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二哥即將過門的妻子,自然是我二嫂。」
「以晴和你在我心中,不分彼此,二哥看重你們,我也會敬重你們。」
「我從未想過和溫小姐比,是我……對不起她。」
喬希眸色暗淡一瞬,感到深深的自責。「其實我想跟放他走,可……木已成舟,情感已經不是我和他可以控制的了。我一起在想,我和長寧度過了這麼多的風風雨雨,沒有什麼苦難能把我們拆散,如今看來也只
有生死才能把我們分開了。」
「不過,死別好過生離,那才令人真正的絕望不是嗎?」
「可……我打算讓你們生離。」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喬希愣住。
顧寒州痛苦握拳,接下來他說的每個字都會傷害顧長寧,不管他是不是有心成全,不管他出於何種目的。
哪怕,喬希活不了多久,提前赴死是最好的結局。
可顧長寧是當事人,背着他做任何選擇,都是殘忍的。
喬希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離開咖啡館的,出門的那一瞬,外面艷陽高照,她有些頭暈目眩,差點沒撐住,身子搖搖欲墜。
顧寒州及時攙扶,提醒她小心點。
「沒……沒事。」
她有些狼狽的說道,模樣憔悴極了。
她跌跌撞撞的打車離開,顧寒州目送離去,痛苦的閉上眼。
但願二哥永遠都不要知道今天的真相,否則實在是太殘忍了。
……
時間一天天過去,許意暖的肚子已經九個月多大了,預產期在十月中旬。
因為懷着孕,她都沒能好好過生日,顧寒州答應她以後補辦。
而喬希和顧長寧的婚禮也迫在眉睫,已經開始張羅起來。
請帖都是顧長寧精心挑選,一個字母一個字母書寫上去的。
落款處,新郎是顧長寧,新娘是喬希。
許意暖一點都開心不起來,因為她知道喬希活不了多久了。
婚禮前一天,試婚紗,佈置禮堂,置辦酒席。
她拉着許意暖去取剛剛趕製出來的婚紗。
畢竟她的個頭在這兒,在女性中十分出挑,所以需要改款,今天才拿到。
她戴上頭紗,化着精緻的妝容,衝着她展顏一笑。
「好看嗎?」
「好看。」
許意暖拼命點頭。
原來……結婚這麼高興的事情,也會讓人如此絕望。
「暖暖,你我都是女孩子,有些體己話我也不好跟別人說。畢竟我認識的朋友不多,多半是凱特林家族的。」
「我能不能讓你幫我一個忙?」
「什麼忙?」
「如果顧長寧得之我的死訊,你便把這個給他。不過,我希望你永遠也用不上。我無法看他幸福,煩請你幫我好好看看,好嗎?」
許意暖聞言,拼命點頭。
她現在說什麼自己都會答應的。
就在這時,顧長寧敲門。
「喬希,你換好了嗎?我要進來了。」
「等下,馬上好。」
喬希趕緊幫她擦拭了眼淚,道「別讓他看出來,要笑,這是我大喜的日子。」
許意暖點頭,出門的時候垂着腦袋,怕顧長寧看穿什麼。
許意暖沒想到在教堂外面竟然看到了簡的車子。
他開着車窗,戴着墨鏡,遠遠看着。
許意暖再次看到他不知道是什麼情緒。
一開始是憐惜他,責怪自己。
可現在看到喬希變成這樣,是他母親一手造成的,她敢相信簡肯定知情。
知情卻不加以阻止,任憑事態發展到這一地步。
他到底值不值得人同情。
他到底是從天使變成惡魔,還是……從頭到尾,他的骨子裏都是惡魔,等待爆發而已。
她一直覺得,自己以前是能夠看穿他的,他純真美好,不含瑕疵。
可現在才發現,她從未看透過簡,一直以來他都是深藏不漏的。
不爭則以,一爭,死傷無數。
他有爭奪的資格,卻一直藏着,如今才爆發出來。
所以以前,他就已經為自己準備好了幾條路。
她朝着他走近,想要問他一個問題。
勞拉在車上,詢問簡要不要離開。
他猶豫了一下,道「你在這兒等我,我想跟她說些話。」
他打開車門出去,迎面上前。
「你是來看喬希的?她現在算是你的姐姐嗎?在門口不進去,是不敢是愧疚嗎?」
簡聽到她咄咄逼人的話,不知是何感受。
她們已經到了這般水火不容的地步。
以前,她笑的可真好看,如今冷目相對。
「我沒有愧疚。」
「沒有?」「喬希本來就是為我鋪路的棋子,棋子註定是用來犧牲的。所以,她現在變成什麼樣,我都不會愧疚。成大事者,必然需要人犧牲。她應該早點明白自己的命運,不要做無
謂的掙扎。」「說的可真好,漠視別人的性命,給自己做墊腳石,你竟然說沒有愧疚。你晚上睡得安穩嗎?簡,別人給你痛苦,你就把痛苦加倍給別人,甚至是自己最親的人,這是什麼
道理?」「道理?這世道本就不公的,顧太太與其感慨別人命運坎坷,不如想想如何讓自己變得更強,才不會變成魚肉,而是成為刀俎。喬希……為我做了很多,我感激不盡,明日
她大婚,我怕我不便出席,所以今天來看看……」
簡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許意暖打斷「你根本不需要來,因為不會有人歡迎你,還請你識趣,不要破壞這樣的好事!」
「也對,我不該來。那,你替我好好看看她,讓她鄭重,怕是以後……」
無緣再見。
他話還沒說完,抿了抿唇瓣。
後面的話,不說也罷。
他轉身回到車內,墨鏡遮住了眼中光輝,沒人能看見那微微閃爍的淚光。
車窗關上,車子發動。
許意暖氣得從地上拿起了石頭,狠狠地砸了過去,正好砸在了擋風玻璃上。
石頭很重,砸的哐當一聲,甚至都出現了一個小坑。
簡深深看着,如果自己沒有關及時,這石頭是不是就要砸在自己頭上了。
「四少……」
勞拉為他鳴不平。
「走吧。」
簡淡淡的說道。
車子遠去。勞拉憤怒的說道「四少,你為什麼不告訴她,其實你也是最近才知道二少的身份,才知道夫人暗箱操作一切,你也想救二少,可卻回禮無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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