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子建和二公子就點上了煙,打開了車的天窗,兩人吸着煙,等着二公子的女朋友。
華子建吐口煙圈,問「你女朋友叫什麼名字?」
二公子也吐個煙圈說「蘇厲羽。」
華子建就鄒了下眉頭,說「這名字?」
二公子問「怎麼了?」
「感覺此女剛烈正義,很有獨立性。」
二公子嘿嘿的一笑說「這算是表揚還是。」
華子建說「是奇怪啊,奇怪怎麼這樣的女子能和你混在一起。」
這一說,又把二公子氣了個半死,說「華子建,你就不能閉上你的烏鴉嘴嗎,我招你惹你了。」
華子建呵呵呵的笑着,抽起了煙。
這面說着話,樓上就下來了一個女子,她穿了一身禮服,儘管是深秋了,她一襲深紅長裙依然是楚楚動人,裸露在外的胳膊在寒風中閃現出觸目驚心的白,精心勾畫的臉上,眉目如畫,淡然如山,就如一副精緻的山水畫,美不勝收。
華子建微嘆一聲,女為悅已者容,蘇歷羽的盛裝打扮,必有討好二公子之意,只可惜,這個二公子卻是喜歡風花雪月之人,人生不想見,動如參與商,人生不同步,一樣斷人腸。
還好,蘇歷羽盛裝的外面,還披了一件羽絨服,饒是如此,從下樓到車內的幾步距離,她還是凍得抖,不過好在北方的深秋雖然寒冷,卻比南方潮冷的冬天好過多了,室內溫暖如春,車內暖風十足,基本上不會感覺有多冷。
上了車,華子建沖蘇歷羽點頭問好「蘇小姐你好,我是嘯嶺的朋友,叫華子建。」
蘇歷羽嫣然一笑,說「嗯,我聽他說過你好幾次了,好像他挺崇拜你的。」
二公子就扔掉了煙頭「瞎說,就他這德性,我能崇拜他什麼。」
蘇歷羽就拍了一下二公子的肩膀,催促說道,「多嘴啊,趕緊開車走人。」
二公子就說「我和歷羽坐後面吧,子建,你開車。」
華子建說「我沒帶照啊。」
「放心開吧,這裏誰敢罰款,」說着,二公子就下來坐進了後面。
華子建也沒有下車,就挪動了到了駕駛坐的位置,對後面兩人說「嘯嶺,還有蘇小姐,你們坐好了,這車我沒太開過,你們不要指望太平穩。」
蘇歷羽說「客氣什麼,隨便的開吧,對了,華市長啊,你叫我歷羽就成了,不用那麼生分的叫什么小姐。」
二公子也在旁邊桀桀的一笑說「是啊,叫什么小姐,聽起來怪怪的。」剛說到這裏,二公子就不敢在說了,生怕說漏了嘴。
華子建動了小車,奔馳一路西行,後面的二公子就一路指點着道路,再向北一轉,穿過一個建設中的森林公園,在林中深處,柳暗花明之所,眼前豁然開朗,一座莊園式的建築赫然展現眼前,高大的鐵門有哥德式的風格,遠遠望去,正對大門是濃郁的歐式田園風情的主體建築,再看整個會所掩飾在樹林之中,巧妙地利用西高東低的地勢,引山上一股清泉注入,如點睛之筆,讓整個會所無比鮮活生動了許多。
不得不說,真是一處得天獨厚的所在,除了金花會所的名字起得比較俗氣之外,不論是地點還是建築風格,在北江市之地,應該是數一數二的雅致。
華子建暗暗贊道,原以為北江市沒有什麼歷史文化的沉澱,不成想,在市郊還有這樣的一處隱蔽之地,如果不是二公子帶自己來,他怎麼也不會找到這裏來,當然,他更清楚的是,這樣的高檔會所,概不對外。
華子建愣神的工夫,原本他正要順着進去的車位被一輛保時捷搶了先,保時捷搶就搶好了,還度極快,擦着奔馳的車身電光火花一般硬生生擠了進去,而此時二公子的車距離車位不過十幾米之遙了。
保時捷搶了車位也就算了,還囂張地一腳急剎車,迫使後面的二公子一時緊張,也猛然一腳剎車停下,只差半米就撞在了一起。由於剎車過猛,二公子又沒系安全帶,他身子猛然向前一傾,差點一頭撞在前面的靠背上,不由勃然大怒,對華子建說「撞上去!撞壞我負責。」
華子建當然是不會去撞的,他歷來都是一個行事極有分寸並且會三思而後行的人,不過剛才確實讓他受到驚嚇,他要稍晚半分踩下剎車,就會和對方撞一個滿懷,對方搶車位已經夠囂張了,別了一下後還要再剎車逼停,就是氣焰滔天的挑釁。
但事情在很多時候卻總是往壞的方面展,二公子話音一落,華子建本來就受了點驚嚇,在一個對奔馳車也不是他剛才說的沒有怎麼經常開,他壓根就是第一次開,所以一哆嗦,一松剎車,車一晃悠,他趕忙又踩,就踏在了油門上,奔馳轟鳴一聲,忽然向前躥出半米,「砰」的一聲,結結實實地撞在了保時捷的屁股上。
囂張而不可一世的保時捷立刻屁股開花。
「撞得好!」蘇歷羽驚叫一聲,一臉興奮「再撞一下。」
華子建現在夠緊張了,這是奔馳和保時捷啊,乖乖,竟然還聽到蘇歷羽在叫好,華子建回頭看了蘇歷羽一眼,什麼時候這麼精緻優雅的蘇歷羽也有暴力傾向了?正疑惑時,前車上下來了一男一女,氣勢洶洶來到車前,啪啪拍得車窗直響。
「下來,你丫的給我下來!」保時捷男是一個2o多歲的小年輕,打扮很新潮,穿着很另類,如果說大冷的天穿了一件閃亮的西裝不算惹眼的話,那麼他如雀巢咖啡一樣的頭,以及耳朵上穿了一個耳環的外星人一般的造型,就確實雷人了,如果非要從2b青年和文藝青年的分類中為他定位的話,他應該算是2b的文藝青年。
在文藝青年砸了車窗玻璃三五下時,華子建也很快的調整了自己的情緒,不已經已經已經了,管他娘的!華子建搖下了玻璃,慢條斯理地說道「怎麼了?」
「怎麼了?」文藝青年怒了,「你丫的破奔馳撞了我的保時捷,你眼睛長腳底下了?下車,趕緊的,這事兒得有一個了斷。要麼賠錢,要麼喊我三聲爺爺,我就當個屁把你放了,你挑一個……」
和文藝青年一起下車的女孩染了一頭黃,畫了濃重的眼影,臉型倒是長得不錯,瘦長而弧線完美,就是妝化得太誇張了,如果是半夜出來,絕對會被人當成女鬼。
華子建下車的同時,二公子也下了車,和華子建慢慢推開車門不同的是,二公子猛然一把推開車門,跳下車,毫不憐香惜玉地撞開女鬼妝女孩,繞過車頭就來到了文藝青年的身後。
華子建才一下車,文藝青年的手就伸了過來,直朝華子建的衣領抓去。華子建也不會被一個文藝青年一出手就抓衣領,不等對手的爪子伸到,他一伸手就抓了對方的右手,然後用力向下一壓,反向扣手腕一壓,就會讓對方巨痛難忍,文藝青年「哎呀」一聲「放手,你丫的趕緊放手,要不我滅了你。」
「滅你娘個頭!」二公子趕到了,他二話不說一抬腿就朝文藝青年的屁股上來了一腳,這一腳踢得夠狠,當即讓文藝小青年向前一撲,直接就摔了一個狗啃屎。
如果就是直接摔倒在地也就算了,偏偏華子建正好還抓了他的一根手指,冷不防他猛然朝前一撲,只聽一聲微小的「咔嚓」聲響,華子建就知道,文藝青年的小拇指斷了。
二公子得勢不讓人,對方雖然摔倒在地,他依然向前一步邁出,一腳踩在文藝青年的後背,哈哈一笑「叫三聲爺爺,我就放了你!」霸道之勢,囂張之氣,一覽無餘。
「啪、啪、啪」旁邊響起三聲不緊不慢的鼓掌聲,一個二十五六年的年輕人安步當車來到華子建身邊站定,卻不看華子建,而是對二公子說道「嘯嶺,你還是這麼火暴的脾氣,不過你知不知道你腳下踩的人是誰?他姓黃,來自京城,他叫……黃勝明!」
二公子就愣了一下,黃勝明,再回想起剛才黃勝明滿嘴京片子的口音,還真是京城人,當然,華子建並不知道黃勝明的家族有多龐大,更不知道黃勝明是何許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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