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居然有人這麼不要臉,傷害了別人不提賠償,還索要友情?
杜雲舒罵了句「厚顏無恥」,便後退一步,擋在那隻手和申文學之間。
申文學是她的!必須和江新男分享,她已經勉為其難了,如果再來這麼個全欣欣,她是十萬個不答應的!
好在申文學說道:「交不交朋友另說,你放冷煙花燒壞了我的新裙子,你就得賠!」
好閨蜜,三觀正!
杜雲舒不由欣慰,回身對着申文學誇張地鼓掌,臉上是滑稽的表情。
「我又沒有說不賠,我全欣欣這個人一向敢作敢當,如果剛才我不自己走出來,你們又能奈我何呢?」
申文學看了看周圍的人群,全欣欣說的不無道理。
杜雲舒卻冷嗤:「你當然可以自己選擇當縮頭烏龜啊!」
全欣欣沒有理會杜雲舒,繼續對申文學說道:「我想和你交朋友,首先因為你今天和我穿了同款……」
申文學看看全欣欣,再看看自己,兩人都是大紅色的羊絨大衣。撞衫,也是緣分啊!
「其次因為你長得好看……」是的,全欣欣從沒有看過像申文學長得這麼好看的女孩子,如果申文學加入她的閨蜜團,勢必提升她整個閨蜜團的顏值啊!
「更因為你雖然長得好看,但是竟然有腦子!」
申文學:「……」
好看和有腦子怎麼不是遞進關係,而是轉折關係呢?
「你的裙子被我的冷煙花燒壞了,我提出和你交朋友,不按套路出牌吧?可是你竟然沒有因為我的熱情而沖昏頭腦,堅決要賠償,說明你這個遇事不慌、沉着冷靜,什麼時候都不會喪失思考的能力,我喜歡,我欽佩,所以,和我交朋友吧!」
全欣欣再次向申文學伸出手去,然後杜雲舒眼睜睜看着申文學也向她伸出手,兩個女孩子的手在她面前肆無忌憚地握在了一起。
全欣欣鄭重地再次介紹自己:「我叫全欣欣,我的願望就是祝願全天下都能欣欣向榮!」
「我叫申文學,我的願望就是……」申文學打住,她似乎沒有願望啊,於是鄭重說了兩個字,「幸會!」
「同幸會!」
「我先走了!」杜雲舒氣得想回家,可是轉念一想,自己要是走了,她們兩個二人世界,感情不是要瞬間升溫,不行不行,她得留下來,「我又不走了!」
於是三個女孩子一起放煙花,全欣欣買的一大箱冷煙花很快就放完了。
杜雲舒已經玩上了癮,「這麼快就沒得玩了?不行不行,我還想繼續……」
全欣欣說:「這好辦,馬上滿足你!」
於是全欣欣掏出手機打電話,很快總務主任便用小電驢載着一大箱冷煙花趕到。
「男閨蜜!」全欣欣生怕杜雲舒和申文學要誤會來人是男朋友,忙不迭給總務主任正身。
居然還可以有男閨蜜!杜雲舒憤憤。
「我的男閨蜜不止一個!」全欣欣玩得很熱了,將大紅羊絨大衣脫了,讓總務主任拿着,一邊繼續放煙花。
居然還不止一個!杜雲舒更加憤憤,她一邊脫自己外套,一邊招呼申文學:「文學,我也熱了,你熱不熱,反正有男閨蜜,不熱白不熱!」
申文學確實也玩熱了,脫了自己的外套,和杜雲舒的一起交到總務主任手上。
全欣欣一邊和杜雲舒放煙花,一邊朝總務主任喊話:「天靈靈,我和文學的衣服是同款,你別拿混了!」
「不會不會,您就安心放你的煙花吧,左手是你的,右手是她的。」總務主任好脾氣地回應全欣欣。
「你叫天靈靈?」申文學奇怪地看着眼前這個比自己年齡大不了幾歲的年輕人。
「翟天靈!她調皮,老要給我起綽號。」翟天靈一臉樂在其中的苦悶。
他往全欣欣杜雲舒的方向瞅了瞅,兩人正專注放煙花,比誰的煙花放得更久,於是將申文學拉到一邊說道:「你是老師?」
申文學一臉驚訝。
翟天靈解釋:「你一看起來就有老師樣。」
「你鼻子真靈!」申文學贊。
翟天靈:「……」
難道不是眼神好?
翟天靈好笑地說道:「我也是老師,她也是老師……」
「都是同類啊,失敬失敬。」申文學呵呵拱手。
翟天靈:「……」
難道不應該是同行?
「既然是同類,不好勞您大駕,把衣服都放那邊吧,咱們一起過去放煙花吧。」申文學指了指一旁的小電驢,「你這個樣子,別人還以為你是她家小廝。」
翟天靈抱着三件外套不肯放,壓低聲音說道:「這小廝必須得當,你知道她是誰嗎?」
「全欣欣啊!」
「我不是說名字,我是說身份。」
「老師啊,你剛才已經出賣過她了。」
出賣?翟天靈一凜,「那我就再出賣她一次,她的叔叔是咱們教育局的華建敏大局長!哎——」
翟天靈的尾音拉得長而曖/昧,一隻眼睛還向申文學眨了眨。
申文學「噗」樂了,「天靈靈,你就因為她的這個身份才和她做朋友的嗎?」
「不是男朋友,男閨蜜而已,男朋友,咱也高攀不上。」翟天靈嘿嘿地笑。
申文學徹底樂了,「你告訴我這些,用意何在?」
翟天靈吞了吞口水說道:「全欣欣其實就是個特別單純的女孩子,你們和她玩的時候多寵着她一點,多捧着她一點,我們周圍這些人都對她這樣的。」
申文學突然覺得全欣欣好可憐,身邊圍着一堆隨時出賣她的損友,她對翟天靈說道:「恕難從命,憑什麼啊?不就是教育局長的侄女嗎?玉皇大帝的侄女都不能讓我眼睛眨一下!」
申文學說着,撇下翟天靈,走向全欣欣,申文學控制不住自己,走出了六親不認的步伐。
接下來的翟天靈完全傻眼了,這個申文學不按套路出牌啊,一箱冷煙花她不但和全欣欣搶着放,還一次次放在全欣欣身上,全欣欣的新裙子也被燒出了好幾個洞。
杜雲舒都嚇壞了:「文學,你沒有近視眼的啊。」
申文學對全欣欣豪邁擺擺手:「之前你燒了我的裙子,我也不要你賠了,咱們算是扯平了。」
「我燒你的裙子我是不小心,你燒我的裙子你是故意的……」全欣欣要哭了。
「不小心和故意,怎麼界定?你拿出證據來!拿不出,友盡!」
申文學說着走回翟天臨面前,重重一下,扯回紅色羊絨大衣,一邊甩到空中穿上一邊向路邊走去……
此處應該慢鏡頭,一米六的個子,兩米八的氣場。
全欣欣、杜雲舒和翟天靈全都看傻了眼,在她身後成了一面滑稽的背景牆。
申文學走到路邊的時候,杜雲舒追了過來,一邊氣喘吁吁,一邊說道:「文學,你怎麼突然變臉了?你是不是怕我吃醋啊?我跟你說,不會不會,其實全欣欣挺好的,我也挺喜歡她的,你和她交朋友,我不反對的,只要能分我一起玩就行……」
申文學停住腳步,側頭看着杜雲舒,正色問道:「杜雲舒,你和我做了一輩子朋友,你竟然對我不了解?」
杜雲舒:「……」
才二十幾歲,怎麼就能叫一輩子呢?
「威武不能屈,富貴不能淫,這就是我——申文學!」申文學向着杜雲舒聳聳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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