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下了樓,傅西城問她想吃什麼,她想吃的可多了。
但是提到辣的鹹的,都被他否決了。
他最後買了一大包果乾,酸酸甜甜的,讓她邊走邊吃。
「你這酸的辣的都愛吃,你到底懷的是女孩還是男孩?」
「這個我可以選擇嗎?況且,這都什麼年代了,怎麼還相信酸兒辣女?」
「這倒也是,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你和顧寒州長得都不錯,生下來的孩子也不錯。」
他都想好了,他不介意這個孩子是顧寒州的。
等事情一切結束,他會讓景謠回來,他會好好撫養這個孩子,和謠謠一視同仁。
這是他對她的彌補,能為許意暖做的最後一點事。
最後兩人選了中餐廳,雖然沒有什麼重口味,可比家裏那些淡而無味的營養餐好多了。
許意暖終於有了一點點食慾,吃了一些。
只是先前的話還哽在心口,讓她難以釋懷。
吃完飯,他帶她四處走走。
人民廣場有人求婚,漫天的五彩氣球,還有玫瑰花,聲勢浩大。
也有小孩子蹦蹦跳跳,大媽再跳廣場舞。
有人遛狗,有人散步。
大家都熱熱鬧鬧的。
她被關在家裏太久了,難得出來透氣。
「小心。」
傅西城短促的一聲,出手迅速,猛地纏住許意暖的腰肢,將她拉入懷中。
而身旁,有一個踩滑板的人匆匆而過。
他顯然是新手,沒有把控好,最後還摔在地上。
滑板都來不及來,就急匆匆的過來,趕忙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我才學,沒撞到你?」
「你想死嗎?」
傅西城陰測測的說道,眸冷沉,面可怕極了。
許意暖也被嚇了一跳。
他凶起來的時候,實在是太可怕了,顯得戾氣很重,像是從地獄而來,滿身煞氣。
「沒事沒事,我又沒碰到那裏,你趕緊走,我朋友脾氣不大好,你別見怪。」
許意暖急忙說道。
那人也被嚇得夠嗆,被他瞧了一眼,被激發冷,渾身都在冒汗,仿佛在死亡邊緣走了一遭。
他趕緊離開,頭也不回。
「你太好說話了。」
傅西城不滿蹙眉。
「那也要看什麼人,如果品行惡劣,不知悔改的,我也會較真,可無心之失,總要給人機會?而且我又沒事,有事再找人也不遲啊!」
「等你有事,一切都晚了。」
「說明我運氣好啊。」
「那是我及時救你。」
「所以我萬分感謝你,請你……請你吃冰糖葫蘆好啦。」
「甜食少吃……」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許意暖打斷「我難得請客,你就不要磨磨唧唧了,山楂不算甜食啦!」
兩人買了好幾串冰糖葫蘆,正一邊走着一邊吃着,卻遠遠的看到一個人朝着他們走來。
是顧寒州……
她心頭瞬間一沉。
她特地在小閣樓里寫了字條,說自己和傅西城出去玩了,晚點回來。
沒想到這才過去兩個小時不到,人就來了。
「我好像惹麻煩了。」
傅西城看着顧寒州面難看走來,無辜聳肩,隨性的說道。
許意暖趕緊跑過去,緊張躊躇的說道「你……你來了,我還想等會就自己回去呢。」
顧寒州一言不發,緊緊扣住她的手腕,將她拉至身後。
他朝着傅西城走去,道「你不該接近她。」
這話陰沉沉的,像是從寒冰里撈出來的一般。
「我接近了又如何?」
他話音還未完全落下,沒想到顧寒州就出手了。
速度極快,傅西城根本反應不過來。
這一拳結結實實砸在了傅西城的嘴角。
瞬間,嘴角青紫紅腫,甚至溢出了一條血線。
他狠狠蹙眉,抬手用指腹擦了擦。
看到那嫣紅的鮮血,眸幽暗深沉。
他抬眸,扯嘴一笑,道「你男人出手傷人,你也不管管嗎?」
「我……」許意暖緊張起來,緊緊拉住顧寒州的手「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幹嘛動手,他又沒對我怎麼樣。」
「不要相信他。」「那她就應該相信你嗎?你是真把自己當好人了是嗎?你對許意暖是真心,你標榜自己是她眼中的好人。我對她也是真心地,她是我妻子的妹妹,是她唯一在世,血濃於水
的親人。我也不會傷害她,我就不可以在她眼中當個好人嗎?」
「你我不一樣!我是她的丈夫,我不准一切危險因素接近他。傅西城,你和顧家有過節,有什麼沖我來,你要是再動她,那就不是一拳頭的事情了。」
「以後,誰勝誰負,尚未可知。」
「是啊,誰生誰死呢?」
他眯眸揚唇一笑。
那沾了血的薄唇,顯得魅惑妖冶。
此刻,他竟然還能笑得出來。
他深深看了眼許意暖,道「暖暖,永遠不要相信別人說的,要看他做的。沒有任何人能絕對你的思想,你是你自己。」
「顧寒州,今日到此為止,算我白挨這一拳。下次,是我們真刀真槍,分出勝負的時候了。」
今日,他來找許意暖,是因為他馬上要做一件事。
他怕,這件事過後,他們會形同陌路。
他的確不會主動傷害她,但……會殃及。
傅西城將冰糖葫蘆遞給許意暖,她顫抖的接過,心裏不是滋味。
他轉身離去,身影很孤獨。
似乎這些年,他一直都是獨來獨往的。
就像孤獨的劍客,找不到同行的人。
顧寒州拉着她上車,而她再無心情繼續吃東西了。
「不合胃口嗎?」
「你是不是也想要殺傅西城?」
她問住了口。
哪怕心裏已經有了答案,她還是想要聽他親口說的答案。
是不是事情已經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一定要有人輸,有人去死。
此話一出,車廂內氛圍立刻變得詭異沉悶起來。
氣壓很低,讓人難以喘息。
安靜的讓人發慌。
良久,顧寒州啟動薄唇,聲音一字一頓的傳了出來。
「是。」
短促的一個音節,讓她的心涼透了半截。
「是不是……我也阻止不了?」
「是。」
同樣的一個字。
「我知道了。」
她垂下了眸子,黯然失。
「你在怪我?」
顧寒州緊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冰涼無比。而她,輕輕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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