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淡然的說「好像汪主任給我說過,我自己搞忘了,也不怪他,我剛才也給秋書記解釋清楚了,秋書記也不怪罪我了。」
齊良陽心裏暗暗好笑,你華子建吹牛連底稿都不打啊,還秋書記原諒你了,啊呸!叫花子日大腿--自我安慰,秋書記能這麼快原諒你,你以為你還是過去那個和秋書記很鐵的華子建。
兩人又都虛與委蛇的說了一堆廢話,這才分開。
年前還有一件事情,那就是柳林市委又給洋河縣空降了一名副縣長,在本地又提升了財政局肖局長為副縣長,這又少不得喝幾場酒,搞幾次慶祝的,等把這些事情都忙完了,看看也過了元旦,華子建又上市里去參加了兩次省委和政府的工作總結匯報會,這年春節也就到了,忙碌了一年的人們,不管是達官貴人,還是平頭百姓,也不管你腰纏萬貫,還是一貧如洗,但都會盡力的把這個春節愉快的過下來,所有的人都客氣起來,華子建也是一樣,在安排好縣上所有工作以後,就等着回家了。
今年華子建也沒讓搞會餐,縣財政有點錢了,每人了一點會餐費,讓大家想吃什麼自己回去吃,又專門的聯繫了幾家洋河企業,像那個酒廠啊,煙廠啊,讓他們給個成本價,家家都了一點過節的勞保,應該說,整個縣上都是歡天喜地的,當然了,除了齊良陽,他看不到華子建倒下去,他的心情永遠是不會愉快的。
這幾個月,齊良陽開始害怕晚上,工作的不順和心裏的煩悶已經可以影響到他了,他總是憂心忡忡的,因為他下面出現了問題。一開始,老婆以為他是矯情,吱吱勾勾地笑着故意在齊良陽面前搖搖擺擺,她經常夜剝蔥一樣把衣服一層層扒淨。她臉上冒着熱騰騰的蒸氣,還在臉上弄出節日般的喜慶,伴隨着呼吸的加快擺弄了幾個姿勢。
但是,齊良陽反而退縮了,先是護着腰帶不肯解褲子,他啟動困難,無法立起,這對老婆來說是很嚴重的,她的失望和憤慨是難以壓抑的,她像看怪物一樣看着齊良陽,。
這時候的齊良陽是一直帶着哭腔的,他跳躍着躲閃,直到老婆啪啪地拍打枕頭,嘴唇上暴出一道青黑色的毛碴,他才像狗一樣窩在床上,吠吠的氣喘着。
他每到晚飯後都要找理由躲出去,熬到眼澀頭昏才回來,儘管他知道躲的方式其實很苯。以至於他的每一個理由都伴隨着吱吱唔唔,連他自己也感到是瞎編。有一次實在編不成句了,他乾脆借着扔垃圾下樓,在外邊看着兩個老人下象棋,一直待到半夜十二點,估摸着老婆已經睡了才做賊似地回到家。
今天齊良陽心煩是真的,上次搞了華子建一下子,到現在也沒見秋紫雲有什麼動靜,這不得不讓齊良陽心神不安,回到家臉上還掛着色,晚飯吃的貓舔食一樣,老婆不理他,自己又吃又喝,還在嘴裏咂出響聲,放下碗筷走到梳妝枱前,前前後後上上下下地掃描了一通,又回到飯廳里沖齊良陽熱熱冷冷地笑。說「哎,今晚上給我不?」
齊良陽抬頭莫名其妙的說「給你什麼,工資卡在你包里放着?」
他老婆就高了嗓子,說「齊良陽你別裝呆賣傻,你明明知道我不稀罕錢。我要吃有吃要穿有穿稀罕錢幹什麼?我三十風韻四十肉身不是用來數錢玩的,你說我要什麼?人家哪個不是急情燃燒的歲月?老齡委的許主任兩口子,一星期親熱了四次,人家多大歲數?五十多了!你呢,半死不活的你激烈過一次嗎?你別弄得呲牙咧嘴的,不是讓你上刀山!」
齊良陽推開飯碗,說「你讓我靜一會行不行,我心裏正煩。」
老婆說「我要是把你的煩解了呢?我知道你為啥煩,我就是能解你的煩,但是,你得答應我今晚上呼呼地火苗子冒。」
齊良陽就撇了她一眼說「天底下還有能給別人解煩的?」
老婆動了一動,她早已換了睡衣,是白紅黑三色的那種圖案,亮白的絲紗料子,大開領,胸口上兩點艷紅點綴,下腹部一朵黑玫瑰盛開。
齊良陽的老婆在縣婦聯上班,婦聯沒有具體工作,也不像其他單位的男人那樣喝茶看報紙。她們的興趣點集中在交流房事經驗上,經驗各個相同,體會難以共享,她們就擠眉弄眼地互相揣摩對方的半截話,忽然噗噗哧哧的都笑了。笑得臉紅紅的,胸顫顫的,心甜甜的,那一定是心有靈犀了。
齊良陽老婆肥美壯碩,根據視覺原理,着衣應該是黑色為佳,或者豎條紋的深藍深綠都可以,但是她嫌黑色調子冷,她喜歡大紅的暖調子。後來她從時裝雜誌上現了一款白底鑲花的,就托人從香港買了一件,她一下子就愛上了,感慨香港人就是有創意,猜測着設計這款睡衣的人也是個善風月的。
因為她有一張白里藏血絲的大臉,大臉上有兩條黑線紋眉,嘴唇上反倒密匝匝的比眉毛還顯。她不敢拔,自然也不能刮,她就重用粉底霜,再用紅唇膏往寬里塗抹,紅百黑三色集中在臉上,這樣的臉在燈光里就顯得格外燦爛。
她就對齊良陽說「今晚上你要是不讓它起來,不變換花樣來猛的,我吃了你!沖澡去啊……」
後來齊良陽還是挺拔不起來,老婆就抓住他的根又是拍打又是搖晃,嗷嗷地叫着要他威,還要他睜開眼睛看着,他在老婆的吆喝下換了幾種姿勢,結果越換姿勢越無力,他老婆是烈火難消,晚上也不好再亮嗓子脾氣,便照着齊良陽襠里踢了一腳,打開電視在沙上坐了半夜,學校里傳來上操聲,才呼着酣聲睡着了。
齊良陽早晨起來感到頭昏沉沉的,隨便熱了熱昨晚的剩飯,見她不理他,匆匆扒拉了幾口,就提前到了班上。齊良陽把自己的辦公室門打開,按下飲水機的電源插頭,看會報紙,剛把茶泡好,就見小舅子喬小武帶着一個人敲門走了進來。
齊良陽打眼一看,這人很面生,並不認識,就用眼看了看小舅子,沒說話。
小舅子就主動招呼起來「姐夫,要過年了,我給你拜個年啊。」
齊良陽「唔」了一聲說「最近幹什麼去了,老不見你。」
他小舅子喬小武就說「我要找生意做啊,今天我帶來了一個朋友,做大生意的,想認識一下你,給你拜個年,這是劉海,這是我姐夫齊書記。」喬小武就給他們介紹起來。
齊良陽見這個叫劉海的人,長的有點猥瑣,45o歲的樣子,穿的還算整齊,但一看那臉,就像是個土鱉,齊良陽只是點了點頭,並不準備表示笑意。
但這個叫劉海的人卻讓很快的從包里拿出一個紅包了,放在了齊良陽的辦公桌上說「一點小意思,給齊書記拜個年,以後還要多多仰仗齊書記。」
齊良陽一看那紅包鼓鼓囊囊的樣子,至少裏面就是3萬元,他心裏一動,但也沒有過於的表現什麼,只是話就多了一點「劉老闆客氣了,你做什麼生意啊,很少見你的面。」
這劉老闆就一面的煙,一面說「我過去在外面跑生意,來洋河縣時間不長,開了一家貿易行,想請齊書記給引薦一下洋河縣棉紡廠的金老闆,看能不能以後讓我給他們供原料。」
齊良陽一聽是怎麼一回事情,這到問題不大,就是給牽個線,搭個橋的,沒有什麼危險,那葛棉紡廠的金老闆自己也是認識的,不過那小子和華子建走的近,自己也是要小心一點。
他就說「你過去做過棉紡廠的生意嗎?」
這劉老闆連忙說「做個,做過,我原來在外面一直跑這個生意的。」
齊良陽又瞟了一眼那桌上的紅包,他也想趕快的把這人打掉,免得一會誰進來看到這紅包了不妥,就說「行吧,找時間我幫你約一下,你們自己談。」
劉老闆就連聲的謝着,又說「齊書記,晚上我準備了一坐,要不一起坐坐。」
齊良陽想了想說「行,快下班的時候聯繫,要是方便,我今天就幫你約下棉紡廠的金老闆。」
喬小舞和劉老闆都很高興,兩人又說了好多客氣話這才離開。
今天縣委開了好幾個會,都是華子建在安排春節的事宜,也沒什麼意思,到了下班的時候,齊良陽就約上了棉紡廠的金老闆,說一起坐坐。
金老闆是安子若給華子建介紹的,他來洋河縣也並不太和其他領導套什麼近乎,這人還是葛比較本分的生意人,再加上華子建也是把棉紡廠作為一個工業改革的模範在經常到處宣傳,齊良陽心裏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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