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姐,下車吧,別逼我們用一些強硬的手段,那對你可沒有半點好處。」
只見,好幾輛路虎把一輛奧迪車圍在中間,而在奧迪車上,坐着兩個人,其中一位是司機,此時,這司機面露驚恐之色,連大氣都不敢喘。
因為他知道,眼前這群人,一看就不是等閒之輩,而且,其中一人的手臂上,還紋着一把斷刀,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眼前這群人,一定是斷刀門的人。
「小姐,我,我們該怎麼辦啊?」司機吞咽了一下口水,汗水沿着他的額頭緩緩流下。
林若渲作為林氏集團董事長的千金,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
即使現在身處險境,她依舊面不改色,推門下車,環顧一圈後,她清冷的道:「斷刀門素來和我們林家河水不犯井水,不知道幾位是什麼意思?」
「嘖嘖嘖,傳聞果然沒錯,林氏集團董事長的千金林若渲國色天香,今日一見,驚為天人啊。」一看似領頭的混子大搖大擺的從人群當中走了出來,肆無忌憚的盯着林若渲。
一想到,眼前這人,馬上就能成為自己的女人,他就興奮不已。
林若渲微微皺眉,她很不喜歡這人的眼神,眼中露出一絲厭惡,直入主題的問道:「別說廢話,說吧,是誰派你們來的?」
「嘿嘿,你想知道是誰派我來的,很簡單啊,如果林總能和我共度良宵的話,或許我可以告訴你哦。」張德笑着說道。
「你做夢。」
「是我做夢,還是林總你還看不清此時此刻的處境?現在你只是任我宰割的羔羊。」張德好整以暇的說道。
反倒是,現在不怎麼着急,反正獵物已經到手。
「你敢動我一下試試?除非你們斷刀門是不想在錦江混下去了。」林若渲毫無畏懼的說道。
「你們林氏集團的支柱,林國棟都只剩下半條命了,現在錦江各大勢力都盯着你們林氏集團這塊肥肉,等林國棟雙眼一閉,等待你們林氏集團的就只剩下被吞併的份,你說,我敢不敢啊,林總?」
樹倒猢猻散這個道理,林若渲還是知道的,而且,林家作為錦江三大家族之一,這些年也是青黃不接,實力也是每況愈下,頗有日落黃昏之意,早就讓很多人蠢蠢欲動,欲取而代之,但是他的爺爺,也就是林國棟,在還沒倒下之前,任何人都不敢輕舉妄動。
這一次,她從美國回來,就是因為爺爺病危,只是,她意想不到,剛回來,就碰到這種事情。
「那個人,就真的那麼迫不及待了嗎?」林若渲已經有一些猜測到到底是誰要對她下手。
看着沉默不語的林若渲,張德也不想繼續廢話,上前一步,就要抓住林若渲的手臂,而林若渲則往後退了一步,眼神不無擔憂之意。
「喲呵,張哥,這小妞竟然還會躲。」
「林總,你就認栽吧,乖乖的跟着我們張哥走,也能少受點痛苦。」
「張哥,你妞兒長着真標誌,你玩了以後,給兄弟們也嘗嘗鮮啊。」
周圍的混子們,頓時起鬨道。
在他們的眼中,這林若渲只不過是羔羊而已。
「噔噔噔。」
就在此時,一陣清晰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的傳了過來,雖然周圍很嘈雜,但是奇怪的是,這腳步聲竟然能清晰無比的傳入到在場所有人的耳朵里。
張德讓擋在身前的小弟讓開一條通道,他順勢望了過去,就看到,有一位穿着灰色長袍的年輕人,正面無表情的緩緩而來。
他的眼神仿若星空般浩瀚,似乎能包羅天地萬象。
這年輕人走的很慢,但是每一步都走的十分的平穩,似乎蘊含着天地至道,每落下一步,在場的人,竟然都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似乎加快了幾分,十分的詭異。
就像死神,正在慢慢走來,而他們卻無能為力。
「張哥,這人有病吧?就這麼走在馬路中間,真不怕被車撞死?」一混子忍不住開口道。
張德好歹也是從刀山血海當中廝殺出來的,手中也有不少條人命,他能感覺到,這年輕人看似人畜無害,但是卻給他一種如泰山壓頂般的危機感,他下意識的就認為,這是林若渲找來的幫手。
「你擋着我的路了,讓開。」
秦臨停了下來,抬起頭,漆黑如夜空的眸子,望着眼前這群嚴陣以待的人,淡然的說道。
他剛從青銅鼎當中甦醒過來,讓他鬱悶不已的是,這一次沉睡的時間有一些長,一下子就睡了萬年之久,當他醒來的時候,整個世界都變了,神魔已經消失殆盡,只剩下一個靈氣枯竭的世界。
空氣當中,充斥着各種烏七八糟的氣體,讓他感覺到十分的不適應,這樣天地環境,吸一口氣,秦臨都感覺和慢性自殺沒什麼區別。
他不知道神魔大陸發生了什麼。
只是,當他的神念貫穿宙宇的時候,他發現,神魔大陸早就已經支離破碎,化為許許多多星隕之石,佈滿宙宇上下。
曾經的十日耀陽,也只剩一日,還尚存於世。
世界,在他沉睡的萬年時間裏,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而他,現在所在的星球,乃是一個叫做地球的地方,對於他而言,這個星球,就是一顆廢星,唯一讓他有一些驚訝的是,這是一個以科技文明為主的星球。
而在曾經的神魔大陸,也有科技文明的誕生,但是如同曇花一現而已。
藉助外力,總歸不是長久之道。
「小子,你嘴巴欠抽是不是?怎麼和我們張哥說話?」一混子忍不住出言呵斥道。
這麼好的表現機會,他豈能錯過。
「就是,你以為你在玩cosplay啊?還穿古裝?真是土的掉渣。」又一人嘲諷道。
「睡了一萬年,現在的人,都這麼不知死活嗎?」秦臨淡然的道。
自從他問鼎神魔大帝以後,就沒有人敢在他的面前,如此的囂張跋扈,原本懶得和這群螻蟻一般見識,但是大帝的威嚴,不容任何人玷污。
「哈哈,他說他睡了一萬年?張哥,我嚴重懷疑此人是從精神病院裏跑出來的,笑死我了,我還千年王八萬年龜啊,不行了,我笑的肚子疼。」剛才說話的一混子,捂着肚子,激動不已。
原本張德還以為眼前這突如其來的人是林若渲找來的幫手,但是卻是一個神經病,這讓他鬆了一口氣,同時眼神也冷了下來,從他的衣袖當中,一把殺氣騰騰的短刃滑了下來,被他一把握住。
這把短刃上,佈滿了各種倒刺,刃身呈現出來的是詭異的暗紅色。
張德寒聲道:「這把短刃,跟了我十幾年,沾染了不少的人血,今天,我就拿你的血,來為它開鋒。」
「一把破銅爛鐵而已。」秦臨輕蔑的說道。
「你找死。」聽到此人竟然如此侮辱他的寶刃,頓時張德眼中殺意凌然,可以說,這把短刃,比他自己的性命都還要重要,不容任何人侮辱。
說是遲那是快,張德腳步一跨間,手臂順勢一擺,手中的短刃帶着呼嘯聲便揮向秦臨的脖子。
對於殺人,張德向來都能做到一擊必殺,而且,此時的他,根本沒有留手。
因為,眼前這人,給他一種很古怪的感覺。
「小心。」林若渲破口而出道,雖然眼前這人看上去有些不正常,但是好歹也是一條人命。
而且,也是她現在唯一的救命草。
但是,就在這千鈞一髮之時,秦臨動了,他手掌猛然探出,握住張德的手腕。
張德面容大變,想要抽身而出,但是手腕被緊緊的握住,讓他根本就動不了,他知道,這一次自己踢到鐵板了,但是他動作也不慢,右腿快如閃電,勢如破竹般的踢向秦臨肚子。
而秦臨依舊雲淡風輕的抓着張德的手腕,然後用力一掐,咔嚓一聲,張德的手腕直接被秦臨掐碎,手中的短刃也順勢落了下來,但是,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張德手中落下來的短刃,直接停在了半空當中,然後在空間中化為一道亮光,毫無阻礙的就刺入到張德的脖子處,鮮血霎那間,噴涌而出,但是卻沒有濺射到秦臨的衣服上,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阻隔在外。
張德露出不可思議的眼神,雙手捂着脖子,張口想要說什麼,但是卻沒能說出來,身體緩緩的倒下。
在場,一片死寂。
林若渲也愣住了,她以為,眼前這古怪的人必死無疑,但是意想不到,死的卻是張德。
「他,他殺了張哥。」一混子面如死灰,顫抖的說道。
「既然,你們的老大都死了,那麼你們也沒有必要活着了。」秦臨從來都不是心慈手軟的人,只見他響指一彈,一道無形的力量穿梭在空間當中,霎那間,在場的十幾位混子,全部中招,紛紛倒地不起,氣息全無。
殺了十幾個人,對於秦臨而言,無足輕重,他殺過的人,怕是可以填滿整個太平洋都不止。
解決掉眼前的麻煩以後,秦臨繼續往前走去。
「這位先生,等一下。」林若渲忍不住開口道。
「有事?」
「謝謝你救了我,我叫林若渲,是林家的人,你也要去錦江嗎?如果順路的話,我可以載你一程。」死裏逃生的林若渲感激的說道。
她知道一旦自己落入斷刀門的手中,那肯定是生不如死的,而在這危機關頭,要不是此人出手,後果不堪設想。
秦臨停下了腳步,實際上,他有一些迷茫,一睡萬年,世界早就已經斗轉星移,滄海變桑田,現在的他,就像是孤獨行者,遊走在這陌生的世界,失去了任何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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