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曼爾頓已經一個月有餘,沒想到溫家那麼快傳來喜訊,克里斯蒂懷孕了。
新婚夜那一晚,一下就有了。
這個消息立刻傳到了顧寒州耳中。
當許意暖得知的時候,才確定白歡歡和溫言真的再無可能了。
整個溫家高興壞了,可這個准父親卻出現在了許意暖的面前。
他突然打電話給她,讓她出來,見面地址是一家酒吧。
她到的時候,溫言正在大口大口的喝酒,宛若牛飲。
因為喝的太快,酒水都打濕了他的衣服,顯得他更為狼狽,哪裏還有溫文儒雅的感覺。
他摘掉眼鏡,顯得微微凌厲。
許意暖安靜的坐在他旁邊,兩人都沒有先開口說話,似乎不知道該說什麼打破寂靜。
她要了一杯水,慢慢喝着,陪他消磨時光。
最後是溫言打破了的平靜。
「不知道為什麼,我想來找你,總感覺你跟我有千絲萬縷的聯繫。」
溫言的聲音微微沙啞,仿佛心裏有說不出來的鬱悶一般。
「我一度懷疑,我是否愛過你,不然為什麼總想來找你。但……當我看到你,我卻一點感覺都沒有。心臟很平靜,沒有任何波瀾,這……是為什麼?」
溫言想不明白。
她聽到這話,抿了抿唇瓣。
她不過是媒介,連通他和白歡歡的。
他是因為白歡歡,才對自己有特殊的情緒,但……心意是無法改變的。
如今他已經成家,克里斯蒂也有了他的孩子,她更要守口如瓶了。
「可能……是錯覺吧。」
她微微垂眸,斂起了滿腔思緒,故作平靜的說道。
溫言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她能感受到那灼熱的目光,宛若有力的絲線,縈繞着自己。
但……最終沒能看出任何端倪。
他失望的收回目光,仰頭又是一大口酒。
「再給我來一打。」
他有些氣憤,衝着服務生發火,語氣不善。
服務生很快拿來了酒,她本想勸他好喝點,但……
他現在心裏應該很苦吧,喝醉了應該就不難受了。
「你喝吧,等會我送你回家。」
溫言沒有接話,一口接着一口,一瓶接着一瓶。
饒是他酒量再好,也架不住這樣的猛灌。
最後,他喝趴下了。
她艱難的把他扶上車,送往溫家。
路上,溫言還迷迷糊糊,一直在問。
「我到底忘了誰……是誰?」
送到溫家,是克里斯蒂扶他上去的,看他這個樣子很無奈。
她把溫言安置好,送她出門。
「謝謝你送他回來,你……什麼都沒說吧?」「我不知道我此刻還能說什麼?你結婚的時候,我沒多嘴,現在更不會說一句話。你不用這麼戒備我,我的確跟白歡歡關係好,但我也不是胡攪蠻纏的人。既然他們有緣無分,我也不會強行拆散你們一家人
的。」
克里斯蒂聽完後,鬆了一口氣,她真的很擔心許意暖多說什麼,那事情就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了。
「謝謝你,許意暖。」
「不用謝,我也不知道自己對不對。希望……他到死也不要記起一切,否則……會比死還痛苦。」
克里斯蒂聽到這話,心臟狠狠一顫。
希望到死也不要記起一切,不然會比死還要痛苦!
「我先回去了。」
「我讓司機送你回去。」
她謝絕了克里斯蒂的好意,想要自己回去,不用麻煩。
回到家的時候,意外發現顧寒州竟然沒有去分公司,而是在書房,聽說有客人到訪。
此刻書房內
紀月很無奈,顧寒州突然把紀年的小香豬給綁架了,來威脅紀年把自己交出來。
而她那無情大哥,為了一頭豬,竟然把她親自押送到這兒。
她很氣憤,氣呼呼的看着顧寒州「顧寒州,你到底想怎麼樣?用這種卑鄙的手段把我綁過來,算什麼英雄好漢?」
「明明是你哥哥送你過來的,與我何干?」
「你……還不是因為你綁架了紀日?」
「你比不上一頭豬,真可憐啊。」
顧寒州心情不錯,竟然還揶揄着。
這話,算是戳中她的痛處了。
在家裏,她的的確確比不上那頭豬!
「你,你找我來到底幹什麼!」
「我想知道我還有多少時間。」
「什麼意思?」紀月狠狠蹙眉。
「我和暖暖無法結婚,那距離我們決定命運關鍵時刻還有多久?」
「這……我告訴你,你給我什麼好處?」紀月眨巴着眼睛問道。
「我可以幫你殺了那頭豬,如何?」
「成交,我再給你算一卦!」
紀月摩拳擦掌,拿出了吃飯的傢伙塔羅牌。
照例抽取三張牌,顧寒州心中冥想問題,隨後紀月回答「一年時間,一年後,你是生是死,全靠契機。」
「時間很準。」
顧寒州微微眯眸。
他的確只有一年的時間,要是再找不到續命的藥,只怕危在旦夕。
「契機是什麼?你能看到嗎?」
「很模糊,天意也不是我完全能夠揣測的。況且,磁場越強的人,越難以捉摸,變數也越多。好了好了,我也算完了,我要回家吃豬肉去了!開森!」
紀月舒服的伸展了個懶腰,開心的說道。
顧寒州聞言,淡淡挑眉,聲音不疾不徐的響起。
「抱歉,這一年時間你要陪着許意暖,為她占卜吉凶。」
「靠,你喪盡天良啊!」
紀月怒瞪大眼睛。
「你當初找上我,主動告訴我這些,不是想幫我嗎?」
「放屁,我是想幫許意暖……」
她忍不住小聲嘀咕。
「一年,我聘用你一年時間,薪資豐厚,如何?」
「好吧好吧。」
紀月無奈答應,這也是她的初衷,誰讓她欠了許意暖太多了呢?
就在她垂頭喪氣的時候,她聽到了敲門聲,是許意暖。
「顧老三,我洗了水果,給你和客人吃。」
「進來。」
她推門進去,只見一個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柔弱無骨的倒在了顧寒州的懷裏。
顧寒州緊緊蹙眉,就在許意暖開門那一瞬,紀月就像是沒了骨頭,一下子砸在了他的懷中。
「不好意思,沒站穩。」
紀月笑着說道,撐着桌子起來,卻又再次砸了下去。
雙手按住了他的大腿,身子貼在了一處。
顧寒州狠狠蹙眉,第一反應就是把她狠狠丟出去。卻不想紀月丟來一句「你敢推開我,那我就不答應了,求人可是要有態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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