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輩子……
缺一分缺一秒都不算是一輩子。
他每年少一歲,而她每年多一歲。
遲早有一天,她會追上他的!
顧寒州足足休息了十日左右,顧氏集團董事會那邊催促的不行,很多重要事情等待顧寒州的決策,他不親自出面根本不行。
他早上起床,許意暖還在睡覺,處於迷迷糊糊的狀態。
這幾日,他卸下包袱,跟她一起睡覺起床。
他已經很多年沒有賴床了,可現在覺得跟許意暖賴床是一件最幸福的事情。
醒來,再纏綿一會,那樣更好。
許意暖感受到他的離去,半邊被窩沒了人影,溫度都冷卻了。
她睜開了惺忪的睡眼,看到他已經西裝革履,領帶打的一絲不苟。
她差點忘了,他要去集團了。
「你要走啦?我送送你……」
「不用了,你睡你的,中午我有會議,趕不回來吃飯,我晚上儘量早點陪你。」
「沒事,事業為重。」
「沒你重,你在這兒沉甸甸壓着,這麼久都沒動過。」
他握住她的手,放在心間。
隔着衣服,都能感受他胸膛的炙熱溫度。
「你……你是在說我長胖了嗎?」
她剛剛醒來,腦子還不大好使。
本來溫情的氣氛,瞬間蕩然無存。
顧寒州愣了一瞬,哭笑不得。
她可真會煞風景。
「許意暖,你是豬嗎?」
「你是在變相的說我能吃嗎?」
她頓時惶恐。
「算了,傻人有傻福,我撿到寶了。」
「你怎麼說我傻?」
「……」
顧寒州摸了摸她的腦袋,讓她趕緊睡覺,這智商完全不在線,他們也不在一個聊天頻率上。
許意暖乖乖睡去,實在不想早起。
顧寒州在她額頭落下深深一吻,然後才戀戀不捨的離開。
他先去了顧氏,處理了一下海外貿易的問題。
下午去還有一個新聞發佈會,因為投資項目竣工,需要他親自去一趟。
而言晨,已經等候多時了。
顧寒州見他進來,道「你來找我,是想說服我,跟你一起對付凱特林嗎?」
「那要你失望了,我不會為自己再招惹任何一個敵人,我可以對我不負責,但我不能對許意暖不負責。」
「放心,我沒那麼急功求進。給沈青復仇,我需要一步步慢慢來。你是我最需要的同盟,但我也知道你現在不會幫我。但沒關係,遲早有一天我們會練手的。」
「這麼相信?」
顧寒州狠狠蹙眉,眼角輕輕挑起,裏面噙着一抹意味深長的光輝。
言晨這段時間顯得有些滄桑,青澀的胡茬密密麻麻的長了出來。
烏黑的頭髮,早已全數花白,被人誤會六七十的老頭子,也是有可能的。言晨直直的對上他探究的視線,道「因為樹欲靜,而風不止。溫氏被凱特林投資,佔有一定股權。溫氏和貝爾曼家族聯盟,在曼爾頓勢力也不小,也算是中流砥柱之一。溫家註定是逃不掉凱特林的內鬥,
你以為可以事不關己,卻不知你早已深陷其中。」「你不想和凱特林斗,但蘭斯和喬希都已經把你列為假想敵了。他們所做的每一步計劃,都會牽扯到你這個變數。況且,顧氏的分公司在曼爾頓逐漸壯大,海外市場這一塊,沒人比得上顧氏和,所以不
是我來邀請你,而是有一天,你回來找我,會跟我結盟。」
「另外,我從不打沒把我的仗,這點,你放心。我的目的只有贏,我要讓蘭斯為他愚蠢的決定,付出慘痛的代價!」
這話,字字深沉,像是從深淵地獄裏撈出來的一般。
沒有人可以阻止他的復仇計劃。
他苟活的唯一目的,就是要讓蘭斯後悔一生。
「言晨,你知道我不喜歡你哪一點嗎?我不喜歡別人算計我。」
「我只是陳述事實。」「你說的事實我自己明白,無需你來提醒我。你精於謀算,前前後後算計了意暖多次,我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因為意暖還好好的。我的確捲入凱特林的內鬥當中,但我也有能力自保,保護溫家全身而退
。」
「但願如此,但這世上很多事情未必是我們能決定的。你覺得自己可以逃脫命運,說不定是命運故意安排,讓你產生錯覺,但實際你一直深陷命運支配的牢籠。」
「我不急,我有的是時間,只要我還活着。我會等你,等你心甘情願找我的那一天。」
言晨把該說的都說完了,然後轉身離開。
來到樓下,上了車,黑色的車窗搖了上去,外面的人看不到裏面任何東西。
「老闆,你剛剛這份文件忘記拿了。我給你電話,卻沒人接。」
「我沒打算把這個給顧寒州。」
「為什麼?老闆不是說這很可能會改變顧寒州的決定,讓他跟我們合作嗎?」
「我只有百分之五十的肯定,沒有十成把握,我不做任何冒險的決定。繼續給我查,看看這個到底是一個人,還是一群人!」
「是,屬下明白。」
車子揚長而去,而樓上,顧寒州站在窗前,看着那車子消失不見。
言晨的話反覆出現在腦海中。
他自以為擺脫了命運,這到底是真的,還是命運給的錯覺。
他頭疼扶額,就在這時姜寒推門進來,提醒他樓下記者已經就位,發佈會的時間也到了。
他微微頷首,轉身下去。
很快,各位領導人都發完言了,後面是記者提問時間。
姜寒已經跟記者溝通過了,問的是商業性問題,比如這個決定會帶動什麼市場。
前景如何,收益預計如何,對於的股市會不會有影響。
然而……
畫面卻變了。
「顧總,針對前段時間的娛樂報道有何看法?你休假在家,整日出入那樣的低端場所,請問你是在體驗生活嗎?」
「顧總如此大家大業,為什麼要買特價菜呢?」
「顧總,你這麼勤儉持家,真的好嗎?」
姜寒聽到這些問題,瞬間頭皮發麻。
這跟答題本上的完全不一樣啊,這些記者不要命了,怎麼專問先生的私事?
完了,這次就算不死,也要脫一層皮了。
姜寒正要阻止鎮壓,卻不想顧寒州回答了。
「男人勤儉持家一點不對嗎?我未婚妻很喜歡我身上既能賺錢也能省錢的品質。」「所以……你是為了許小姐是嗎?」記者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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