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工礦企業的改革就要動人,就要裁減,那多餘出來的職工往哪分流,最後鬧起來了,誰來負責?
所以冷縣長就是聽聽,對華子建和兩個提議,他是根本沒抱多少希望,也不準備去怎麼落實的,就他的感覺,這就沒辦法落實。
華子建也知道會有這樣,那樣的困難,也怕縣政府不能按自己的構想來實施,所以他就在最後說「今天我在這裏先是給大家吹個風,但希望縣政府在一周之內,拿出一個具體的方案來,這一點我是強調過了,政府出不上力的話,我就要直接插手了,那時候你們這些縣長可不要說我手太長,奪了你們的權利,呵呵呵。」
大家就都笑了一下,但心裏是很明白,這絕不是華子建在開玩笑,他剛剛當上書記,他是需要一種新氣象和新局面,自己不踏上他的步點,只怕真的會想他說的那樣,最後把權給奪了的。
冷縣長也是心裏凜然,華子建這話似乎就是沖自己來的,難道年前的那幾樣事情,他華子建準備回擊自己嗎?
他多少還是有點緊張起來。
華子建實際上也就是給冷縣長說的這話,他不能眼看着時間最後流走,而自己沒有任何的業績出來,他希望大幹一場,給洋河帶來一個新的起點,但這一切都要依靠政府,特別是冷縣長的權利配合,光憑自己和縣委是沒有辦法來完成自己這所有的構想。
自從坐上了書記的位子,華子建明顯感覺到了書記的工作靈活性很大,很多事,可以管,也可以不管,不象在政府工作的時候,你口上的事情,你不管誰管,一天感覺很忙,現在主要是看自己了,想費心你就什麼都可以管,你管了,一般也沒有人敢說什麼,想清閒,你就什麼都可以不管,但人事權那是一定要抓在手上的,哪怕就是動個小小的科長,哪怕自己手再忙,字還是一定要親自簽。
華子建可以不計前嫌,對冷縣長的所作所為繼續忍耐,但絕不會容忍冷縣長的消極怠工,一旦現他不好好的使力,自己就不管別人說什麼了,自己就親手參與到這些的具體事務中去,為了工作,為了洋河縣的大局,就算別人罵自己兩句,那也認了。
會議一直開到了上午下班的時間,其他這些人他們住的都近,就回家吃去了,幾個人邀請華子建去家裏吃,華子建自己怕去了麻煩人家,就一一拒絕了到食堂吃飯的人今天很少,就他們56個人。
吃完飯華子建休息了一下,到了下午上班的時候,門外敲門聲響起,仲菲依過來單獨的看望他了,她隔着辦公桌坐了下來,今天她收拾的確實很漂亮,黑的長她挽成了一個雲髻,顯的端莊成熟又高雅,但在她看着華子建的時候又有一些嫵媚多情的樣子。
華子建昨天倒是見過仲菲依的,但人多,兩人也沒怎麼說話,現在華子建就望着仲菲依說「過年怎麼樣,還開心嗎」。
「恩,就那樣吧,過不過年都一樣。」仲菲依帶點幽怨的說。
是啊,一個單身女人,也許過年還不如平常快樂點,平常至少還有工作,還可以充實點,但過年就只有孤單和寂寞了,外面的繁華或者會讓她更加的傷感。
華子建也一時無言以對,兩人悶坐了一會,
華子建找了個話題就問她「你對洋河縣的以後展怎麼看?」。
仲菲依沉思了下說「照你現在這樣規劃,大的方面應該沒問題,但是工業上還是要有點難度,困難不少,啟動很難,但沒有動作吧,它會拖縣上後腿,洋河工業一直是個老大難,過去也想了很多辦法都沒什麼成效。」
華子建見她說的和自己擔心的一樣,就堅定了儘快對工礦企業變革的想法,他又問仲菲依「對冷縣長這人,你怎麼看,他有沒有動大手術的魄力。」
仲菲依對冷縣長還是有所了解,就說「冷縣長這人魄力和工作能力還是有的,但有一點就是喜歡拉山頭,心眼小,不太好對付,過去哈縣長雖然不怎麼用他,但輕易也不敢招惹他的,對他這個毛病,你還是要有所防備。」
對這點華子建看到,也是有心裏準備的,他就點了點頭說「這個我也知道,就希望他可以和縣委的大政思想保持一致,個人有點恩怨和隔閡沒關係,但不要影響到工作。」
仲菲依有點擔憂的說「現在一切都言之過早,走一步看一步吧。」
不過華子建已經提前把棋子都布好了,你冷旭輝好好工作,好好配合大家都好,我在將來萬一升了,還可以把這個位子也給你留下,你要是想獨霸洋河縣,做第二了個哈學軍,那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兩人又談了幾句閒話,仲菲依就說「晚上我請你到家裏去吃個飯吧,過年都沒在一起聚聚。」
華子建一下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她,華子建擔心自己不去會讓仲菲依面子上很難看,會破壞兩人剛剛緩和的這一點關係,但去的話,萬一仲菲依像年前那樣做,自己能不能保持住理性,控制住呢,他開始對自己有點沒把握了,因為他知道,自己實際上就是個在誘惑面前很脆弱的人。
仲菲依看出了華子建的猶豫,她有點傷感的說「怎麼,華書記還在記我的氣啊?」
華子建苦笑了一下,他知道自己不是和仲菲依記什麼仇恨和誤解,只是自己不想讓自己就此沉淪下去,在很多時候,他希望自己可以對得起自己所愛的人。
但他看到仲菲依那憂愁哀傷的眼睛,他就點點頭說「我在想晚上你會給我做什麼好吃的。」
仲菲依的臉上又煥出來了燦爛的笑容,她偏着腦袋問「你想吃什麼?說出來我都可以給你做?」
華子建笑笑說「隨便吧,哪怕你給我下面吃,都沒什麼關係的。」
仲菲依就一下子瞪起了眼睛,直直的看着華子建,華子建有點奇怪,怎麼了?
她為什麼用這種眼神看着自己,少頃,華子建一下想到了什麼,撲哧的一下也笑了出來,他明白了,仲菲依的這個表情一定是想到了最近一個手機上流傳的段子,那段子是這樣說的一個女同時邀請一個男同事去她家吃飯,她對男同事說「到我家去吧,我給你下面吃。」
男同時一下就激動了起來,因為他把「下面」這個動詞,理解成女人身體的「下面」名次了。
你想下,人家請自己去吃下面,那多有艷福。
仲菲依見華子建笑了起來,就恨恨的瞪了華子建一眼說「什麼亂七八糟的話,也不分個場合。」
華子建就大叫這冤枉說「我真的就是隨口一說,唉,算了,呵呵呵。」
仲菲依也就站起來,說「我先過去了,晚上見。」
華子建點點頭,也沒有站起來送她,就這樣看着仲菲依走了出去,他有點為自己在這樣一種情況下無力的做出準確的選擇而懊惱,也許自己是為了團結和不願意傷害一個本來就很孤單的人心吧?
華子建開始給自己找起來一個合理的理由了。
夜色中的洋河朦朦朧朧的,華子建在第二次接到仲菲依的電話時,他才放下手中的材料,揉揉眼睛,站了起來,這時候,他才感覺到肚子真的有點餓了,穿上外套,他獨自走出了縣委大院。
仲菲依還是在老地方住着,華子建輕車熟路的就到了那裏,敲敲們,房間裏很快就傳來了仲菲依歡快的腳步聲,打開門,兩人相視這笑笑,都沒有說什麼,華子建自覺的換上了仲菲依為他準備好的棉拖鞋。
仲菲依也接過了華子建的外套,看着華子建凍的泛白的臉色,仲菲依趕忙又把整個房間的空調溫度再調搞了好幾度。
房間也就更加的暖和起來。
喝了一口剛剛泡上的熱茶,華子建渾身也溫暖了,他看看忙前忙後的仲菲依說「要不要我個你搭個手。」
仲菲依調侃的問「你能做什麼?炒菜還是做飯。」
華子建想想說「既然是搭手,難度就不能太高了,比如撥個蒜啊,洗個菜什麼的,我還是能勝任得。」
仲菲依就呵呵呵的笑了說「你就坐那喝點茶,看看電視吧,我一會就做好了。」
華子建也是客氣一下,要說做飯,他還真的不怎麼在行,他就拿起了電視調控器,隨便的按按,看看表,還有幾分鐘才是新聞聯播的,就換到了中央電視台,等起了新聞聯播。
新聞還沒有看完,仲菲依已經把好多個才端上了桌子,華子建還想看看電視,仲菲依就喊了「子建,菜好了,不看了吧,一會都涼了。」
華子建雖然是想看完新聞,但人家如此的盛情,自己表現的無動於衷不禮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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