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掃視了一圈大廳,果然在最前面的戲台上看見了一個被高高掛起的銅鑼,旁邊還擺着紅絲綢的鑼鼓錘子,其他人的臉上也沒有焦急的神色,反而是相互攀談着,等待着鑼鼓聲響起。
既然如此,林浩也不好頂着皇朝大儒的推薦,壞了自古往來的規矩,只能規規矩矩的坐着,百無聊賴的嗑着瓜子喝着茶水,聽陳武講老掉牙的笑話,跟其他人一樣等着了。
只不過,林浩已經把前廳里每個人的臉都看了一遍,卻始終沒有看到一身玄袍的人,也不知道這宇龍到底來了沒有。
而隨着時間的推移,本已高掛的太陽都開始只剩餘暉的時候,總算有個紫袍的佝僂老頭緩緩步入瞭望天樓。
他越過一眾人等渴盼的眼神,走上了那個戲台,拿起了紅綢布的鑼鼓錘子。
那鑼鼓掛在了房梁頂端,這小老頭一點地,無聲無息的躍了起來,乾枯的手指握緊了鑼鼓錘子,狠狠地敲在了金黃的鑼鼓上。
一聲震耳欲聾的巨大聲響讓所有人都精神一振,朝那枯瘦老頭看了過去,對方則不緊不慢地落在了戲台上,把那鑼鼓錘子往地上一丟,尖聲尖氣的叫道「諸位公子已經等候多時,想必是心神疲憊——還請趕緊入房歇息吧!」
這一語既出,只聽嘩啦一聲,所有人都站了起來,邁步就朝兩側的樓梯走去,一時之間大廳重新恢復了白日裏熙熙攘攘的樣子,滿耳都是桌椅的碰撞聲。
「只不過——」那紫衣老頭一嗓子,又讓眾人的腳步一停,「諸位既然來到這山河祭,自己有幾斤幾兩,想必都清楚的很,自然不必我多說。」
「該住哪層的哪間方,想必諸位都清楚得很吧!」
這一嗓子,可算讓林浩明白了這一出的用意。
這望天樓有五層,從上到下分別是天,地,人,清,第五層則從未向外界開放過,顯然是只有皇親國戚才能住的特殊房間。
山河祭的天才這麼多,足足三百人還不止,大家族想要維持自己的威嚴,小家族想藉機往上爬,更別提還有各方官員舉薦殺上來的,還有選拔出來的平民天才,肯定是誰也不服氣誰。
這樣一來,只是簡簡單單一個選房間,稍有不慎就是得罪了一個正個階級,真是玩得一手好把戲。
「小兄弟,愚兄雖然不才,好歹也是個青牌,可以住進地字房。」陳武在林浩耳邊低語道,「你就別跟着去清字房了,隨我一塊去地字房吧,那的床可軟和舒服了,保證你睡得渾身舒暢。」
這會兒大家都在樓梯口聚着,精明的大家族子弟不願意率先出頭,而剩餘的小家族和草芥天才,更是明白自己架子不夠豐厚,只能等着挑剩下的,更是不願意踏出一步了。
這半天都過去了,那老頭都坐下開始喝茶了,人群不進反退,個個你推我擠的,誰都不願意當這齣頭鳥。
而聽見陳武這話,林浩忍不住輕聲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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