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然只能到杜軍毅的茶樓去混飯了,他也沒有打電話,直接跑了過去。
杜軍毅這會不在,幾個茶樓的妹子卻很熱情,特別是長腿妹子,看到夏文博就絲絲的笑,問夏文博想吃什麼?要不要喝點酒,夏文博說那就弄兩個小菜,搞半斤白酒唄,長腿妹子扭着屁股安排去了。
一會,飯菜送了上來,這會還沒到上客的時候,長退妹子也坐在旁邊陪着夏文博,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夏文博說着話,兩人也認識幾年了,開開玩笑,聊聊人生,倒也是挺有意思的。
吃到中途的時候,杜軍毅回來了,他開始陪着夏文博喝酒,這一下,半斤的白酒也擋不住了,兩人又弄來一瓶一斤裝的紅星二鍋頭。
連碰幾杯,杜軍毅停住了,面帶憂色的問「文博,我剛剛在外面聽說你的事情,說你要調到鄉下去。」
夏文博無所謂的說「是啊,今天剛談過話。」
「你怎麼想!」
夏文博攤一下手「我能怎麼想,下去工作唄!」
「那你有沒有想着辭職什麼的!如果你怕辭職以後沒事幹,我可以介紹你去幾家公司,待遇比你現在絕對好的不是一點兩點,而且都是在大城市!」
夏文博笑了,說「怎麼你們都想着讓我辭職?」
「奧,還有誰!」杜軍毅不動聲色的問。
夏文博便想到了西漢市的張玥婷「嗯,還有另外一個朋友也勸過我,說能給我哥副總當,一年工資上百萬,哎呀,要是那樣的話,我以後來你茶樓了,絕對要點一個青椒炒土雞!」
杜軍毅哈哈的大笑起來,起身到了門口,對外面的服務員喊了一聲「給上一個青椒炒土雞!」
回來看着夏文博,搖頭說「你小子啊,都是年薪百萬的人了,吃個土雞就像是過年一樣,有話就明說唄,對了,我覺得這個工作呢可以考慮啊,總比在鄉下工作好吧?」
「老杜,假如我很喜歡大城市的話,我何必來這裏,要知道,我可是京城人氏呦!」
「這,但我總覺你這次受委屈了,應該換一種活法!」
夏文博端起酒杯,凝神屏氣的想了想,說「生活要自己過,不是依靠別人,就算我受多少委屈,但這依舊是我的生活。」
杜軍毅沉默了,他知道,他無法說動眼前這個固執的傢伙。
他們繼續喝酒,繼續聊天,夏文博今天的酒量發揮很好,他說以後可能會來的少了,所以這次要把心雨茶樓的酒喝個夠。
一個電話打了進來,夏文博這會本不想接電話,他今天接的電話已經太多了。
但不行,這是周若菊的電話,夏文博在遲疑之後,還是接通了。
「喂,若菊啊,呵呵,我啊,我正在老杜這裏喝酒呢!」
「那你等着我,我馬上過去!」
「你該不會也想喝酒了吧!」
「不,我今天要陪你好好喝幾杯!」
夏文博對杜軍毅笑笑,說「老杜,估計還得加菜,酒恐怕也不夠了,周若菊要來,不過你放心啊,今天的茶錢,酒錢我給!」
杜軍毅說「就你也吃不垮我這個茶樓。」
不過杜軍毅眼中的憂鬱卻多出了幾分,他很矛盾,他既擔心夏文博和周若菊走的太近,怕他們擦出了情感的火花,那自己就對不起小姐了,自己之所以來到清流縣,也正是為了替小姐監督這個夏文博。
但同時,杜軍毅內心深處又有另外的一種期盼,假如夏文博在清流縣找到了真愛,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他內心的矛盾讓陷入了沉思。
「嗨嗨,老杜,喝酒啊,真擔心我不給錢啊,得,我讓你放下心來。」夏文博唰的一下,掏出了錢包,拍在了桌上。
杜軍毅停止了沉思,看着夏文博的錢包,微微一笑「好,不過包里的錢都要拿出來,免得以後你不經常來了,過去的欠賬我沒法收!」
「嗨,這可不行,過去那麼多誰算的清啊,就收今天的。」
杜軍毅哼一聲,端起了酒杯,和夏文博碰了一下,一口喝乾。
「文博,我去後廚安排一下,再弄兩個菜,免得周若菊來了一看都是剩菜了。」
夏文博連連點頭,看着杜軍毅走了出去。
杜軍毅到了外面,給服務員交代了幾句話,卻走進了一個沒人的包間,拿出了電話,他連續撥了好幾次,那面都沒人接聽。
想一想,杜軍毅又換了一個號碼「伯母,我軍毅啊,想,想你和伯父,等這裏稍微閒一點,我回去看你們,我想問下,小婷到國外去還沒回來嗎?我聯繫不上她!」
那面是一個地道的上海女人的聲音「唔也不曉得阿婷有沒有回來啊,好像說去南非談一筆生意,儂也不在阿婷身邊,唔好哈絲絲啦!」
「那行吧,伯母你先休息,阿婷那麼聰明的人,不會有事的,我一會再聯繫。」
杜軍毅關掉了手機,想了想,又發了一條短訊,這才返回了夏文博坐的包間。
兩人在聊了一會,周若菊來了。
她還是那樣的漂亮,成熟,感性,在經歷過風雨的她,形成了青春顛峰中美的極致,淡雅的連衣裙,顯得那麼輕盈,簡直就像天邊飄來一朵雲片。標準的瓜子臉,聰明的杏仁眼,那穩重端莊的氣質,再隨意的人見了她都會小心翼翼。
不過她眼中卻是憂鬱的,她沒有多說什麼,直接端起了一個酒杯,倒上酒「文博,我敬你!」
「呵呵,搞得這麼嚴肅的,喝!」
兩人喝掉了杯中的美酒。
她再一次給自己和夏文博都倒滿「第二杯!」
夏文博也什麼話都不說了,他們又喝掉,就這樣,他們連喝了三杯,周若菊的小臉也已經變成了桃紅。
「文博,如果你乾的不順心」
夏文博舉起了手,沒有讓周若菊說下去「若菊,謝謝你對我的關心,我看得出來,你是真關心我,但是,我還會繼續走下去,這點挫折算什麼?什麼都不算!特別是當我逐漸的感到手裏的權利不是為了自己,不是為了金錢,而是能夠為了別人獲得公平,公正和幸福的時候,我就格外坦然並欣然的認可了這份工作。」
周若菊怔怔的看着夏文博,她完完全全的被夏文博博大的胸懷和那份凝重的情懷所感動了,她真的感到自己這一生很幸運,能夠結識了這樣一個奇男子。
她覺得,自己剛剛在路上想好的所有安慰的話都不用再說了,他,不用自己安慰,他就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喝酒,我們再陪三杯!」
「那個若菊啊,你行不行啊!」夏文博在和三杯一點問題都沒有,但他無法保證周若菊也沒問題。
「喝,什麼都不要說!喝醉了你背我回去!」她的心情也莫名其妙的好了起來。
看着周若菊那份溫柔、那份美感、那份嫵媚,夏文博端起了酒杯,陪着她喝了起來。
他們不知道喝了多長時間,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杯,最後反正周若菊趴在夏文博的腿上睡着了,夏文博呢?他是趴在地上睡着了,這也就是說,他們兩人都在包間的地板上,只有杜軍毅一個人是清醒的,他看着眼前的一切,嘆口氣,關掉了包間的燈光,離開了。
杜軍毅在返回自己住的房間之後,又一次的拿起了電話,一次次的撥號,不次次的沒有應答,最後連杜軍毅都不得不擔憂起來。
「這丫頭,一點心都不長!不知道人家多擔心!」
大概在他抱怨之後的半個小時後,電話響了,他一個咕嚕從床上做起來,手忙腳亂的接通了電話。
「喂,喂,張玥婷,奧,小姐,是你嗎!」
「軍毅哥,是我啊,你那幾點,沒影響你休息吧!」
杜軍毅長吁一口氣「謝天謝地,我真怕你被哪一位酋長就留下做小老婆了。」
「嘻嘻,哪能啊,我在南非最大的鑽石生產省林省(lipopo),他們給我了「國賓」待遇,這兩天啊,都有一輛volvo防彈轎車給我開路,我們公司的防彈悍馬跟隨,你想一下,酋長見了我都躲着呢!再說了,人家說我太白了,身體不健康!」
「哈哈哈,沒事就好,伯母也很擔心你,一直聯繫不上!」
「我到鑽石開採場去了,哪裏什麼信號都沒有。對了,那個傢伙最近怎麼樣!」
「不太好啊,剛剛我才知道,他被人陷害,所以將調往鄉下工作!」
"啊,怎麼會這樣,誰陷害的他?"
「好像是他們局下面的一個所長,但我覺得事情好像沒這麼簡單,我估計和上次他反對茶城的項目有關!」
「哼,你管他是因為什麼,反正不能讓他白白受氣,等我回去了問清他,我再幫他調整。」
「好的,我明白!」
杜軍毅放下電話後,他臉上露出了一抹兇悍和冷厲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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