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掇一番這是應該的,梁王的身份與夏大王平起平坐,確實應該灑掃迎接。
就算不提身份這茬,梁王還是夏大王的老丈人。
那也得好生伺候着。
但是有一點另小環不解。
「收拾一番是應該的,可是為什麼要藏東西?」
大司空尷尬一笑不再作聲,才想起來王后還在跟前呢。
王后也無責怪,想了想嘆了口氣。
「小環,咱們回去收拾收拾,將那些醃肉什麼,都藏起來!還有,把國庫大門關緊,莫讓我父王看見。」
小環雲裏霧裏。
薛舟湊上去小聲解釋了一下。
她才算是明白。
看王后那無奈的樣子,倒也清楚自己父王是個什麼德行。
面對遠處梁王的輦駕,夏大王頗顯的頭疼,這可不是一個還擺平的主,誰來都好,偏偏梁王跑過來了。
他想開口告知王后不必如此,畢竟是自己老丈人,王后的父親。
但是想想,還是不敢開口。
一旦開口,夏大王心疼王宮多半要遭殃。
可惜剛才戰勝的好心情,這會就沒了。
就怕梁王這一來,就是吃干抹淨。
然而那是自己的老丈人,不歡迎那是不得行的。
乾脆大司空與魯艾走到近前來,薛舟站在身後,幾人幫扶幫夏大王整理了一下衣冠,前去迎接梁王。
夏國大門口,注視着梁王一行人由遠及近。
梁王到來這排場可是不小。
前頭有一人提着木梆子使勁的敲,那聲音傳遞的老遠。
緊隨其後是三人同行,手拿出頭虎視眈眈,不看那武器還真讓人以為是精銳之士。
再隨後一頭高頭健驢,邁着小碎步往前走。
不錯,就是驢。
那是梁王的坐騎,梁王端坐其上。
夏大王看那驢,以及牽驢的人有點眼熟。
驢是上次梁國大司空來的時候騎得那個,牽驢的也是他,是那大司空權布。
再往後有竹抬。
兩人抬一個,上面端坐的是梁國王后,以及太子梁寒。
再往後才有一個扯旗的。
這場面排場倒是不小,但是前提是得忽略掉那一身破破爛爛。
梁王那衣服腋下都打了補丁,輕易不得抬手。
夏大王琢磨着,這老丈人來自己這一趟,怕是把所有的排場都給使出來了。
說是渾身解數,也不為過的。
夏國人列隊相迎,梁王輦駕距離夏大王十幾米的地方就停了下來。
夏刺琢磨了一下就要上去迎接。
但是那前頭打梆子先是敲了一下,而後高喊。
「梁王到!」
這才側身站到一旁去了。
讓人不由的臉黑。
這都到跟前了,還喊?真當旁人眼瞎不成?
可是沒喊之前,梁王就像是沒看到夏刺這個女婿一樣,喊完了之後,梁王躍身下驢,臉上忽然變成喜色哈哈大笑着衝着夏刺走來。
夏大王深吸一口氣,兩步走上前去,然後躬身一禮。
「見過梁王!」
梁王兩手上去拍着夏大王的肩膀,大笑道。
「好,好,賢婿不必如此客氣。」
不讓人客氣,你倒是別弄那麼大的排場啊。
夏大王在心裏嘟囔了一句。
索性來的不止梁王一個,夏大王趕緊又給王后見禮,梁王不受人待見,可是梁王后卻不一樣。
自己這丈母娘,人還是不錯的。
「見過母后。」
「快起來,快起來!」
梁王后顯得很是親切,更是慈善,實際上一點都不像是一般王后的模樣,梁王后一身粗糙。
但是那骨子裏散發出來的都是善意。
「見過大兄。」
公子梁寒依舊是彬彬有禮。
小舅子和老丈人對比起來,那簡直就是天差地別,這忍不住讓夏大王一度的懷疑,自己這小舅子到底是不是梁王親生的。
仔細想想,應該是的。
畢竟自己那媳婦,夏大王也還覺得賢良淑德呢。
跟這梁王也不像。
這樣算下來,應該都是丈母娘教導的功勞。
除此之外,又有梁國隨從紛紛衝着夏大王見禮,還包括那梁國大司空權布在內。
老頭上次走的時候弄走了一條狗叼的魚。
也是一個難纏的角色。
雖然這一次是跟梁王一塊來的,算不上是主角。
但是這兩兩合併,讓夏大王頭又疼的狠了一點。
索性,這次權布不得厚着臉皮讓夏大王招待了,梁國這些隨從,都有大司空張羅安排。
當然,一應消耗都得夏大王出。
連那頭驢都不是例外。
夏大王臉上帶着笑臉,引着梁王一行人走進夏國。
還未到那王宮門口,就見到胡州等人正在對那些俘虜進行安排。
梁王與夏大王一路有說有笑,看見這些古國的俘虜的時候,驚奇道。
「咦?這些人為何捆綁着?難不成是犯了事?」
他倒是以為這些人是那夏國人呢。
無需夏大王張嘴,魯艾就解釋道。
「好叫梁王知道,這些人乃是俘虜!」
「俘虜?」
這可就更讓梁王瞪大雙眼。
魯艾隨即就進行了一番解釋,仔細說了一下古國與夏國昨日戰書以及今日戰場的事端。
梁王一拍大腿。
「好個古國竟然膽敢如此,賢婿此時為何不告知寡人?寡人若是知曉,好叫那古國知道厲害。」
梁王顯得很是惱怒。
這倒是真心的,畢竟夏王可是他女婿。
梁王雖然毛病多,但是也是胳膊往裏拐的角色,欺負他女婿,梁王確實看不得。
丈母娘關心問道。
「你可有礙?」
「母后放心。」
這才叫梁王后鬆了口氣。
公子梁寒眸子裏濃濃的興趣,問道。
「大兄,那古國竟然不是夏國一合之敵?那古王原先那來的膽子?」
夏大王笑道。
「最開始怕是被那古國小看了,不知道我夏國厲害。」
魯艾又忙着吹噓了一下自家大王多厲害,差一點就生擒了古王。
一番吹噓直叫梁王開懷大笑。
並道。
「果真是寡人女婿,倒是沒有丟臉。」
也叫公子梁寒眸子裏閃現了一些對自己姐夫的敬佩。
梁王又道。
「這些俘虜可不能輕易歸還那古國。」
「這是自然。」
夏大王點頭說道,話音剛落,被那大司空引走的權布忽然匆匆而來。
「大王,大王!」
離得遠那權布就喊道。
「夏大王與古國開戰了,且生擒了古國一十二人。」
梁王捋了捋鬍鬚。
「寡人知曉了,你卻不知寡人這女婿在那戰場之上何等的英姿,差一點將那古王生擒了。」
那權布忙道。
「大王,老臣不是這個意思。」
說完,湊到梁王耳邊耳語了幾句。
就看到那梁王一愣神,忽然眉中露出喜色,而後臉色一沉。
豁然發怒道。
「不錯,便是贏了也不能忍,賢婿,好生招待你兄弟與母后,寡人這就回國定要找那古國說道說道。」
一驚一乍的嚇人一跳,說罷。
「寡人坐騎何在?」
權布忙的把驢牽驢過來。
梁王抬腿就跨了上去。
並喊道。
「快走!」
老頭牽着驢,梁王坐在上面,一溜煙的就跑出了古國去了,直叫人看的目瞪口呆。
夏大王忍不住喃喃自語。
「梁王這是要為寡人這女婿報仇去?」
哪知梁往後衝着梁王的身影輕啐一口。
「這老東西,又想出來陰損的點子了,我兒將那古國打敗,並且俘虜了一十二人,那古國自然是元氣大傷!
這時候正好欺負,老東西怕是回去給那古國落井下石,下戰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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