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藍色的夜空,星雲密佈。
奼紫嫣紅的煙花,不斷開放,所有人都出來看煙花。
煙花爆炸的聲音此起彼伏,聽說整片海域都已經被主辦方買了下來,氣勢恢宏。
就在最大煙花盛開的時候,顧寒州親吻她的額頭,深情繾綣的說出三個字。
「我愛你。」
哪怕周圍嘈雜聲不斷,可她依然聽得清清楚楚。
嘴角勾起一抹暖融融的笑,她用力點頭。
只是她沒有說不出口。
她也很愛,早已超越了自己。
她們在曼爾頓逗留了幾天,幫顧長寧處理一些集團事務後,就打道回府了。
她還特地感謝了阿垣一下,阿垣聽到自己幫到她的忙,開心壞了,在原地手舞足蹈。
她們剛下飛機,沒想到老宅安叔就打電話過來。
他語氣匆匆,仿佛出了不得了的事情。
「先生,不不好了。」
「怎麼了?」
顧寒州眉心蹙起,安叔的性格最為穩重,竟然也有亂了分寸的時候。
「老爺不見了。」
「什麼?」
「昨天晚上,有客人深夜到訪,要見老爺。老爺就上了門口的車子,半個小時後下來,面色無比凝重,隨後就回來了。今天早上,我去叫他起床,可屋內根本沒有人。」
「我已經派人初步鑑定,應該是有人來過,沒有打鬥的痕跡。先生現在在哪兒,我也不知道。」
「他見了誰?」
「我不知道,只是老爺回來後唉聲嘆氣,還去書房好一會兒。我端茶進去的時候,看到老爺盯着牆上的壁畫看了很久,眼角閃爍着淚光。」
「給我繼續查,我馬上回來。」
顧寒州匆匆掛斷電話,拉着她的手,連行禮都沒顧上。
許意暖知道出事了。
回到老宅,屋內氣氛十分凝重。
他箭步沖向了書房,房中只有一個壁畫,是他和母親的結婚照。
顧雷霆覺得自己每天工作的時間比睡覺的時候多,而且閉上眼什麼都看不見,所以特地掛在了書房,就在桌子對面,確保自己每次抬眼,都能看到母親的笑容。
他到底見了什麼故人,晚上要追悼母親。
只有母親的忌日,他才會在書房孤獨的站很久。
安叔拿來了監控視頻,只能查到門口車子的車牌號,裏面到底坐了什麼人,那就不知道了。
而車子今天早上在報廢中心發現了,連指紋都沒有留下過!
這件事一直秘密進行,可消息卻不脛而走。
他回來後的半個小時內,顧氏前任總裁突然消失的消息,傳遍大街小巷。
有人說是仇家尋上門來。
也有人說顧老爺子悼念亡妻,追隨而去。
眾說紛紜。
就在顧家一籌莫展的時候,顧長寧打電話回來了,說傅西城告訴他,顧雷霆沒事,好好活着。
而他的死令也徹底解除了。
死令解除只有一種情況,比傅西城地位還要高的人下達命令,網開一面。
傅西城是黑道的掌控者,誰會在他之上?
「消息可靠嗎?那他有說父親什麼時候回來嗎?」
「三天後。」
「他是如何知道的?」
「傅西城沒說,說三天後親自送他回來。他告訴我這些後,就沒有再說了,如今我也聯繫不上。他說,這是欠許意暖的,所以這一次一定護着父親回來。」
「傅西城的背後,勢力很大,我甚至懷疑他一開始就是簡的人。之所以投靠蘭斯,不過是為了監視他的一舉一動而已。」
「你是說簡才是幕後操控的人?」「喬希離開後,我漸漸冷靜下來,思來想去發覺很多東西都不對勁。傅家以帝都的實力為主,可是到傅西城手上,他因為女兒的病,在曼爾頓行跡頻繁。大家都知道他求醫
,可這些年卻暗地裏接手了太多邊境勢力。」「兩國之間海域的海盜勢力,恐怖分子、還有一些國際賞金獵人。我看到資料的時候,十分震驚,沒想到傅西城已經發展到了這麼強大的地位。他想要對抗顧家,早有千百
次機會暗殺,可遲遲沒有動靜。」「後來蘭斯死了,夫人想要栽贓嫁禍給傅西城,其中的人手並不是夫人派出去的,而是簡。簡想要殺人滅口!傅西城對於想要殺自己的人,卻一點報復行為都沒有,我覺得匪夷所思。後來我發現,簡接管凱特林過後,曼爾頓的政局就發生了很明顯的變化。那些見不得光的勢力,有凱特林的庇護,反而明目張胆起來,現如今讓查理十分頭疼
。」
「所以,簡才是傅西城的上司,他的死令也是簡解除的?」「應該是這樣的,我們都太低估簡了。我們都以為,他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是被逼無奈。現在想想,他思謀遠慮,早就為自己籌劃好一切。現如今,夫人的舊部勢力,都已
經被他收歸囊下,羽翼越來越豐滿,已經到了無法撼動的地位了。」
「這種人,最好不要成為敵人,城府深的無法想像。」
顧長寧語重心長的說道。
顧寒州聞言狠狠眯眸。
「那如果,這種人偏偏和我們做了敵人呢?」
「那只能全力以赴,比他更狠更絕情。一擊必中,決不能有任何的猶豫和手下留情。」
「他最好能保證父親安然無恙,否則這輩子都別想善罷甘休。」
現如今顧寒州只有等!
三天過後,一輛車穩穩地停在了老宅的門口。
車門打開,佝僂着身子,拄着拐杖,走路跌跌撞撞的老者下來了。
許意暖都不敢相信這是顧雷霆,他年紀大了,可是卻很精神,身體也很好,怎麼短短几日不見,人就變成這個樣子,仿佛油燈枯盡一般。
顧寒州趕緊上前攙扶住他,發現他瘦的厲害。
「傅西城,你到底對我爸做了什麼?」
「我什麼都沒做。」
「那他怎麼會變成這樣?」
「咳咳,不管他的事,我很好,我只是累了。」
顧雷霆出面幫傅西城說話,讓他們都震驚無比。
「孩子,你回去吧。」
他擺擺手,催促傅西城離開,怕顧寒州找他麻煩。
他頷首,掃了眾人一眼,最後絲線落在了許意暖的身上。
而她卻垂下了目光,匆匆避開。
這輩子,她都不想再見到傅西城了。
都是騙子,大騙子,他也是劊子手,間接地害死了她的孩子!
傅西城收回目光,眼神變得冷血無情起來,上車離開。
「爸,你到底怎麼了?」
「咳咳,我沒事,把阿垣那孩子帶到我房間來,我想認識他。」「阿垣?」顧寒州越來越搞不懂老爺子了。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27s 4.0757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