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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宋墓本來是我的第二個目標,但是在南海國我就先栽了,沒有臉繼續查下去。
難道這一對皮罿的另一個,指向的是那個宋墓?我在楊大廣墓里碰到了什麼東西,沾到了另一隻皮罿的味道,才把她一直吸過來的。
我想了想,覺得好像不可能,宋墓在哪裏現在並不知情,但三叔既然把壁畫都能偷出來,肯定有其它更加簡單的辦法告訴我怎麼去那個宋墓,何必用那麼匪夷所思的方法,實在有點本末倒置。
除非,這個宋墓的所在是不可描述的,甚至是移動的,才需要指南針一樣的設置。
不過,看哈總的說的話,其中謊話的成份不多,他本來就相對比較相信民間傳說,雖然他在尋找偏方和各種奇怪法術的過程中,幾乎沒有遇到靠譜的——不是魔術就是障眼法,但論心裏,他一直是相信世界上有民間智慧和神力的。所以他的想法古怪一點可以接受。
接下來就是我自己的判斷了,我看着他,發現他滿頭的冷汗,而且一直避過看那條舌頭,就問他:「這舌頭呢,是從皮罿裏面找到的,和你說的事有關係麼?」
哈總搖頭:「這,這沒什麼,有時候扒皮的時候為了保持下巴的形狀,會把下巴連着舌根卸掉一起扒下來,可能腐爛的時候掉下去了。」
「但這不是這個俑的舌頭,這舌頭是大概40年前一個盜墓賊的舌頭,被放進了這個女人皮俑的體內。」
哈總苦笑了一聲:「這個,巧合吧。」
「你是指40年前有個盜墓賊碰巧路過這個女人皮俑的時候,忽然不想要自己的舌頭了,割了丟到女人皮俑嘴巴里。」我看着哈總的眼睛,「你逗我玩呢?」
說着我就有一種奇怪的感覺,覺得哪裏不對。
我發現這條舌頭,他連看都不看。他只看着那個女人皮俑,人看着放鬆,但是臉色之難看,前所未有。
在我看來,這件事情最匪夷所思的是這條舌頭,他連談論都不想談論,回答問題的時候,情緒緊張而不集中,似乎對於舌頭的話題毫無興趣。
理性上,這是不對的,不符合常理的,除非是我完全不懂行,不懂皮罿給他的震驚,否則肯定就是對於皮罿他還隱瞞了什麼。
我想起了最開始的時候,他脫口而出了一句:「你死定了。」
之後這句話就被吞回去了,他的解釋是我體內有蟲子,但後面又說可能是我碰過蟲子,這兩個解釋都過於扯淡,從我身體的直覺來回憶,反而是那句你死定了,是發自內心的。
哈總毫無破綻,我的身體直覺只是告訴我不對,不像其它人,會立即讓我知道撒謊,但在古董這一行,這隱隱的不對一定會讓我細究下去。
我排了幾種可能性,看了看桌子上的舌頭,我就拿了起來,朝哈總的臉上忽然就探了過去,我是忽然發力,任何人都不可能在這個距離躲開,但幾乎就在我手起的剎那,哈總瞬間彈了起來,翻到了床上,拿起女人皮俑當盾牌,擋住我和手裏的舌頭。
我一下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他的注意力一直在這條舌頭上,但是他竟然沒表現出來,也算是牛逼。
從最開始,他害怕的就是這條舌頭,但是這哥們竟然故意表現出害怕女人皮俑,把所有的話題都引道了這個話題上。
可這是為什麼呢?
哈總哇哇大叫:「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我罵道:「你喊點別的!」
「吳邪你要死別拉上我死,把那東西拿開。」哈總大叫,就在這個時候,我看到那個女人皮俑的頭,忽然180度轉動,一下看着哈總。哈總和她對視,對她大叫:「我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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