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井悠空依然沒有回頭,他有些急了。「我知道,對比宮川鳴音我毫無優勢,他是京州的昭仁親王,聲勢浩大,也是數一數二的青年才俊。如果是在曼爾頓,沒有我娶不到的女人,但偏偏我們是兩個國家,兩個
世家。」
「我唯一的優勢就是她還愛我,我能為了她付出一切。請安井長老成全,我願意為她做任何事情。」
「哦?是嗎?」
安井悠空這才轉過身來,似乎有所動容的意思。
「是。」
這話不假思索的從口中吐出。
他對上眼前青年人湛藍的眸色,不含一絲雜質,就像是一眼看到底的海面一樣,是那麼無畏認真。
為了愛情義無反顧。
「你為了她,真的什麼都能做到嗎?」
「是。」
「跪下。」
「……」
簡聞言狠狠蹙眉,但是卻沒有說二話,猶豫一瞬咬緊牙關單膝下跪,到最後雙膝都跪在了地面上。
「安井長老,還有什麼招儘管使出來,只要不違背仁義道德,不會傷及無辜,我都能答應。」
「哪怕你的顏面?自尊?」他好奇的問道。「顏面、自尊?外面都傳成那樣了,我還有什麼自尊可言?人言可畏,我不必在意就是。他們也質感背後說說,誰也不敢在我面前多說半個字,我是什麼樣的人,也不需要
外人來評頭論足。我但求問心無愧,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我不想傷害任何人,但是任何人也別想傷害我,傷害我心愛的人。」
「那好,你給我鞠躬磕頭。」
「好。」
簡對他深深一拜,然後磕了一個頭。
「再給我倒杯茶。」
簡根本沒有多想,他吩咐什麼自己就照做什麼。
他並沒有提出什麼匪夷所思的難題,簡都能從容應對。
安井悠空喝了茶,沒有下一步的命令。
他道「其實我是恨律子的,你知道為什麼嗎?」
「不知道,是愛而不得嗎?」「可能有這方面吧?更多的是,她愛上了無用的男人!如果那男人有能力保護她周全,她也不會被捉回來。那男人保不住她們母子,還是她以死相逼,保下了這對父子。我
覺得不值得,她值得更好的男人,為什麼選擇這無用的人?」「或許是愛吧,律子是真的很愛他,但人生來恐懼。女人為了愛情,可以犧牲一切,可男人瞻前顧後。在面對日京會社壓迫的時候,那男人妥協過畏懼過,也沒想着把她搶
回去。」
「這些事情我都沒敢告訴她,她還滿心歡喜的等着他來找自己,空夢一場。」「梨紗像極了她,天真爛漫,真摯善良,是個好女孩。我是她的外祖父,心疼她,看她撐起這麼大的家族實在是太苛刻了。所以你那些天代她處理公事,你真當我老糊塗了
,看不出來了嗎?」
「她也是個沒心眼的,什麼商業機密都告訴你!」安井悠空沒好氣的瞪了一眼,道「行了,我不阻礙你們見面就是。但是我也沒辦法推拒皇室的婚禮,畢竟全國上下都知道了。除非皇室放棄,否則這個口我絕對不能先開
。」
「安井長老的意思……是同意我們在一起了?」
「我可什麼都沒說,只是不阻礙你們見面罷了。」
他彈了彈身上的灰塵,淡淡的說道。
他心中一直有個遺憾。
如果當初律子愛上了一個強大的男人,可以阻止這場婚禮的發生,他就不會成為受害者之一了。
看律子難受,自己的心裏何嘗痛快過呢?
安井悠空該說的都說完了,這才轉身離去。
簡高興壞了,他知道生意人最重視利益,但是親人之間,更看重家人。
他帶來的利益沒有皇室的多,也只能鋌而走險,試試感情牌了。
好在安井悠空是真心疼愛梨紗,否則也不肯如此讓步。
他如願的進入了日京會社,快步朝着梨紗的閨房走去。
「智加,你說他現在在不在想我?我有這樣想他那樣想嗎?見不到面說不上話好煩哦,時間怎麼這麼難熬啊。」
「無時無刻不再想你,絕對比你想的多的多的多。見不到面說不上話的確很煩躁,見到你,只希望時間能走的慢一點。」
突然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梨紗整個人愣住了,想要轉身去看,但是卻又不敢,覺得自己是在做夢,或者是出現幻聽了。
他不可能出現在自己房間裏的!
「谷川智加……我好像生病了,出現幻聽了,我要看醫生。」
她轉身急急忙忙的說道。
一轉身就看到了簡站在門口,眸色深沉的凝睇在自己身上。
四目相對,空氣都停頓一瞬。
她眼眶瞬間紅了,淚水不爭氣的落了下來,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般。
「我……我病得更加嚴重了,我竟然還出現了幻覺,怎麼辦……」
簡看到她的眼淚,心疼的立刻上前,將她柔弱的身子緊緊地納入懷中。
大手穿過她的秀髮,撫摸着她的腦袋。
「不是夢,我真的來了,我說過,我會來見你,我會娶你的。男子漢大丈夫,是要言而有信的。」
「我……我真的不是做夢嗎?這……這怎麼可能?」
她喜極而泣,以經有些語無倫次了。
「傻瓜,真的是我,你好好抱抱。」
梨紗聽到這話,小臉埋在他的懷中肆意的哭着。
能夠再次見到他真好,相思病……也有救了,終於可以和他說上話了。
「簡……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我還以為,這輩子都不會見到你了。」
「怎麼會,你還要嫁給我呢。」「無所謂了,不要那些形式都可以,在我心裏已經是你的妻子了。對了,你是怎麼進來的?悠空爺爺沒有為難你嗎?消息傳出去了嗎?要是被宮川鳴音知道,肯定又要找你
麻煩。」
「還有,還有那些新聞怎麼回事,你最近壓力是不是很大。那些人就知道嚼舌根,你千萬不能被打敗。」
「你報復了宮川鳴音,他肯定不會放過你的,說不定現在已經在密謀什麼。」
「不行,你在這兒實在是太危險了,你還是回曼爾頓吧。」
她推搡到他門口,可是他卻始終不肯離開。他拉住她的手「我來到京州,要麼帶你一起走,要麼和你一起留下,我沒給自己準備第三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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