的。
就說自己到北江市也1o來天了,但這個成廠長就是一次都沒來拜訪自己,由此可見此人的牛勁有多大。
鋼廠還沒有停工,到處都是人來人往的,中國鋼鐵工業,全自動化的軋鋼生產線沒有幾條。尤其是這些解放初期就建成的鋼鐵企業,幾乎清一色的半機械化,在火龍飛竄的軋鋼車間,總有手舞鋼鉗的工人和火紅的鋼錠絞在一起。
中國的線材幾乎都是用單機架、橫列式軋機軋制的,很少有高的連軋機,而軋機與軋機只間,則多用人工的方式,由一名熟練的軋鋼工用鋼鉗夾住從軋機吐出的鋼條,一個漂亮的轉身,將通紅的鋼筋送入下一道軋機的孔型。
華子建是知道的,就是這一個動作,不知殘廢了多少軋鋼工人,凡是從線材車間出來的,沒有一個不是傷痕累累,為了保護自己,軋鋼工們不得不用竹片將腿包起來。然而、一旦導衛出了問題,通紅的鋼筋從軋機里以每秒幾十米的度不知向何處飛去,躲、是躲不開的。是死、是活就只能聽天由命了……。不誇張地說,老鋼廠的產量很多都是用軋鋼工人的鮮血和生命換來的。
華子建過去到過很多次鋼廠視察,對工人,華子建有着天生的一種敬佩,這或許也是少年時期總是聽到連在一起的工人,農民這個兩個詞吧。
在華子建心中,工人,是一個偉大的群體,產業工人更是一支不可戰勝的力量,他們的工作環境,群體的緊密配合,造成了他們無以倫比的團結協作精神,任何一種群體,都不可能象工人、尤其是大工業的產業工人一樣骨縫裏透着剛強和無畏。
華子建一路看着鋼廠的車間和忙碌的工人,也就到了厂部那幢灰濛濛的大樓前,這個時候,華子建總算看到了厂部門口等候的一堆人了,讓華子建大開眼界的是,這裏面竟然還有一個洋妞,只能用這個詞彙來說了,因為以華子建的眼光,他根本是分不清對方到底是英國,美國,法國還是剛果的人,奧,剛果是黑人,這個他應該知道。
看到了華子建的車停下來,這堆人就擁了過來,走在前面中間的是一個5o左右的男人,一張嚴肅的長方形臉上戴着一副黑寬邊眼鏡,兩隻不大的眼睛在鏡片後邊閃着亮光,兩個嘴角總是緊緊閉着,華子建不用問就知道,這一定是省鋼的廠長成正茂了。
華子建就對着這個人伸出了手,旁邊的文秘書長趕忙介紹「成廠長,這是北江市的書記華子建同志,」他又對華子建說「這是省鋼的廠長成正茂同志。」
華子建點點頭說「久仰成廠長的大名了,幸會。」
兩人握上了手,成廠長就說「是華書記啊,本來正想這幾天去拜見一下書記的,沒想到書記百忙中先到廠里來了,歡迎啊歡迎。」
華子建哈哈一笑,就把目光看向了成廠長身後的一個老外,這是一個4o歲的歐洲男子,成廠長一看華子建的眼色,就轉身拉着身後那老外,說「華書記,這是外資方的副總經理johannes。」
這個叫johannes的老外用蹩腳的中文說了句「歡迎你華書記。」
華子建笑着也和他握了手,就見這個老外生的前額又闊又高,呈現微微隆起。頭梳得整齊有致,眉毛濃密而深厚,眉宇間有幾分神采。高高的鼻樑,一副外國人的特有氣質,鼻樑下是一大撇濃密的鬍子,擋住了那薄薄的嘴唇,也透出幾分成熟與穩重。
下來就還有好幾個人,有中方的,有外資方的,亂七八糟的,華子建哪裏記得住,不過到了那個外國美女的面前,華子建到是精神一震,這樣近距離的面對一個外國女人,華子建應該還是第一次。
這個女人是外資方老總的秘書,叫艾薇兒,是一個青春無敵的成熟女人,臉上卻有着最潔淨燦爛的笑容、白皙的膚色。華子建看着她,覺得像欣賞一件工藝品似的,眼光久久不願離去,那撩撥風情的笑容、性感的臀部,黃色的頭透着魔幻般的誘惑,一雙藍色的大眼睛深邃得像一湖清水,肌膚白得耀人眼,腿部修長得像芭比娃娃線條流暢而生動……增一分則肥減一分則瘦。
要說真的,在我們中國人自己看來,看外國女的一點感覺都沒有,還是中國女人好看,但是也要想想,大多數外國人他們看來其實也是外國女人好看,中國女人沒味道,所以說相處立場不同,就不能做評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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