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力在戎行經脈里肆意的奔騰着,讓他如同一名世外高人一般,緩緩的立在了地刺的頂端,雙目也隨之睜開,其中帶着慣例的譏諷,輕飄飄的往下望去。
濱文死的到底太過突然,好些小輩都已經慌了心神,不如他這個有些經驗的人穩重。
所以剛才那一通毫無章法的亂刺,倒還真的又弄死了幾個天龍的人,剩下的人也是一臉的狼狽相,無論是衣服還是外袍,都已經破破爛爛,沒了原本的華麗樣子。
凌步的傷則是最重的,無論是臉頰還是身軀,都已經佈滿了大大小小的傷痕,鮮血幾乎要把半條灰色的破袍子都一併染紅,那張本就普通的臉也算是毀了容,鼻樑都被刺穿了大半,成了一塊掛在臉上的軟肉。
他跟戎行的實力差不多,性格也更穩妥,要是只顧自己的話,只怕會比對方躲得更瀟灑。
但這人明明生在以武為尊的天龍帝國,卻偏生一副柔和的性格,心腸也好的不行,所以剛才滿地突襲而來的地刺,他愣是在躲避的同時,還救了好些修為比自己底的隊友。
雖是大大削減了死亡人數,但看那一身的血淋淋,也就知道代價又多麼顯著了。
「瞧瞧,讓平日裏非要當個和事老,好心腸。」戎行立在地刺頂端,俯下身子瞧着對方滿臉的傷痕,「現在可好,人沒救幾個,反倒了落了一身的傷,本就不中看的臉也更丑了,真是可憐啊。」
凌步也心情和這人說話了,雙唇更是剛一張開,就連咳了好幾口血出來,身上的氣息變得不穩了許多。
看着對方那副狼狽的樣子,戎行心裏的不屑愈發明顯了,再瞧瞧這滿目的無用地刺,也不過是冷冷的哼了一聲,對這瑤光帝墓主人的評價更是低了一層。
「我看啊,要麼就是這帝墓的主人實在太蠢,要麼就是有人捷足先登,佈下了陷阱等着我們踩。」他這麼說着,語氣卻陰陽怪氣的,讓人聽不出是在嘲諷,還是在認真的分析情況。
其餘人驚嚇也受了,渾身的傷也擺在那,哪還有閒工夫做其他的事,皆是四下呼喚着,飛快的清點着傷亡人數,和所剩戰力,硬是沒一個人接他的話。
這可讓戎行尷尬的立在了空中,一雙細長的眼睛四下瞟着,又是冷冷的哼了一聲,把這筆賬默默的記下了。
「凌哥,咱隊死了四個,還有個我看身子半邊都沒了,估計也沒救了,乾脆給了他一劍,讓他直接去了。」一個年輕些的棕袍眼中尚有淚光,但還是強忍着懼意和悲傷,一字一句的報告着。
聽完他的話,凌步扯起自己殘破不堪的袍邊,擦去了臉上的鮮血——若是常雲明這個管事的在側,此刻他非要連嘆好幾聲不行,憂愁也會明晃晃的掛在臉上。
可現在常雲明這個身份最高的人沒上來,濱文死的飛快,戎行生性涼薄,別說管別人了,若不是這瑤光帝墓里有好處,他連天龍的高官命令都不會搭理一句,自然是屁事不管,只顧自己的。
血跡被那滿是灰塵的殘破袍邊擦去,露出了凌步現在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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