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博此刻沒有辦法讓自己全然淡定,畢竟懷中抱着的是一個長相還不錯的女人,他又那麼一點點小激動,可是,他很快的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自己和她不過是萍水相逢,而且,這還是一個被生活苦難在不斷磨礪的女人,自己怎麼能有其他的想法呢?
夏文博對自己有些鄙視起來。
他深吸一口氣,說柳兒,你已經扛過了最艱難的時刻,以後的日子一定會越過越好。
我不會幸福的,我是一顆災星!柳兒抽抽搭搭的說着。
胡說,有人會運氣不好,但那絕不是上天的安排,聽說過一句話叫苦盡甘來嗎,在挺一下,或許你就會有幸福!
柳兒抬起淚眼婆娑的臉,看着夏文博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你就拿我說吧,我現在倒霉透了,你當我願意做這個副鄉長啊,我是惹了大人物,被貶下來的,但是,那又有什麼關係呢,我這不是過的挺好嗎,有肉吃,有酒喝,還有一個美女陪着,你說我是不是很享受!
啊!柳兒這才發現,自己掙抱着夏文博,她慌亂的放開了手,準備往門口跑,但跑了兩步,她又停下了,不好意思的轉過身。
夏文博哈哈的笑了,說我可沒有占你便宜,你用不着跑吧!
柳兒羞紅了臉,回到了沙發上。
夏文博饒有興致的看着不好意思的柳兒,問對了,我怎麼感覺你在酒樓的時候很潑辣,這會變了不少!
柳兒一面擦淚,一面說在酒樓我是裝的,我要不那樣,誰都想欺負我,一個女人支撐一個酒樓,太難了。
夏文博也深有同感的點點頭我理解,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把酒樓打出去,找一個合適的事情做!
想過,咋不想啊,可是在這裏誰接得住這個盤子?我做了好些年,但生意一直都做不起來,每月幾乎沒怎麼掙錢,但想不做也沒其他路子。
不會吧,你不掙錢!
說出來你不相信,真的不掙錢,勉強能保本,但我的房子是自己的,要是把房租在算進去,肯定還是虧錢,東嶺鄉就這麼大一點,平常百姓也不會上去吃,全靠這些單位,可是單位也不能每天都去吧。
哎,這到也是!
夏文博搖搖頭,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他正要說話,電話響了,他給柳兒示意一下,接通了電話,電話是斐雪慧打來的。
文博,你在那裏過的怎麼樣,吃的管嗎!住的好不好!
雪慧啊,我這還行吧,吃的肯定沒城裏好,不過慢慢就習慣了!
那,要不我給你找人捎點你愛吃的東西!
夏文博忙說不用,不用,真想吃這裏還是能買到的,這不,我正在吃一家酒樓的豬蹄胖。你要不要也來幾口!夏文博開了一句玩笑。
且,知道我吃不上還逗我,不過等我有機會去了,你一定的請我吃呦!
那是,那是!
斐雪慧又說對了,還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讓你解個氣!
奧,什麼事情啊,快說,快說!
那個陷害你的蔣漢明啊,昨天晚上喝酒喝醉了,也不知道怎麼搞的,回家的路上,醉倒在家門口,一條胳膊給摔斷了,五六顆牙齒也甩掉了,據他說是有人從背後抓着他往石階上撞,可是問他情況,他又稀里糊塗的說不清楚,大家都覺得他是喝醉了自己摔的!
我的天啊,我剛剛給一個人講老天是不會有什麼安排的,但現在看來,嘿嘿夏文博一想,還是不能說,不然柳兒得多傷心嘿嘿,活該他倒霉吧,誰讓他酒量一般,還喝那麼多,好好,我很舒服!
我就知道你聽了會很舒服的,另外啊,有什麼需要一定告訴我,我會幫你
好的,好的,謝謝美女啊!
夏文博心中除了蔣漢明受到懲罰而高興之外,還有對斐雪慧的關心感到幸福,每次想到斐雪慧的時候,夏文博的心都是軟軟的,這個女人一直在吸引這夏文博的思念。
放下了電話,柳兒悠悠的說是個大美女吧!
嗯,還行啊,過去的一個同事!
你愛她吧!
夏文博一怔,愛她嗎?他有點迷茫,也許那算是愛吧?可惜,自己愛上了一個不能愛的女人!但夏文博又想,如果自己對斐雪慧的感情是愛的話,那自己對袁青玉的感情呢?還有對張玥婷的感情呢?似乎她們都一樣的佔據着自己內心很大一部分空間。
夏文博有時候自己也弄不明白,自己對這幾個女人的感情到底算是什麼!
也許,正如杜軍毅說的那樣,自己並沒喲真正的愛上,自己把欲想和需要,把喜歡和愛情攪在一起了,弄得一塌糊塗,難以分辨。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愛她,但我不能愛她,她有老公!
柳兒微微張開嘴這樣啊!那你有女朋友嗎!
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
是的,我說不清女朋友的定義,如果說發生過關係的就算女朋友,那我有,如果說向着婚姻的殿堂邁進才算是女朋友,那我可能有沒有!
我明白了,你卻是很彷徨!你沒有搞懂自己的心意!
夏文博不得不承認,柳兒說的是對的,同時,夏文博也很驚訝,自己今天並沒有喝多少酒,可是,為什麼會對柳兒說出這麼多的話,甚至有些話自己從來都沒有對人說起過。
後來他想,或許,柳兒在他面前是一個苦命的人,是一個脆弱的人,在這樣的人面前,自己心中的戒備也都消失了,自己可以坦誠的,沒有絲毫壓力的和她聊天,因為,她無法傷害到自己,她是一個圈子外面的人。
這個晚上,她們一面喝酒,一面聊着天,柳兒幾乎和夏文博一樣的,把心中很多的話兒都給夏文博傾述了,她同樣覺得他是個可願意信賴的人,他是自己在東嶺鄉這些年見過的最真誠,最友好的男人了。
於是,這對寂寞而孤獨的男女,在短暫的相遇中,各自像是找到了自己的傾述對象,他們說了很多,很多。
柳兒走的時候,夏文博一直把她送到了酒樓下面,那時候,他看到柳兒眼中與偶這一層迷離的霧,朦朦朧朧的,很美,很誘人。
但他還是揮一揮手,轉身離開了。
在接下里的這段日子裏,夏文博忙了,忙得焦頭爛額,有時候連袁青玉和張玥婷的電話都沒時間打,他整天都忙碌的奔波在各個村莊,有時候他坐在那輛老舊的北京吉普車裏,一邊下村里調研,考察,一邊批閱文件。
還有的時候,他不得不搭乘一些更為簡陋的交通工具,比如三輪車,拖拉機,因為那倆個老舊的吉普車並不能保證每天都正常的運轉,而且,鄉里只有四輛車,盧書記和高鄉長都各自有一輛專車,剩下這兩輛也未必每次都能輪到夏文博坐。
至少,在萬副書記和張副鄉長用車的時候,夏文博只能直接想辦法了。
今天他在河壩村調查,他身後是河壩村的黨支部李書記,還有村長牛鐵蛋等人,夏文博一面聽着他們的介紹,一面觀察着這裏的地勢,從介紹中夏文博得知,這裏的河水經常泛濫,一到夏,秋兩季,大片的莊稼就全部會被淹沒。
所以這裏空餘大片土地,卻無法種植夏秋兩季的莊稼。很讓人心痛,也正是因為這個問題,讓河壩村的農業產值和人均收入一直在很低的水平徘徊。
夏文博想,如果能修一條攔河大堤就好了,既能就地取材,用河水發展養殖業,又能開闢千畝水田,何樂而不為呢?
他站在河邊,用筆記下了心中的想法,也大概的估算出修這個攔河大壩需要60萬元左右,
夏文博決定回到鄉政府之後,找一找盧書記和高鄉長他們,看能不能申請一部分資金,哪怕不夠也沒關係,還能想辦法組織當地的村民再籌集一部分資金,這樣就能解決這個危害多年的問題了。
李支書,你有把握籌集多少錢!夏文博問身邊站着的河壩村的黨支部書記。
李支書約摸五十多歲,鬢角的頭髮都已經全白,手指粗大,指甲縫裏夾着黑泥巴,穿一件舊西服,圓臉盤上,寬寬的濃眉下邊,閃動着一對精明深沉的眼睛;特別在他說話的時候,露出滿口焦黃的牙齒,很引人注目,這是個典型的莊稼人。
哎,夏鄉長,實不相瞞,我們村的人口只有一千多口人,按每人對多200算吧,最多也就不到30萬元,再多了真拿不出來,有的人家雖然人口有好幾個,但都是孤寡老人,或者小孩,拿200元都難啊。
夏文博想一下,也的確是這個問題,看來自己還是要儘量的問鄉里多要點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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