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魏秘書也已經非常富有謀略和城府了,知道要看事情的難易程度來決定該動用什麼樣級別的領導!如果說僅僅就為別人的事情,要去麻煩最大的領導,這是一種典型的殺雞用了牛刀的愚蠢做法,也會很讓領導心煩和沒有面子的,他也沒有傻到區區細微瑣事就張五張六地去動用最大關係網的地步。
他瞅到了一個在花園項目招標組當副組長的市委副秘書長金鵬,魏秘書想,這件事情,請副秘書長金鵬出面,應該還是有點把握的。
金副秘書長能當上市委副秘書長兼辦公室主任,主要靠兩大長處一是思路開闊,文筆華麗而富有煽動性;二是工作勤奮,常年加班加點而從無怨言,冀良青就很看重他的文筆,把他提為辦公室主任,所以他對冀良青是很感恩戴德,對魏秘書也是客客氣氣的。
有了這種周密而全面的考慮,魏秘書把電話打到副秘書長金鵬那頭,邀請着說「我們也好久沒有見面了,我們找幾個朋友見見面,溝通下感情吧,我請客,給不給老弟我這個面子啊」?
接到電話,副秘書長金鵬相當犯難。這魏秘書是個難剃頭的主,總是得寸進尺的,他這種壞毛病和痞子作風,副秘書長金鵬也是親身領教了好多回,這個雜種確實太囂張,太目中無人了,好象他是冀良青的秘書,就成了整個新屏市的大管家一樣。
副秘書長金鵬同他交往了幾次後就心裏十分不舒服,但舒服不舒服那是他的事情,對這個魏秘書他還是不願意得罪的,小人最可怕啊,萬一他在冀良青面前給自己說點壞話怎麼辦?副秘書長金鵬只能很爽朗地笑了起來,就裝出萬分樂意的樣子說「看你老弟怎麼說的,我們都是哥們嘛,哪裏談得上給不給面子這一說呢」?
聽副秘書長金鵬答應,魏秘書便緊跟着提要求說「多謝老兄給這個面子。這樣,光我們兩個也沒有多大意思,我看這樣,現在已經是56點了,我想再請一個有臉面的朋友,大家一起認識認識,共同樂上一樂,叫上魯老闆,順便一起吃個晚飯,怎麼樣」?
副秘書長金鵬就答應了。
副秘書長金鵬此刻只正在一家按摩室讓一個身材高佻、面色白皙的小姐用一雙晶瑩剔透的小手使勁往自己身上按摩呢。
本來,象他這種人,長期沒有任何鍛煉卻只是一個喜好床上與女人進行肉搏大戰的人來說,除了按摩,他應該還對小姐在有着下一步在理上說是非分而對於自己卻是理所當然的要求的,他更知道當下女人的要求,不就是錢嗎,一兩張老人頭就解決了。
但是今天卻委實不行了,前天昨天連續領着小姐到賓館鏖戰半宿,身體垮得不得了,好象走着路、坐在辦公室里,那副自己以往強渾有力的後腰輕飄飄的,都好象不是自己的了,所以他今天來到這家叫做『暗夜飄香「的按摩廳,只是拿出一副君子作派來,吩咐小姐說「為我搞個正規按摩。」
現如今的服務行業的小姐,誰不是見了衣着光鮮的男人就兩眼放出熱烈的光彩,其實剛才按摩過程中,小姐就曖昧而粘着聲調問說「老闆不需要點什麼特殊服務嗎?」
到了此情此景,副秘書長金鵬方才知道也突然領會到,歷史以來,在所有的男人和女人進行着的性大戰中,男人實際永遠處於弱勢,只不過因為男人佔據了政治和經濟已經文化領域的優勢和主宰地位,才讓女人們做聲不得,自覺禁錮了自己的罷了。
副秘書長金鵬擺手謝絕了小姐的好意,原想着等按摩完了,準備回去吃頓自家那個蠢婆娘做的飯菜,讓她也驚喜一次的,沒成想,當了官做了領導,你想不吃人家的飯、不收人家的禮,又談何容易呢?
他就想起一次和主管黨群的尉遲副書記開玩笑時,聽他說「唉,這一當了官,你想做到清廉可就辦不到了」!
思路走到這裏,他忽然第一次有了一種無奈的感覺。
出了按摩院,一會的功夫,副秘書長金鵬肥胖臃腫的身材就出現在魏秘書的視線,等他走近了,魏秘書』嗨「了一聲,招了招手,示意自己所處的位置。
副秘書長金鵬又一次氣的不打一處來你看看,這小子賊狂,見了領導也是這般不知輕重、言行無狀的,居然猖狂到不喊我的職務了,真是小人與女子難養啊!
當然,對於眼前這個惹不起、躲不掉的刺頭,他並沒有輕易表現出什麼不悅的神色來,而是拿出久未謀面的老朋友那樣的態度連聲打着哈哈說「老弟呀,周末你也不休息啊?」
魏秘書親熱地靠了過來,說「走吧,我們去魯老闆那裏叫他。」
於是兩人坐了魏秘書開來的車,直奔魯老闆的公司,因為魏秘書是經常來走的人,門口的保安向魏秘書他們行了個注目禮,沒敢問什麼,兩人棄車登上魯老闆的二樓辦公室。
到的時候,現門隨意地虛掩着,魏秘書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了,沒有半點遲疑和忌諱,推開門就徑直走了進去,剛一抬頭,還沒有把親熱的話喊出聲來,眼前景色卻將魏秘書和金副秘書長驚詫得後退了那麼一兩步。
原來魯老闆正閉着眼,將身子舒服地仰到座椅上,座椅是被挪到了靠牆壁的邊上,魯老闆的褲子完全剝落在地,露出兩條汗毛遍佈的雙腿,一個裸着上身的女子背對着剛進去的魏秘書和副秘書長,用低頭忙着,魏秘書和副秘書長的腳步聲並不十分輕微,一下就驚動了正縱情釋放快樂的魯老闆。
大家都知道,做這種事情,最吃不住驚嚇,魯老闆猛一激靈,兩人慌亂無比地站了起來,乘魏秘書善意地背轉過去的工夫,各自倉皇的將衣褲穿了。
等這兩個男女收拾完畢,魏秘書才現女子原來就是魯老闆的貼身秘書小張,她滿臉通紅地匆匆從魏秘書和副秘書長身邊逃了出去。
魯老闆是各種場合混得油條一樣的人,只是那麼一瞬,就恢復了往常模樣,象什麼事情也沒有生過似的,笑呵呵地朝魏秘書二人打招呼說「呃,是魏秘書和秘書長駕到啊,怎麼來也不提前打聲招呼」?說罷很自然地握了握魏秘書的手。
估計這魏秘書同一切熱愛異性的人都是同路中人,卻也不嫌棄他的手,同樣伸過手,熱烈地握了,同時戲謔地奚落魯老闆說「你這個老闆當的可真夠愜意和大膽,怎麼這個時候也敢在自己辦公室亂來」?
魯老闆並無任何不自然,撓撓頭笑着說「我這個辦公室,平時沒有我的同意,底下的人哪裏敢亂闖進來?沒想到今天是你們來了,倒讓你見笑了」。
雖然這樣,魯老闆心裏當然把將自己好事打斷的魏秘書恨的半死,原來魯老闆今天坐在辦公室里給魏秘書打完了電話,心裏就一直擔心着廣場的項目,想了一會想的頭疼,閒着無事,就打開電腦胡亂進去網站裏瀏覽着什麼,這樣百無聊賴的東點一下、西搜一回的過程中,突然他孩子樣的好奇心就升了起來,頑皮地在搜尋引擎里打了幾個關鍵字,剎時間就搜索出好多結果,他隨意地點擊了一個進去時,屏幕上就竄上一男一女呼哧呼哧地畫面。
魯老闆瞧着瞧着,就覺得自己也突然狂躁起來,到了此時,就是神仙和聖人都是無法克制的了,他一緊張一焦慮,就迫不及待、氣喘吁吁地把電話掛到隔壁自己秘書小張那頭,讓她過來一下。
作為女人,小張知道當下女人怎樣將身體優勢揮到極致,她原本就是衝着魯老闆那萬貫家財來到公司的,來時就打定了不惜一切犧牲的主意,還在很早時候,就讓魯老闆用過無數回的了,等應了魯老闆的召喚來到他面前,一看見他那如狼似虎的目光,怎麼還能不清楚自己老闆要的是什麼?
卻無奈魯老闆辦公室竟遺漏了一樁,沒有配備專用情侶鏖戰的床或什麼便利的東西,正遲疑間,魯老闆等不及了,就說「你就替我把它吹出來吧。」
秘書小張想着也只有這個辦法了,就義無返顧地跪下身來,正極端熱鬧和難解難分之際,卻不防魏秘書闖了進來,將好事破了。
紅着臉跑出去的秘書小張和強站在原地的魯老闆都抱了相同的心思,一起拿着魏秘書在心裏咒罵!
當然魯老闆知道,出現了這種事情,固然自己不需要什麼特別的緊張,當然也不好去怪罪魏秘書什麼的,自己還要求人家很多事情,兩人的關係也一直不錯,等定了心來就問「魏秘書和秘書長今天是」
魏秘書就接過了話頭說「我們一起坐坐吧。」
魯老闆多激靈的一個人,他知道副秘書長金鵬是廣場項目的招標組副組長,華子建是掛着一個組長,但具體的事情一般還金副秘書長在負責的。
他就連連說「好啊,好啊,早就想和金秘書長一起坐坐了,今天我請客,我請客。」
金副秘書長本來還對這魯老闆不屑一顧的,加上剛才他和小魏撞進門時,把個魯老闆和秘書晴天白日的竟在辦公室里弄出這等膽大妄為、無羞無恥的醜事瞧的個清清楚楚,看了個明明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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