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陳瀟被氣得不輕。
來這兒的人,誰家裏是簡單的?
陳瀟一直都是掌上明珠,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
她一把扣住許意暖的肩膀,就要把手裏的水杯砸過去,卻被許意暖冷聲制止。
「你敢!」
「我……我有什麼不敢的?」「就你這樣還想上位?不帶腦子的嗎?我現在是名正言順的顧太太,我肚子裏的可是顧家的孫子。你要是碰我一下,我有個好歹,你陳家可就危在旦夕了。傳出去,你毆打
孕婦,這樣的社會新聞一鬧出來,你覺得你的名聲還有嗎?」
陳瀟聽到這話,手指僵硬,一點點收回了手。
她明顯被氣得不輕,小手緊緊握着,手背上青筋暴跳怪嚇人的。
許意暖還真怕她控制不住,要一拳狠狠地砸過來呢。
她沒有多說什麼,也怕把人刺激過火了。
「你長得好看,家境不錯,你還有更好的的。不要惦記別人的,去找屬於你自己的。」
說完,她大步離開。
陳瀟看着她的背影,氣得跺腳。
她看上的,就是屬於自己的。
還沒努力一下,就被許意暖扼殺在搖籃里。
真以為自己當了正宮娘娘,就神氣活現的。
不要臉,賤女人,只會靠男人!
她心裏早已把許意暖罵的狗血淋頭,可卻不敢說出來。
許意暖出了茶水間,就看到了顧寒州。
她有些驚訝,但隨即明白,他肯定偷聽了很久。
「你來幹什麼?」
「見你們都沒回來,怕她為難你,想着英雄救美,但沒想到美女自救了。」
許意暖聞言,忍不住笑了,這還變相的誇了自己。
「但是我擔心狗急跳牆,我說的話也不好聽,怕她心存怨恨,後面會報復。」
「陳家是做珠寶生意的,在帝都算是一個大世家。陳家一兒一女,這小女兒從小就疼在掌心。之前一直在國外上學,因為陳夫人身體不好才回國讀書的。」
「這麼說,她來頭不小?」
「那又如何,誰敢動我的人?」
顧寒州霸氣的說道。
「那接下來怎麼辦?」
「我讓姜寒去陳家,讓他們看管好女兒,如果她敢懂什麼歪心思,那她們也要提防陳家的長孫了。」
陳家長子娶妻多年,懷過兩個,但一直流產。
這是第三個孩子,要是再保不住,很可能不孕不育。
要是陳瀟不開眼,多難過了他老婆孩子,那後果不堪設想。「我就想問問,看到漂亮女孩子,難道你就一點不心動嗎?她們長得比我高,身材比我好,臉蛋也不錯。你不覺得可惜嗎?這些年就守着我一個人,還要守很久,不會覺得
不甘心嗎?」
「何來不甘心?我早就心滿意足了。」
他緊緊握住她的手「沒遇到你之前,我以為我這輩子都不會再愛別人,和人步入婚姻殿堂。但遇到你後,我想到了天荒地老,想到了兒女雙全,想要和你走過一生。」
「只怕……這一生不夠長,下一世尋你太晚。」
只怕這一生不夠長,下一世尋你太晚……
這話,緊緊縈繞耳畔,波動心弦。她笑了笑,道「你不覺得可惜呀?那我覺得可惜哎。你是我的初戀,然後就結婚了。我也不知道你對我是不是最好的,沒比較,也體現不出好壞是不是?所以,你……你
就馬馬虎虎。哎,我也就睡過你一個男人,也不知道……」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覺得頭皮涼颼颼的。
頭頂上,有兩束強而有力的視線,讓她頭皮發麻。
好、好像說錯話了。
她抬起頭,對上他深邃的眼眸,無辜的眨眼。
「我……我剛剛有說話嗎?我怎麼感覺我腦子不夠用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一孕傻三年?哎呀呀,我要去上課了,再不去就遲到了……」
許意暖趕緊溜之大吉。
顧寒州滿頭黑線,這丫頭竟然還存着這樣膽大妄為的心思。
除了自己,難道她還想睡別人。
看他回去,不好好的教育一番。
顧寒州倒沒急着回去,反而折回了茶水間。
陳瀟還在冷靜,卻越想越氣,連連灌了好幾口水。
但心裏燃燒着熊熊烈火,怎麼也冷靜不下來。
她氣得直接將被子扔在地上,瞬間摔成碎片。
顧寒州看着地上的玻璃渣子,踩了過去,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陳瀟意識到人來了,立刻起身看去。
看到顧寒州的那一瞬,心中又驚又喜。
她意識到了什麼,他肯定是給許意暖倒熱水的。
「你……你是來給許姐姐倒水的嗎?我幫你!」
她想要在顧寒州面前留下個好印象,所以什麼事都很積極。
「不必,我是來找你的。」
他淡淡的說道。
性感磁性的聲音,在她耳畔迴蕩,不絕如縷。
天,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好聽的聲音,簡直能讓耳朵懷孕!
她瞬間臉紅激動起來,心跳都加速了不少。
她見顧寒州坐下,緊張的朝他走去,坐在了他旁邊,有些拘謹扭捏,全都是小女兒姿態。
「你……你找我?有事嗎?」
「你喜歡我?」
顧寒州問道。
「啊?」陳瀟也沒想到顧寒州一上來就這麼直接,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道「有……有那麼明顯嗎?我的確喜歡你,但我不知道你什麼心思。」
「你覺得你比意暖好?」「那當然!」陳瀟斬釘截鐵的說道「陳家的背景你是知道的,在帝都也算是很大的世家了,雖然比不上言家,但也非同小可。你不是喜歡青春活潑的嗎?所以才選了比你小
十歲的,我快二十了,你比我大十一歲而已。」
「我身材比他好,樣貌比她出眾,也比她高!我……我樣樣都比她好!」
陳瀟對於自己的優勢還是很清楚的。
和別人不敢比,但和許意暖還是很有勝算的。
顧寒州聽着,沒有表態,手指敲打着烤漆桌面,發出清脆有力的聲音,富有節奏。
她的話音落下,整個茶水間瞬間安靜下來,唯有這錯落有致的聲音。一時間,她不知道顧寒州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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