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錢誰給你幹活?
或者說,沒有相應的報酬,誰去給你工作。
放在穿越之前那會,要是有那個老闆直接告訴員工,你來我這上班可以,但是工資是沒有的,吃住你得自理,你還要給我干很多的活。
這老闆如果不是吃多了撐着了,或者是沉醉在幻想中,那肯定就是一個精神病患者。
不說沒工資了。
就算是工資晚發兩天的時間,恐怕都讓小年輕着急了。
鬧呢?我還等着還花唄呢,工資推遲發放,是想我死啊?
這是夏刺穿越之前的時代,但是在這樣的一個時代,卻並非是這麼一回事。
當夏刺讓薛舟把那些精面拿出來的時候,收穫到的不是大司空與司徒的喜出望外,反而是失色。
「大王那來的這等精細的糧食?」
這等上好的糧食,別說是吃了,見都沒見過。
夏大王擺手說道。
「哪裏來的你們就別管了,你二人把這帶回去就是。」
若是窮的吃不上飯,一般人還不屁顛屁顛的喜出望外?這兩人偏不。
「大王不可!王宮之內本身拮据,這等上好的精面何至於予了我等?大王且留於王宮享用好了。」
「正是!大王,我二人何德何能享用這般精面?大王莫要折煞我們。」
發俸夏刺本以為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不過三言兩語話語之間。
未曾想,他兩人直接不要。
儘管這些精面看起來甚是饞人。
「王宮之中不缺這些,寡人心中有數,你們無需擔心。」
那禾祿又說道。
「承蒙大王不嫌棄能讓我二人為國分憂,可惜我二人未能盡全事,領這俸祿那有臉面?」
夏大王說道。
「你二人兢兢業業,寡人都看在眼中,這本該是你們應得的。」
魯艾與禾祿相視一眼。
「即便如此,那也該換成粟米才是,豈能這般奢侈?」
夏刺算是看出來了,這倆老頭倔強的很。
所以他索性道。
「要換你們自己去換,反正是給你們的。」
說完之後,夏刺稍微頓了頓。
「再說了,以往也未為你們發放俸祿,這一擔也有補償之意,下次領俸可就不見得如此了。」
魯艾一臉慚愧。
「實在是受之有愧。」
夏刺笑道。
「又不是只有你兩人有,似是薛舟,但凡我夏國有官職人等皆有,就連司寇都不例外。」
薛舟聽了很是意外,大為驚喜。
他本來以為這其中沒有他什麼事呢,未曾想大王好像也為他準備了一份。
即便沒有眼前司空司徒的多,那也足以讓人高興起來。
聽夏刺這麼說了,大司空與司徒終於不再推辭了,連司寇都有俸祿,可見這些東西大王是真的能拿的出來。
只是話雖是那麼說的,就是不知道,夏大王會不會把司寇的那一份所謂的俸祿,給昧下來。
也興許,司寇不要什麼俸祿,只求解了脖頸上的鏈子,再求管一頓飯。
「拿回去吧。」
「是。」
倆老頭挑着擔子顯得很是吃力,不過臉上卻喜笑顏開。
正走兩步,禾祿忽然又停住了腳步。
「大王,是在職之人都有?」
夏刺也不知道禾祿為什麼有這樣一問。
他說道。
「當然。」
要叫馬兒跑,焉能不給草吃。
夏大王現在國庫儲量豐富,這點東西還能拿的出來。
至於往後這點庫存沒了,到了那一刻,夏大王相信就憑他的本事,也早該把夏國變成了另外一個樣子來。
他還傍有外掛在身。
「就算是沒有,寡人身為一個現代人穿越而來,還能沒點其他的本事?」
夏大王現在是信心迸發,卻是差點忘了起初的那幾天的愁眉苦臉。
賣手機都能想的出來。
夏大王伸手在手背上撓了撓。
手背痒痒,三兩下倒是不癢了,但是那手背上也把灰條條給搓了出來。
聽夏大王這麼說,禾祿瞭然。
「如此,那老臣一會就通知司空來領俸祿!」
「嗯?」
夏刺悶頭想着。
「如果寡人沒記錯的話,司空是我夏國唯一一頭老黃牛。」
他根本就沒算這茬。
可是話又出去了,都說了連司寇的俸祿都有,難不成就不給司空了?
按理來說,司空的貢獻可比黑狗這個司寇來的大的多了。
夏國上下,可以說都是由老黃牛照拂。
沒它耕田夏國怕是還要艱苦一些。
如此,夏大王自然不好拒絕。
可是給一頭牛發俸祿,發什麼?
夏刺想了想,難不成打發薛舟出去,割二斤鮮草回來?
「哞。」
皇宮之外果然響徹起來了牛叫之聲。
夏大王定了定神,打算面見一下他夏國司空。
這就吩咐。
「薛舟,請司空進來。」
夏大王本意是讓薛舟把司空給牽過來。
皇宮的大門打開,一頭老黃牛邁着輕鬆的步子,甩着自己的尾巴,就走進了皇宮,一路直奔大殿走來。
根本就沒用的着薛舟去牽。
「哞。」
這般叫聲似是司空像夏刺這個大王作揖行禮。
夏大王無奈。
「司空免禮。」
他也不知道剛才司空那一道叫聲是不是參見他,夏大王也不知道這免禮一句話,老黃牛能不能聽得懂。
不過,夏刺說完之後,老黃牛果真不叫了。
就站在那面前甩着尾巴看着夏刺。
夏大王頭疼了一下。
「薛舟,把司空的俸祿拿來。」
薛舟早已準備好了兩個麻布口袋,搭在了老黃牛的背上。
那袋子裏一樣也是精面。
夏大王實在是不知道給啥,但也總不好真弄些鮮草糊弄,索性也跟大司空司徒一樣給了一些米麵。
夏大王想了明白,司空是吃草的。
但是平日裏也有人照料,這俸祿發給司空,讓照顧它的人拿去,也好對它用心一些。
「哞。」
領了俸祿,司空牛叫了一聲,然後邁開步子就開始衝着皇宮之外走去了,不一會就消失在了夏大王的視線裏面。
這場面忍不住讓夏大王嘀咕了一番。
「司空還真來領俸了,領完就走,倒真像是成了精。」
老黃牛這可沒人牽着,也沒人領着。
大司空還真的就是跟它說了一聲,它自己就來了。
王后笑道。
「司空套上籠頭,就算是無人驅使也知道去地里勞作,偶爾還懂人言,這般辛苦兢兢業業,大王要予它俸祿,如何不來。」
夏刺笑道。
「自然,若非如此怎麼能成了我夏國司空?」
夏大王算是對通人性的老黃牛做了肯定。
但是被拴在國庫門前的司寇不願意了啊。
它也通人性啊,它也矜矜業業啊。
它不就跟夏大王搶了頓飯。
怎地一頭牛從來都不栓,也不要人牽着,反而把它這條狗給栓了起來。
司寇將腦袋趴在兩隻爪子之間,那眼神里委屈連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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