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意暖被關押在一個漆黑的房間。
她很害怕,緊緊縮在角落,不知道接下來會面對什麼。
她似乎聽到槍聲,也擔心顧寒州出事。
黑暗的恐懼,快要把她湮沒。
她很怕靈異故事,不喜歡黑漆漆的環境,如今更害怕顧寒州有一個三長兩短。
她恐懼的渾身在抖,冷汗一茬一茬的冒了出來。
她死死咬着牙齦,不讓自己昏闕過去,嘴裏都嘗到了鮮血的氣息。
她一定要等到顧寒州的到來。
就在這時,房間的電話突然響了。
就在旁邊的床頭櫃,觸手可得。
這聲音……像極了以前看的鬼片,午夜凶鈴。
她被嚇得哆嗦,不敢接聽。
可視電話一個接一個的打進來,根本沒有放過她的意思。
她最後無奈,顫抖的伸了過去。
「餵……餵……」
「顧先生可真是好手段啊,竟然把我的護衛隊傷的七七八八,甚至有兩人身死!」
「我的妻子呢?」
電話那端傳來顧寒州鏗鏘有力的聲音,帶着震怒。
她立刻大聲說話,可是電話兩端的人根本聽不到一般。
她漸漸放棄,意識到哈雷別有所圖。
他是想讓自己聽到什麼?
而此刻,大廳內,顧寒州渾身是血。
其中有自己的,也有別人的。
肩膀中槍,鮮血汩汩的冒了出來,可他仿佛感受不到一般,身姿挺拔,手握着黑漆漆的槍,指着哈雷的腦袋。
但凡他傷害暖暖半點,他就送哈雷去見閻王爺。
「別激動,人我肯定會放,你我之間何必動槍子呢?」
「把人給我!」
「我記得你們東方有一個詞叫做完璧歸趙,我只怕……不能歸還完整的許意暖了?」
「你動了她哪裏?我就廢了你哪裏!」
「我把她和簡關在一個房間了,我下了藥,不信你看。」
他打開了筆記本,裏面有監控錄像。
沒有衛生間簡的部分,但是門外的許意暖放的清清楚楚。
她焦躁不安,來回走動,不斷求饒。
到最後,妥協的來到衛生間門口,主動敲門。
視頻打破這兒,戛然而止。
「怎麼樣,還想繼續看嗎?我怕接下來的內容太過香艷,你承受不……」
他的話還沒說完,顧寒州就沖了過來,一拳狠狠砸在了他的臉上。
哈雷猝不及防,整個人都摔倒在地,嘴角瞬間見血。
要不是周圍人攔着,只怕顧寒州要把他打死。
他的秘書也僅僅護着顧寒州,謹防別人對他不利。
哈雷站起身,從容不迫的擦了擦嘴角,淡淡的看向顧寒州,道「顧先生,一個女人而已,犯得着這麼認真嗎?你想要什麼樣的女人,高矮胖瘦,美麗無雙?我都可以給你找到,你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呢?」
「把她還給我,還給我啊!」
顧寒州不斷咆哮,仿佛身有蠻力,幾個大漢擒住他的身子,竟然也按耐不住。
「你還要她做什麼?不如chéngrén之美,讓她和簡在一起吧。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為你辦到……」
「我說,把她還給我,你聽到沒有。否則,我要你死無葬身之地,還給我!」
顧寒州就像是得了失心瘋一樣,目眥欲裂,眼中佈滿了戾氣,鮮紅的血絲,讓人看着心臟顫抖。
他如同凶獸,哪怕是鐵籠子,也無法關的住他。
哈雷也沒想到他這麼執着,最後摸了摸鼻子,道「好,還你就是,反正這樣的殘花敗柳,簡也不稀罕。」
「你給老子閉嘴!」
顧寒州想要對他開腔,卻因為他人阻攔,最後對着天花板放了三槍。
哈雷沒有多說什麼,讓人放人。
許意暖在空蕩蕩的房間,聽到這一切,所有的恐懼都被衝散的無影無蹤。
滾燙的淚水,無聲無息的落下。
就在這時,房門打開,她被強行吃了一劑藥,很快意識就昏昏沉沉的,接下來就不省人事了。
等她再次醒來,人已經在病房裏了。
熟悉的消毒水氣息,讓她心安了很多,最起碼自己不在親王府了。
外面天色黑暗,看來已經入夜,她的手背上還扎着針,在輸營養液。
她躺着有些累了,也很餓,她看到了茶几上的水果。
她掀開被子下去,卻發現沒有水果刀。
顧寒州哪去了?如果是以前,肯定在床邊等自己的啊。
她想出去,卻發現門鎖着,裏面根本打不開。
她站在窗邊,想看看是幾樓。
發現窗戶外面圍起了柵欄,自己都無法探頭出去。
她找了半天,也沒找到自己的手機,敲了門沒人回應,她有些無奈。
就在她不解的時候,沒想到放門開了,她看到了顧寒州和白歡歡。
可他沒有進來,而是幫她們關上了門。
白歡歡也是滿臉複雜的看着自己,張了張嘴吧,欲言又止的樣子。
「你怎麼了?奇奇怪怪的,他為什麼不進來?出什麼事了?」
「暖暖,我知道你現在很痛苦,我知道你不是自願的,當時那個情況,你為了救人,只能犧牲自己了,我們都能理解。你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心理壓力,你就當……是個噩夢,很快就會過去的。」
許意暖聽到這番話,覺得雲裏霧裏的,自己一個字都沒有聽懂。
「你……歡歡,你在說什麼啊?」
她一臉茫然的看着她。
白歡歡抓了抓腦袋,一向直來直去的她,此刻卻要拐彎抹角,她也有些不自在。
可……
可事態嚴重,關乎自己好友一輩子的事情,自己不能馬虎啊。
「就是……就是你和簡的事情,你千萬別想不開,你睡一覺,咱們就當事情過去了。你要是耿耿於懷,那我們就找個催眠師,催眠一下,把這段回憶忘了,反正……事情總有辦法解決的,你千萬不要尋短見就好了。」
「暖暖,你千萬不能自尋短見,你還有我,還有顧寒州啊。」
她緊緊握住她的手,語重心長的說道。
許意暖聽到這話,才恍然大悟到底怎麼了。
她差點忘記,自己還沒來得及解釋事情的真假。
她和簡,什麼都沒有發生!
「怎麼是你來了?顧寒州呢,他為什麼不來見我?」她好奇的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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