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這個許丫丫還未婚,存款卻有上百萬,準備用這筆錢支援張茂軍「政治展」。
張茂軍與許丫丫穿戴得整整齊齊去五星級賓館的小餐廳,這種餐廳因昂貴的服務費和平庸的口味使一般住店客人望而卻步,一般客人更樂意去外面的「馬路餐廳」吃飯,但是任何事物都不是絕對的,大飯店裏的小餐廳對於張茂軍和許丫丫來說,它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張茂軍和許丫丫既要時間又要隱秘還需要舒適,小餐廳好象就是為他們而設計的。他們就是需要這樣的環境,許丫丫選了一張靠近落地玻璃窗的餐桌,旁邊有一株高大的巴西木,低回抒情的音樂仿佛是由巴西木翠綠的葉尖裊裊升起,逶迤到蠟燭的火苗上的張茂軍和許丫丫二人便在這有聲有色的火苗兩邊對坐。
他們面前的幾道模樣考究的、雕了花、拿生菜鑲了邊、造型各異的菜餚,兩隻晶亮透明的高腳玻璃杯裏頭盛了小半杯醉棗顏色的法國紅葡。他們不時的碰杯,有彼此的投機與思情愛戀,吃得非常香甜。
飯菜吃得差不多了,許丫丫把指尖微微地朝遠處一挑,立刻上來侍應小姐,將沒有了看相的盤子撤了下去。再上來的是果盤,暗花剔透的水晶果盤,裏面裝滿了切好的四季鮮果,紅的是草莓和西瓜,紫的是葡萄,黃的是哈密瓜,綠的是彌猴桃,在五星級飯店裏無須為季節操心,也無需為營養操心。天上人間該有的一切,這裏和都有了。
這時候,他們就不免要伸手撩一撩窗簾。一撩窗簾,大城市的景致破窗面入,有婆娑綠茵公園般美的寬敞的大馬路;有車水馬龍,有流水一般的自行車和流水般的行色匆匆的行人;有像春筍般挺拔而起、結構獨特的座座林樓,遠處還有茫茫無邊的大海與江河,這樣隔着玻璃看世界,玻璃內的人最容易生出無限的感嘆幸福和幸福似乎用手摸得着。
張茂軍深情地說「丫丫,你知道我是多麼珍惜和疼愛我們現在的這一切嗎?這一切有多好!」
許丫丫動情地答着「人間最大的幸福不是錢,也不是創業,而是有我你這樣情投意合的人在一起。」
她的聲音與平日大大咧咧做生意時候的完全不一樣了,是與音樂美酒綠葉燭光四季鮮果十分相諧的聲音,是從柔弱潤滑的粘膜里直接生的聲音,是性感的聲音。
張茂軍的熱血澎湃起來「走,我們回房間去!」
許丫丫說「怎麼了,動情了,剛才見你接電話那樣子,看着很緊張的。」
張茂軍嘆口氣說「是老大的電話啊,不過想想問題也不大,聽說他快完蛋了,也張狂不了幾天。」張茂軍他們回到房間,雪白的被子掀起了一角,他們彼此之間無需言辭,心有靈犀一點通,彼此撫着、相擁而吻,接着又光着身、裸着體。張茂軍的雙手死死地環抱着許丫丫勻稱的小巧的身段,迅即把她壓迫在床。
這時,張茂軍的下身不聽使喚,「傢伙」硬硬地、然像決堤的海、他要瘋狂做……。
一個歲數這樣的人了,也不知道他平常都吃的什麼,幹勁還是滿大的。
當天華子建回去就馬上組織了一個對高壩鄉的調查組,由紀檢委牽頭,還有人大等其他多個部門都參與進來,看着架勢,華子建是要動刀子了。「高壩鄉案開始追查啦!」
「張茂軍這小子快完蛋了!」消息不脛而走,冷縣長大吃一驚,他的內心像十五隻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他保張茂軍保了多少回他自己也算不清楚了,那些時候,都是縣內解決的問題、在自己手上能處理、能過關的小不點。可是這次就把火燒大了,燒旺了,這就意味着凶多吉少,沒有退路。說情包庇不僅無濟於事,還會引火燒身,一起死亡。
同時,冷縣長也隱隱約約的感覺到,這次華子建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或者華子建是要對自己力了。而且更為重要的是華子建在這個節骨眼上起了進攻,什麼叫哀兵必勝,應該就是這種情況了,華子建自己要完蛋,他狗急跳牆,破釜沉舟的拼了,自己是絕不能和他對抗的,他現在是在玩命,自己的前途還美好的很。
十萬火急,不敢怠慢,冷縣長拿起座機電話直撥張茂軍,睡夢中的張茂軍被電話鈴聲驚醒,深更半夜家裏的電話響起來,絕對不是好事,不是爆炸就是坍塌,或是倒灶。要不就是農民打死人。他拿起聽筒不高興地問「誰呀?什麼事?」
聽到是冷縣長的聲音,他像觸電一樣「唰」地一下坐起來「領導,是你呀!」
冷縣長說「你平時工作不檢點,做人張揚不低調,惹出事來了吧!」
張茂軍的腦子開始清醒,意味着有了新的情況或問題「我沒幹什麼,只是抓工作得罪了一些人。」
「不至於是得罪人的事吧?你小子一定要有個準備,思想上的、行動上的,反正所有的準備你都要準備,我看真是凶多吉少、大難臨頭了,華子建已經對你調查了,你要學會做基層領導的藝術。」
張茂軍從冷縣長的弦外音中得到了啟示,就像策馬奔騰到懸崖邊,無路可走、無計可施時的猛然醒悟。張茂軍的核心問題是私慾膨脹,沒有把群眾的監督當回事,攀附上級領導,拉幫結派,他在高壩鄉任鄉黨委副書記時,為了達到黨政「一把手」的目的,不顧群眾反對,對所分管的工作大吹大擂,好大喜功,創造虛假數字,建立虛假政績。
比如說,煙葉生產,在高壩鄉的農民是不願意種煙的,原因很簡單,收購時煙草部門老是壓級壓價,加上這項產業的工序繁瑣,技術不過關,就會虧得沒身翻。然而,張茂軍當時卻討好哈縣長。
因為哈縣長在全縣性的大會上提出要建立以煙葉為主導的十大農業產業,所有的黨政幹部要不遺餘力、沉扎基層把十大產業抓實搞好,今後提拔或重用幹部,就是從這十大產業的「功臣」中產生。
「高壩經驗」在全縣開始推廣總結。張茂軍「一炮走紅」,從此也就成了哈縣長的鐵杆人物了。
現在他接到冷縣長的電話,知道自己要趕快回去了,自己在那坐鎮,或者要好一點,有的東西也要趕快的處理一下。
第二天一早,張茂軍就踏上了返程的路途。
但是顯然,他沒有華子建的動作快,在他剛剛回來的時候,車站上迎接他的就是縣紀檢委的同志,張茂軍被雙規了。
他的問題就查出了一大堆,從作風問題,到貪污挪用,再到行賄受賄,華子建就有了藉口,他大張旗鼓的在全縣召開了幾個幹部會議,對張茂軍這種行為做出了猛烈的抨擊。
縣政府小型會議室,華子建說「今天,我們召集大家來開這麼個會是事出有因,很有必要的。座談嘛,請各位諸侯『一把手』們談談你們是怎麼工作,如何服務的?談談你們的打算和目標!」
華子建主持的「開場白」顯示出一定的份量,足有千鈞之重,雖然表情平和,但與會同志似乎都能感到從中的緊張,單刀直入里深含着濃濃的「火藥味」。
有幾位一把手們在交頭接耳、竊竊私語,一聽到「你們怎麼工作,如何服務的」華書記的「命題」,讓會場上頓時靜得簡直可以聽到大頭針落地的聲音。公安、工商、國稅、地稅、衛生、工業園、經貿委、外貿、勞動局、中小企業局等單位的一把手們依次言,有些單位言時一「」十幾分鐘還找不着「北」,使人聽了如墜雲裏霧裏,像是活受罪一樣叫人苦不堪言。
比如,縣地稅局局長明明單位和個人存在着一系列的問題,他言偏偏就輕避重,洋洋自得,好大喜功,說他如何如何抓收入、抓作風、抓隊伍,座談會問題會變成了標榜會、慶功會。
這個老杜,真能杜撰出一套以功掩過的條條陳陳,看來,不給他挨板子是達不到殺一儆百的效果,既然開這個會,就要把問題解決。
在他演講的一個空檔,華子建果斷插入說「各位諸候,是不是大家都是神?都是仙?就沒有不足的地方!沒有不對的一面!這樣好啊,我們洋河縣真是太平盛世,形勢大好啊,我華子建和冷縣長是不是可以翹起二郎腿閉目養神了?!或者高枕無憂等着大家的捷報頻傳?」
下面一下就靜悄悄的了,誰敢來觸華子建的眉頭,這種要下台的人,那才是狠呢,誰惹他,他就拉誰當墊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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