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年竟然箭步沖了出來,雨傘不知道丟到了哪裏。
他穩穩的拖住她的蠻腰,狠狠蹙眉,擔憂的問道「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就是受到了一點驚嚇。」紀月拍了拍胸口,明顯被嚇得不輕。
這要是一屁股摔下去,自己肯定摔個狗吃屎啊。
說不定,紀年會笑話她一年呢!
沒想到他這麼仗義,泡妹的時候竟然還能英雄救美!
紀年一向在意自己的外貌,覺得雨水打濕頭髮很醜。
可他現在渾身濕透,竟渾然未覺。
他把她拉到屋檐下,冷眼看向眾人。
「誰推得你?」
「哎呀,小事情,我這不是沒事嗎?」
況且要不是因為你,我怎麼會這麼狼狽。
她心裏暗暗腹誹。
「走,我們回家。」
他拿起了傘,直接握住她的手,朝着雨幕走去。
紀月有些蒙圈,那麼多金髮碧眼的外國妞,各個身材高挑,前凸後翹,還有姐妹花呢。
他竟然看都不看一眼,直接離開了?
她不明所以,亦步亦趨的跟在他的身後。
下雨天很難打車,她們走了很久也沒等到計程車。
她冷的瑟瑟發抖,紀年像是良心發現一般,將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
「小心着涼。」
「你終於良心發現了!」
紀月感動不已。
紀年只是揚起嘴角笑了笑,並未接話。
他守護了她這麼多年,只有她不清楚自己的感情。
他雖然經常捉弄她,但眼裏心裏唯她一人而已。
「晚上想吃什麼?天氣冷了,回去煲湯喝吧。」
「好啊好啊,我想喝枸杞桂圓雞湯。」
「嗯,家裏材料都有,你可以大展拳腳了。」
「我做?」
紀月愣住,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一臉茫然無措。
「不然難道是我嗎?你看我這雙手多麼好看,不適合幹這種粗活。而你要多多練習,不是說了嗎?要想抓住一個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他的胃,我是在給你機會!」
「那我也不應該抓你的胃啊,為什麼要做飯給你吃!」
「我在免費給你當小白鼠,你每次做飯那麼難吃,我在給你試毒好不好!」
紀月聽着了這話想打人。
之前還溫暖了一下,現在才覺得紀年本性難移,看着人模狗樣,實際上賤里賤氣。
許意暖跟着顧寒州回家,下了車感受到陣陣涼意,凍得縮腦袋。
出門前,顧寒州已經叮囑傭人煮好了薑湯,一回來就能喝到熱氣騰騰的薑湯。
知道她怕苦,還在裏面放了一點紅糖潤喉。
「真好喝,我能多喝幾碗嗎?」
「又不是什麼好東西,喝那麼多幹什麼,留點肚子吃完飯。」
許意暖連連點頭,道「我想吃肉了!」
「好,我去給你做飯,給你好好補補,最近你也辛苦了,往後還要更辛苦。」
許意暖聽到前半段,很勤快的點着腦袋,可聽到後面,猛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什麼叫往後還要更辛苦?
這個禽獸,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餵飽啊!
許意暖這邊日子歸於平靜,可曼爾頓卻風起雲湧。
顧長寧公開身份,出席分公司,開始執掌大權。
董事會對於他的能力都頗有微詞,但顧長寧在短短數日,就讓他們徹底信服。
顧寒州的經商能力還是他教的,師傅的怎麼會比徒弟差?
而且這些年,一直都是他幫喬希處理公司事務。
顧長寧死而復生的消息,傳遍每一個角落,他就是黑客的身份也藏不住了。
他和喬希的關係,也浮出水面,引來很大的反響。
有人暗中推波助瀾,導致股市跌了好幾天。
集團總裁的個人聲譽,對於公司發展也是至關重要的。
董事會開會好幾次,每一次都是針對顧長寧和喬希的事情。
顧長寧昔日和溫以晴在一起,導致對方未婚先孕,如今竟然拒不認賬。
一些小股東感到寒心,紛紛賣掉手裏的散股,對顧氏有着不小的影響。
遠在海峽那邊的帝都總部,也受到了牽連,上罵聲一片,甚至導致顧氏的產品滯銷。
危機公關刻不容緩。
董事會商議,讓顧長寧公開發佈會,撇清自己和喬希的關係,只是普通兄弟而已。
至於感情生活,迎娶溫以晴,和溫家合作。
顧長寧聞言想要蹙眉,卻牽動不了神經。
一雙黑眸深處,看不清顏色,像是打翻了濃墨一般。
他冷眼看向在座的每一人,各個年級都比他大,有不少和顧雷霆一個輩分,自己私底下還要喊一聲叔伯。
可現在,一個個吵得面紅脖子粗,斥責他怎麼能和男人搞在一起,讓顧家的信譽受損。
「說完了嗎?」
等他們累了,喘口氣的時候,顧長寧冷聲說道。
「顧總,之前一直都是你弟弟顧寒州處理事務,他處理的很好,我相信你也不會差。顧總一定會給我們一個完美的交代,無法領導顧氏變得更好,但也不能拖了顧氏後腿是不是?」
這些人不少從帝都總部過來的,為了顧家榮譽,什麼都能幹的出來。
「如果顧總無法破釜沉舟的話,那讓前任總裁回來管理吧,等顧總處理了家務事,再回來!」
「當初我弟弟娶妻,你們極力反對。如今我和男人糾纏不清,你們也極力反對。怎麼,我們的愛情已經不能自己左右,讓你們這些所謂的長輩決定嗎?」
「顧總,前任總裁找的最起碼是個女人,你這像話嗎?你如果是普通人也就罷了,可你是顧氏集團的總裁啊,你以身作則,代表的是顧氏上上下下成千上萬員工的決定啊!」
「而且,你和喬希有關係,我們可以忍了,畢竟是個人性取向問題。可可逆拋棄了昔日戀人和孩子,這樣的人怎麼能帶顧氏走向輝煌?」
「你這分明是把顧氏推入深淵啊!」
拋妻棄子的集團負責人,以後誰敢合作?
如何營造品牌正面形象的聲譽?
而且媒體輿論都在報道這個,人言可畏啊!
「如果我執意和喬希在一起,也無法給溫以晴一個交代呢?」
「那我們只能聯名上書,跟老董事長回報。要麼是前任總裁回來,要麼就是我們這些老傢伙離開。」
「我們能力有限,無法輔佐這樣有能耐的總裁!」他們互相看了眼,擲地有聲的說道,看來是真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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