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天氣真是晴朗啊。」
徐直看着黑色愈黑的天空,嘴裏扯着鬼話。
他奈何不得烏雅葉芙琳,彼此都在京都,低頭不見抬頭見。
現在都躲到這種地方來了,還能要他怎麼樣。
宗師們確實挺難找到合適的對象,烏雅葉芙琳這是逮到合適的了,但問題是徐直覺得雙方甚是不合適。
這追求來得有點突然。
他還沒做好心理準備。
事情不該是這樣。
已經拒絕了數次,但烏雅葉芙琳似乎是個死心眼,不達目的不罷休。
徐直的頭很大。
干別的事情有這種精神很好。
但在愛情和婚姻之間,似乎還有一句話叫『強扭的瓜不甜』。
「是啊,天色真好。」
烏雅葉芙琳回應了一句,靜立在一旁看着徐直,顯得有些呆呆的,完全看不出此前冰霜滿面殺氣騰騰的模樣。
「人生就是一團亂麻,夢想的太多,現實的太少。」
曾經的愛情夢想和現實完全不同。
在徐直的想像中,並沒有這張冷艷嬌顏的臉孔。
徐直感覺自己情感方面比較被動,容易被女方攻陷。
若非有巴古拉這個兄弟關係做支撐,讓徐直覺得自己成為巴古拉的姑父有一些不妥,他覺得自己很可能已經變成了一個強扭的瓜。
再怎麼說,烏雅葉芙琳還是相當不錯的。
如同巴古拉一樣,這位長公主心思透徹。
尊皇圖錄和北疆皇室的修行讓他們看上去高人一等,自帶威嚴,讓人遠遠距之。
但若是熟悉開來,會發現與正常人沒什麼區別。
甚至會因為這種原因,讓他們與人保持極為長久的友好關係,婚姻也不例外。
徐直腦海中一堆小念頭亂生之時,只見阿蜜莉雅和晴川神火已經開始在劃分地盤了。
烏雅葉芙琳和弗拉基米爾忽如其來的衝撞打鬥,讓不少人離開戰鬥中心時不由顯示了自己的手段,這讓晴川神火大致清楚了人。
西流國的人最強,南澳國人最多,東嶽人夾雜在中間,北疆國人手和戰力處於弱勢,還有內亂,瀛國人在湊數,還有一個阿斯加國宗師強者和兩個依舊不明來歷的宗師。
「達羅毗荼,尼格利陀,你們且放棄此次遺蹟之行,莫要摻和進去。」
「是」
「是」
隨着摩揭陀國的大宗師薩爾曼開口,頓時有兩人走出。
這兩人穿着紅白布袍,並未透露真容,與徐直等人穿戴接近,躲避打鬥時只是稍微走位便自然避開,是晴川神火難以判斷來歷的宗師。
待薩爾曼說明,他已經完全判斷清楚。
「西流國四個位置,我們南澳七個位置,東嶽兩個位置,北疆兩個位置,瀛國一個位置,你們可有意見?」
徐直覺得自己在湊數,莫名其妙被晴川神火歸類到了瀛國人。
不過他也不在乎。
對晴川神火的安排一點意見都沒有。
就這麼滴吧,他今天就是瀛國人。
諸國原本站上台的也只有這麼一些人,另外一些人只是徘徊在猶豫中,並未上台,又或被打下台,最終只能看戲。
此時這些人都微微點了點頭。
唯一有些頭大的是那位阿斯加國宗師,莫名其妙之間,他就被直接排除在外,沒了進入的名額。
「神火大宗師,我覺得阿斯加國應該有一個位置」他硬着頭皮道。
「你是覺得我們南澳人拿的名額太多」晴川神火笑道。
「不敢,只是我的實力勉強還算可以,原本可以佔據一席之地。」
「那就給你一個機會,免得說出去我們以大欺小」晴川神火淡聲道:「進入者中隨意挑戰一個吧,勝者上,敗者下。」
「謝謝神火大宗師,衛慕山喜向各位見禮。」
衛慕山喜拱手向諸國眾人示意,他目光不時在眾人臉上掃過。
柿子自然要挑軟的捏,他不僅僅想着贏一場比斗。
若是撞個頭破血流,受了傷,即便有了進入資格,他進去之後也沒什麼用。
誰最弱,就挑誰。
「這位瀛國的朋友,請。」
衛慕山喜最終選擇了一直想躋身成為第五帝國行列的瀛國。
同階之中,瀛國人極為麻煩,但瀛國人手上的功夫確實最弱。
而且他能感知到徐直奔行時帶動的微弱氣息,並不懼徐直那種『遁術』。
「你或許該換一個挑戰的對象。」
拓孤鴻眉頭一挑,眼神不善的看向衛慕山喜。
有晴川神火和阿蜜莉雅定下規則,即便是他也發火不得,否則便會被兩位大宗師驅趕出局。
「衛慕山喜,阿斯加國的第一強者,與秦素的實力很接近,擅長分水雙刃,小範圍打鬥能力強,有沒有把握。」
徐直的耳邊已經傳來了趙牧的聲音,趙牧極為簡潔明了的介紹了對方的戰力,而且還提供了參考的對象。
秦素,東嶽宗師排行榜第二十八位的高手。
若不計算魔法,徐直覺得自己的戰力也在這個層次上下徘徊。
「試試吧。」
徐直回了一句,皺眉看向堅定選擇不變的衛慕山喜。
「你確定挑戰我?」徐直問道。
「確定。」
「那您可準備好了?」
「隨時可開戰。」
衛慕山喜將手上的分水雙刃轉了一個圈,眼光凝神之間,一點白光頓時在他眼中閃爍。
在他的洞察天賦之下,遁術將會沒有藏身之地。
洞察不僅可以看穿對方的身形,還能讓他感知危險,避免風險。
他凝視之時,只覺眼睛稍微花了一下,隨即看到對方身體如輕煙一般飄了過來,手持兩柄藍色的匕首便欲偷摸朝着他紮下。
「來得正好,莫要以為擁有這種遁術就能在宗師中縱橫。」
一切盡在掌握之中,這與他當初想的並無不同。
衛慕山喜的身體稍做扭轉,分水雙刃一划,一道銀鏈如同從九天之中墜下。
打擊迅猛無比的落下之時,他甚至能看到對方那絕望的眼神。
「果真不堪一擊。」
衛慕山喜看着完全陷入到他氣勢威壓絕技打擊下的對手,分水雙刃正欲偏離一下位置,避免鬧出人命,猛然感覺腦袋一陣巨疼。
空中的自己旋轉了一千四百四十度。
急速的轉圈之後,衛慕山喜覺得臉上火辣辣生疼。
他張了張嘴,牙口上的鮮血頓時便濺射了出來。
他這是被人重擊了頭部。
身體防護的內氣已經被直接打穿。
若對方下手狠辣一些,這能將他腦袋打爆。
「挑戰失敗。」
耳邊是晴川神火冷冷的提示聲。
衛慕山喜看向他挑戰的瀛國人,只見對方提着雙手靜靜的站在另一側。
而他眼前的人是拓孤鴻。
看着拓孤鴻緩緩的收回右手。
衛慕山喜一時難以置信,他剛剛打擊的對象為何就變成了拓孤鴻,那他眼中的人又是誰?
「瀛國的迷魂類秘術果然很厲害,只是一抬手,那人就中招了。」
「他太蠢了,那個瀛國人明明在借着交談完成秘術。」
「借力打力,還好那個傢伙沒去借大宗師的力量。」
「也不知道是瀛國的哪個老傢伙,他們作妖的時候都很喜歡裝嫩。」
……
一些觀戰者的聲音傳來,衛慕山喜終於明白了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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