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以後不在一起了,那喬希會不會嫌棄她並非完璧之身?
他之所以不願意先領證,也怕有了法律的束縛,她日後再嫁就是二婚。
二婚到底沒有頭婚讓人珍惜。
他事事都為他考慮周全,唯獨沒有自己。
他只有想辦法活着,才能在未來有她的藍圖里勾勒自己存在的痕跡,否則一切都是空談。
「許意暖,你小小年紀,思想怎麼這麼不健康?一天到晚都在想什麼?」
「啊?」
許意暖呆愣愣的看着他,一臉懵逼。
這是義正言辭的拒絕自己嗎?
阿西吧,她都這麼主動了,他腦子是不是裝了翔?
此刻不應該撲過來,翻身為狼嗎?
「啊什麼啊?趕緊回去把衣服換了,我要那個小豬佩奇的,看着順眼。」
「不要!你……你氣死我算了!」
許意暖哪裏還有心思,氣得面色鐵青,噔噔噔轉身上樓。
顧寒州沒有追上去,也沒哄她,而是看着她的背影,心臟微微疼着。
像是有一條線,緊緊地勒住,最後變得鮮血淋漓。
他隔了一好一會兒才回房,估計她已經睡下了。
她的確躺下,蜷縮在被子裏。
他憐惜的摸了摸她的小臉,想要說點什麼,但最終欲言又止。
他掀開被子鑽了進去,立刻感覺到不對勁。
這丫頭……竟然什麼都沒穿?
他狠狠蹙眉,第一反應是收手下床。
許意暖正在裝睡,眼看他要逃走,想要抓住,卻抵不過他的速度。
她怒瞪着床邊的顧寒州,道「上來,睡覺。」
「你把衣服穿起來!」
「我不,我都要成為你媳婦了,早兩天晚兩天有關係嗎?顧寒州,你確定你沒有隱疾?你是不是正常男人啊,你怎麼憋得住的?」
顧寒州聽到這話,滿頭黑線,被小媳婦質疑這個問題,真的好嗎?
要是以前,他肯定無所顧忌,把她吃干抹淨,反正她已經畢業,此生註定是自己的人。
可自從紀月那番話,讓他不敢再造次,只怕……後面那個人會嫌棄她。
他視若珍寶的小傢伙,怎麼能在別人那兒受到委屈?
「我去客房休息。」
他面色黑沉,無奈的說道。
「你寧願睡客房,都不願睡我?顧寒州,你是不是腦子瓦特了?」
「我想等婚禮結束後要你,現在……不是時候。」
如果婚禮真的無法正常舉行,那就證明紀月說的是對的。
她們有緣無分,月老的那根紅線根本沒有牽在她們身上。
他必須對她的一輩子負責。
「就兩天,提前行使權力不行嗎?」
「不行。」
他一字一頓的回答,語氣不容置喙。
許意暖就搞不明白了,她都主動成這樣了,他怎麼還能把持得住呢?
「你坦白說……你是不是嫌棄我胸小?」
「不是,不要胡思亂想,我去隔壁,有事情叫我。」
他轉身離去,態度很決然。
許意暖委屈的都想哭,都要結婚了,還鬧得這樣不愉快。
到底是哪兒錯了,他為什麼不碰自己呢?
難道在學什麼童子功?
……
顧寒州在隔壁房,輾轉反側睡不着。
懷裏少了那軟乎乎的小傢伙,心裏不是滋味。
她肯定很難過,是不是哭了,小丫頭是要人疼要人哄的。
他最怕她落淚,可如今害她落淚的屢屢都是自己。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沒想到外面傳來了轉動門把的聲音。
他立刻緊閉上眼,知道是她來了。
許意暖跟做賊一樣,躡手躡腳的跑了過來,見他無所察覺不禁鬆了一口氣。
她抹黑前進,卻撞到了床頭櫃,疼得她倒吸一口涼氣,差點喊出聲來。
她疼的眼淚打轉,緊緊地捂着膝蓋,疼得要命。
緩和了半天才有知覺。
她一瘸一拐的上了床,像個小貓兒一般,朝他懷裏鑽了鑽。
顧寒州心臟揪着,聽到黑暗中的動靜,知道她撞得很疼。
她抱着他的胳膊,這一次穿了衣服。
她也一樣,離開了顧寒州就睡不着了,似乎已經養成了習慣。
抱着他,很有安全感。
過了一刻鐘,她睡了過去,傳來勻稱的呼吸聲。
黑暗中的男人才緩緩睜眸,大手撫摸着她的腦袋。
眼睛適應了黑暗,看見她軟絨絨的面龐。
他摸了摸她的膝蓋,鼓起了一個很大的包,輕輕碰一下,小傢伙都呢喃出聲。
他瞬間心軟,輕柔的按着,舒緩她的痛苦,不然明天更嚴重。
「顧寒州……你……你為什麼老是拒絕我……既然不是嫌棄,為什麼推開我?」
「你以前那麼想要我,可現在我們就要合法了,你怎麼……就不要了?」
「騙子……男人說的話果然不能信……」
顧寒州聽見她的夢話,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
他沒有回應,有些事情她不知道最好。
男人,就應該遮風擋雨,護她周全的。
這一覺,許意暖睡得格外安穩。
第二天早上,她也起的格外早,再灰溜溜的離開客房。
她以為自己神不知鬼不覺,其實顧寒州心如明鏡。
早上下樓吃早飯的時候,許意暖還給他臉色看。
「顧寒州,你不用哄我,我是不會原諒你的。你昨晚太過分了,很讓我生氣!」
「你腿上的淤青哪來的?」
「和你有關係嗎?」她有些心虛,眼睛滴溜溜的轉着,氣急敗壞的說道。
「給你多煎個火腿補補。」
「火腿?」
她的眼睛瞬間亮了。
這傷豈是一個火腿能解決的?起碼還要兩個荷包蛋,三塊培根,四個麵包片,五個芝士蛋糕才行啊!
可嘴裏卻仍然氣呼呼的說道「不吃,我的事和你無關。」
「嘖嘖嘖,這是怎麼了,我還第一次聽到許意暖說不吃的。」紀月下樓,忍不住說道。
「兩位明天都是要結婚的人了,能不能消停點,難道你們還能把婚禮吵沒了嗎?」顧微也很無奈,拿着一塊麵包就要出門。
她要去醫院,做個全身檢查。
「哼,就算結婚,這事也過不去了。不吃了,月月我們走。」
「幹嘛去啊?」紀月還沒吃上一口,就被許意暖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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