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直大概是個宗師助推器,盧勝安便是那個見證者。
顧長英晉升宗師的時候他在場,拓孤鴻晉升宗師的時候他也在場,如今輪到了陳鏡斯。
前兩者還好說,一個瀕臨死境,毫無選擇,一個是已經做好諸多準備,擁有能力去衝擊。
可陳鏡斯,距離陳鏡斯預定衝刺宗師的時間還有三年。
沒帶大藥,沒有天賦能力提升的藥劑,就這麼突突突的上去了?
盧勝安感覺有點不真實,當然,呂國義也調整了好一會的心態。
陳鏡斯言語不詳,不清楚自己到底吃了什麼,反正傷勢一好,他就感覺自己有衝刺宗師的能力了,就去沖了,還輕易成功了。
這一度讓陳鏡斯覺得自己是在做夢,瀕臨死亡時出現了幻覺。
跟宗師有緣分的事很多,但助推大師晉升到宗師,這就比較少見了。
一次是湊巧,兩次是碰巧,三次算什麼。
這是連中三次六合彩特等獎,沒點內幕說不過去了。
「這個事吧,說來話長。」
徐直想了想,牽涉到海克西斯的不朽藥劑,還牽涉到聖器大地守護神,這種機遇別說其他人,就是他自己,也沒辦法再複製出來。
「但我決定長話短說,事情是這樣的,我在遺蹟里碰到一個神仙老爺爺,他給了我一瓶藥水,說喝下去就能治療百病,死後復活,我看陳哥快死掉了,就給他喝了,然後他蹦起來突突突的舞劍,舞完就晉升到宗師了,我也沒辦法。」
「找莊宗師去看看腦袋吧。」
盧勝安摸摸徐直硬邦邦的腦袋,這個解釋似乎和陳鏡斯說的差不多,唯一的區別是徐直碰到了一個神仙老爺爺。
「能重現?」燕玄空問道。
「不能。」
海克西斯沒可能老是抽自己的不朽之力去做藥劑,大地守護神也被帶走了,哪能重現。
「可惜了。」
燕玄空很清楚徐直對着他不會說謊,盧勝安來找徐直的目的大概也是如此,應該與他問的沒什麼區別。
「是我唐突了,想給呂國義那呆子問一聲,宗師機緣若是這般容易,這世上又何止這麼一些人。」
盧勝安很有心讓呂國義跟着徐直屁股跑,沾點仙氣,不說立馬能成就宗師,五十歲前衝刺宗師的幾率大那麼一點點就不虧。
如今看來,這事兒得碰運氣。
「對了,鏡斯晉升宗師後,聽說你還和他打成了平局?」
盧勝安奇怪的看着徐直,若說陳鏡斯晉升宗師就晉升吧,可晉升完之後和徐直打平局就比較嚇人了,要麼是陳鏡斯廢了,要麼是徐直飛了。
如果事情是真的,盧勝安覺得自己也應該去看看莊白秋,平息一下自己的情緒。
「只是切磋,試試武技上的領悟,他讓的我,然後搞了個切磋上的平局。」
徐直乾笑上一聲,這個也沒法重現,沒有古神之血的狀態和神器龍王之力輔助,他現在像那般去對打,應該是被陳鏡斯一劍捅死的下場。
「我感覺有點聽天書。」
燕玄空抬頭望天,專家修煉者和宗師切磋,哪個不被打成狗,想平局,即便是練氣術實力壓制到同水準也沒可能。
「我也是這種感覺,畢竟鏡斯的實力是實打實,按咱們國內現在的情況,他要進大師排行前二十還是有機會的。」
盧勝安笑道:「不過現在舒服多了,元宗博空的死戰都變成了平局,心理一下子變得能接受了。」
「這事情說出去也是聽天書,要不,咱們一起找莊白秋宗師去看看,花點錢調節一下。」
燕玄空提起徐直,這讓徐直好一陣翻白眼,瞅燕玄空這意思,莊白秋那兒是躲不過去了。
「莊宗師,再三聲明,我只是來找藥的。」
「一百萬。」
「太黑了吧,這不是看那個啥病的價格嗎?」
莊白秋的廂房只是二三十餘米的距離,幾步便能走到,徐直沒想到皇普端容當真了,真在莊白秋的房間裏找藥,她這是相信學生不會欺騙老師嗎?
徐直稍微沉思了一下,便聽皇普端容在那兒嘀嘀咕咕的要付款了。
「莊宗師,我們來看病啊」燕玄空敲門道。
「請進,門沒鎖。」
房內燃燒着一支靈香,淡淡的香氣讓人很舒服,幾乎瀰漫到了每一個角落。
莊白秋坐在一張紅木椅上,皇普端容在那嘀咕,似乎正在處理轉賬手續,看到徐直進入,又囔囔了起來。
「徐直,你給我說清楚,莊婆婆要收我一百萬。」
對於這種價格,皇普端容顯然是極度的不滿意了。
「藥醫人心,皇普姑娘源自名門,且額頭煞氣極重,想要破掉迎接桃花之氣,對老婆子來說是不輕的負擔,一百萬,是友情價。」
「蝦米?」
難得莊白秋多解釋兩句,皇普端容覺得自己可能鬧了個大笑話。
什麼煞氣,什麼桃花氣,她就是氣血上腦犯了渾,聽了徐直的話過來瞅瞅找白蓮子的,沒想到莊白秋一臉神婆相,只談價格,不說其他,如今多開口了幾句,什麼都明白了。
「你不是找老婆子來看病求藥的?」莊白秋奇道,專門來她這兒聊天找茬的人可不多。
「看吧,看吧,你真要讓我走桃花運,老娘,呃,姑娘我這錢也不算白轉」皇普端容回復完莊白秋,對着一臉木然的徐直哼道:「回學府和你沒完。」
「一百萬一次?」
驅邪,莊白秋這是在當神婆嗎?
這收費比古包包老家那個阿土伯可凶多了。
一單就是百萬級別,一天接幾單這種冤大頭,一年下來豈不是美滋滋。
「一百萬是針對那種千年老妹兒或者萬年單身狗,還有極度晦氣,倒霉一生的人,咱們這是小病,最多十萬塊」燕玄空解釋道。
三指點在皇普端容的額頭上,莊白秋輕吁了一口氣,轉頭看向燕玄空道:「燕宗師是要療養個一萬塊的?」
「聽見沒,一萬塊,小毛病。」
老司機開路,燕玄空交錢也痛快,被莊白秋一指頭點在腦袋上閉目去了。
「我要交多少?」
聽了燕玄空的解釋,盧勝安有點不確定,畢竟自己還沒成家呢,似乎屬於單身男行列。
「盧宗師如今是金貴之身,煞氣難以臨身,既然來了,便坐上一會兒吧。」
盧勝安撫了一下胸口,莊白秋既然說不需要治療,那便是心靈健康,沒毛病,處於正常人行列。
「莊宗師,我沒毛病,是被師傅架着來的。」
「不,你有病。」
「欸」徐直一驚,心有忐忑道:「我真有病?」
莊白秋主攻精神症狀,並不查核身體,若是換成長孫文曜,徐直也便認了,可他精神很正常啊。
不亢奮,冷靜的很,也從亂七八糟的各種遭遇中掙扎出來,現在連後代的事情都完全放下了。
「徐二爺勿要懷疑我的專業,你應該是祖宗沒好好保佑,煞氣極強,很容易衝撞到各路牛鬼蛇神。」
「說的對啊,破這種煞氣要多少錢?」
徐直點頭,他最近簡直是遭劫,破事碰了一樁又一樁,按這種節奏,英年早逝沒的說。
這世界已知的祖宗就徐正一位,估計保佑的挺辛苦,燒多少香也挺不住這種消耗。
從心的玄學,若是花銷不大,一萬兩萬的,徐直覺得可以消費一下。
莊白秋眼中不斷有紫色光華流轉,掐着蘭花指,微微一笑道:「你身上有多少錢,那便全部給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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