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市公安局,刑警大隊。
劉青天正在開有關『兒童人皮命案』的會議。
到目前為止,一共發生了兩起命案。
第一起命案的案發地點,是靠近市中心的臨江小區。
昨天早上,公安局接到一名男子的報警電話,說他的兒子慘死在家中。
刑警接到電話之後,立刻行動,第一時間來到了案發地點,在案發地點,他們看到了一具躺在床上,沒有人皮,血肉模糊的屍體。
這副慘狀,讓即使是有多年辦案經驗的老刑警,都心臟悸動,差點吐了出來,極其恐怖。
而孩子的母親早就在看見兒子這副慘狀之後,直接崩潰,至今還昏迷不醒。
張大雷是有着多年刑偵經歷的老刑警,也是案發當天帶隊的組長。
此刻,正由張大雷在複述案件的經過。
「死者名叫湛凱凱,今年5歲,就讀於金太陽幼兒園,湛天文和張凱雯分別是死者的父親和母親。」
「根據湛天文供述,湛凱凱在前天晚上10點入睡,在之後的11點,張凱雯還有去查看湛凱凱的情況,那時湛凱凱還活着,已經熟睡。」
「昨天早上大概6點40分的時候,張凱雯按照往常一樣,準備好早餐之後,就去叫孩子起床吃飯、上學,湛天文則是在穿衣洗漱。」
「突然間,湛天文聽到了張凱雯充滿驚恐的尖叫聲,當即焦急的跑了過去,就發現了湛凱凱已經慘死在自己的床上,身上的人皮消失不見。」
「如果湛天文的供述是正確的,那麼,湛凱凱的具體死亡時間就應該在前天晚上11點後到昨天早上6點40分這之間。」
會議室內,所有刑警一邊聽着張大雷的複述,一邊看着張大雷身旁貼滿案件證物和線索的白板,眉頭緊鎖,整個會議室的氣氛十分沉重。
張大雷這時繼續說道「這起案件,有幾個解釋不清的疑點。」
「第一,兇手為什麼要剝下湛凱凱的人皮?」
「第二,兇手又是怎麼剝下湛凱凱的人皮的?」
「按照法醫的驗屍結果來看,湛凱凱在死前沒有掙扎,沒有受到其他外傷和內傷,體內也沒有檢測出任何安眠藥的成分,是屬於失血過多而死。」
「並且,在案發現場並沒有找到血液噴濺的痕跡,也就是說,兇手在剝下湛凱凱人皮的時候,完美的規避了動脈血管,這一點非常不可思議。」
「根據法醫的說法,湛凱凱與其說是被人剝皮,倒不如說是像是蛇一樣,自己蛻皮。」
「第三,兇手是使用什麼手段,才能讓湛凱凱在經受剝皮之痛的時候,沒有任何一點反應?」
「第四...」
聽着張大雷的話,刑警們不知道為何,都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寒意。
就在這時,會議室的門被推開,一位新來的刑警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來到劉青天的身邊,輕聲道「劉隊,上面有人找你,現在就在局長辦公室,說是有緊急任務。」
劉青天聞言眉頭微微一皺,隨即起身道「你們繼續,我先離開一會。」
說着,劉青天就離開了會議室,來到了局長辦公室。
一走進局長辦公室,劉青天就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勁。
局長看見劉青天走進來之後,立刻招呼道「劉隊,來,認識一下,這一位是來自首都特殊部門的傅常。」
坐在局長正對面的一位看上去27、8歲的青年男子聞言立即起身,對着劉青天伸出一隻手友善道「劉隊你好,很高興見到你。」
劉青天現在滿腦子都是疑惑,特殊部門是什麼?自己以前怎麼都沒有聽說過?而且,他來這裏做什麼?
心中閃過種種疑惑,就見劉青天輕輕握了握傅常伸出來的手,開口道「你好,我也很高興認識你。」
局長這時開口道「來來來,大家都坐下吧。」
劉青天和傅常聞言,都坐到了位置上。
見狀,局長又開口道「小傅,你就把你這一次來的任務,跟劉隊說吧。」
傅常聞言也沒有猶豫,直接開口道「劉隊,我這一次來的任務,就是收集所有特殊事件的資料,統合到上面去。」
「今後,如果有發現任何的特殊事件,也希望你們能夠第一時間將信息報給我們。」
「特殊事件?」劉青天聞言愣了一下,有些不理解。
傅常見狀,早就有所準備,直接拿出幾張照片,遞給劉青天道「就比如說,劉隊你們現在正在經手『兒童人皮命案』。」
劉青天拿過照片,看了起來,這一看,劉青天頓時渾身寒毛倒豎,雞皮疙瘩起了一地,難言的恐懼,衝擊着劉青天的靈魂。
這幾張照片應該是監控拍下的,裏面的內容就是一張薄如書頁的稚童人皮,緩緩充氣膨脹成正常大小的過程。
最後的畫面,定格在稚童人皮轉頭,那空洞的五官正對着監控鏡頭的一幕。
「這...這是?」劉青天說話不自覺的顫抖了起來,看着傅常問道。
傅常解釋道「這是在第二起人皮命案,案發地附近的一家超市監控拍攝到的畫面。」
「這些照片,是今天早上被上傳到了網絡上面,所幸的是,這些照片被我們的工作人員第一時間發現,並且攔截了下來,沒有造成太大的影響。」
劉青天聞言沉默了,但是,劉青天的內心卻是如地動山搖一般,晃動不止。
在這一刻,劉青天的認知觀和世界觀好像被顛覆了。
傅常這時繼續道「現在,在網絡中,各種各樣的特殊事件的信息突然增多,這些信息有的來自國內,有的則是來自其他國家。」
「而我們部門的任務有兩個,第一是收集國內出現的特殊事件的信息和資料,第二就是確認這些信息和資料的真實性,並且將其歸入檔案。」
「我們國內的科研人員,需要這些檔案去研究特殊事件出現的原因、規律,以及解決辦法。」
在傅常說完之後,辦公室內陷入了長時間的沉默之中,氣氛顯得極其的壓抑。
十幾分鐘之後,劉青天似乎終於接受了眼前的現實,也抓住了傅常話中的重點,忍不住看着傅常問道「你的意思是?在此之前,國內沒有發生過類似的特殊事件?」
傅常聞言,輕輕的點了點頭應道「是的。」
說着,傅常深呼吸了一口氣,臉色異常嚴肅道「所以,我們現階段沒有任何對付特殊事件的辦法,一切都需要從零開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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