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你給我冷靜,你要是敢碰我,我……我殺了你!」
她怒吼出聲。
「白歡歡,你早就殺死我了,你讓我活着比死還痛苦!」
溫言早就失去了理智,此刻酒精作祟,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他只知道他愛她,一想到明天是訂婚宴,他心痛難忍,喝多了酒就跑了過來。
此刻,獸血沸騰。
沒有哪個男人能面對此情此景還能把持得住。
他是男人,而且身下還是自己摯愛一生的女人。
他沒有別的想法,只想要她,想要兩人融為一體。
白歡歡怕他亂來,咬咬牙,狠心的抬腳狠狠踢了過去。
卻不想溫言身手敏捷,壓住了她的雙腿。
他早已不是以前的草包了,應急反應迅敏了很多。
他不禁壓下了她的腿,甚至還輕鬆分開。
這一下……再無回天之力。
她不斷掙扎,但是力量甚微。
她從不知道溫言的力氣這麼大,讓她根本逃不掉。
她感受到他身上的力量,正抵在入口。
完了完了……
「溫言,不要……求求你不要,不要讓我恨你……」
「恨……恨着吧……」
他聽到這話,嘴角揚起一抹落寞的笑……
「唔……」
她疼的全身緊繃,指甲深深地嵌入他的後背肉里,抓出了一條血痕。
……
這一夜,註定是瘋狂的。
翌日,晨光照射進來,因為沒拉窗簾的緣故,所以陽光很刺目。
溫言頭疼欲裂的起身,發現自己衣衫不整。
他下意識的摸了摸床邊,床邊空空如也。
他坐起身,腦袋昏昏沉沉,很努力的組織着昨晚的記憶。
他昨晚一個人出去,喝了很多的酒,叫了計程車回去。
後面發生了什麼……
他為什麼會在白歡歡的酒店?衣服散落一地,難道……
那白歡歡呢?
他穿上衣服,找尋了一圈,都沒看到白歡歡。
別說是人了,就連東西也沒看到。
他狠狠蹙眉,打電話給她。
電話響了很久才接聽。
「餵。」
白歡歡的聲音細細小小的,還帶着微微顫抖,仿佛恐懼一般。
「你現在在哪?我不是給你訂了酒店嗎?」
「我……我在外面。」
「你沒有來過酒店嗎?」溫言狠狠蹙眉。
那端白歡歡聽到這話,心頭一震。
她去沒去過酒店,他不知道嗎?
難道說……喝斷片了,什麼都不記得了?
白歡歡無法信任此刻的心情,不知道是激動還是難過。
他不記得了……也好。
「我沒去,昨晚沒遇到酒店接送的人,我自己打了車,但……司機也找不到路,最後我隨便找個酒店住下了。你現在在哪?十點鐘宴會開始,你一定收拾好了吧,今天……你是男主角。」
她故作雲淡風輕的說道,實際上一隻手卻已經停在眼角,不斷擦拭那冒出來的淚珠。
「是,我已經準備好了,這是我的訂婚宴。」
「我馬上到……先提前祝福你,我掛電話了,我還要收拾……」
她匆匆說道,最後掛斷了電話。
她昨晚連夜收拾東西,狼狽的出了酒店。
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只知道她一刻也不想留在酒店。
她立刻給酒店打電話,希望酒店能夠保密,不要向任何人透露自己去過酒店。
酒店的人雖然不明白,但還是很尊重客人。
她料想不錯,溫言去了前台詢問,但前台說昨晚沒有東方女孩過來。
溫言也徹底心死,他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但是卻依稀覺得,自己的記憶中應該有她的存在。
可是她昨晚根本沒來,那他不過是空幻想而已。
他打起精神,回到了溫家,所有人都在等他一個。
距離十點,就差十分鐘。
溫以晴提着心臟,真怕他這個時候玩失蹤。
看他回來,溫以晴鬆了一口氣,催促他趕緊上樓換衣服,收拾一下儀容。
他上樓的時候掃了一眼大廳,搜索那熟悉的聲音,但是卻沒看到。
她……還沒來嗎?
白歡歡一直到十一點才到,因為路上堵車。
她早上起來,泡了很久的溫水澡,身子的疼痛才得以緩解。
她明明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昨晚卻疼的難以想像。
溫言就像是凶獸一般,在她身上橫衝直撞,要了很久很久。
她疼得厲害,不斷求饒,可是他一邊吻去她眼角的淚水,一邊說愛她,麻痹她的神經,要了她一次又一次。
她都不知道自己跌跌撞撞,是如何逃離酒店的。
上了計程車,雙腿都在打顫。
她放慢腳步,不想讓人看出端倪。
大腿根部,酸疼無比。
她原本已經準備好禮服,抹胸款,可是她的身上密密麻麻全都是吻痕,歡愛留下的痕跡,她哪裏敢穿。
臨時去店鋪買了一件新的,一來一回折騰到了現在。
她第一次來溫家,以前在腦海里幻想無數次,每一次都是以溫言女朋友的身份。
可這一次……卻以前女友的身份來參加訂婚宴,來送祝福,還真是可笑。
她沒看到溫言,鬆了一口氣,遠離熱鬧,找了個角落坐下來。
溫以晴看到了她,主動過來打招呼。
「一路過來累嗎?」
「還好。」
「我有很多話想對你說,可是我又不知道說什麼,溫家……不,是我一個人欠你的,怕是還不清了。對不起……是我害你……」
「不怪你。」白歡歡打斷「如果我不答應,誰也無法逼迫我。你說的沒錯,他就算跟我在一起了,他也會永遠活在自責當中。我不想看到這樣的溫言,所以我心甘情願放棄。我會找到更好的,他也可以。」
「謝謝你能體諒,真的非常感謝。」
溫以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白歡歡的深明大義,讓她更加自慚形穢。
有時候她也會心軟,知道自己很殘忍。
當初父親逼她打掉顧長寧的孩子,她拼了性命保了下來,終生不嫁。
她只能變成女強人,來彌補自己無法聯姻給家族帶來的損失。
而如今,溫家的生死存亡全都自私的壓在溫言身上,她愛莫能助,只能選擇做惡人,逼着他們一刀兩斷。
「我明天就回去,你不用招呼我。」
「那你隨意,白歡歡,以後你要是有什麼難處,需要幫忙,儘管找我。哪怕要了我的命,我也會幫你的。」
「希望不會有這個機會,我可不想遇到這麼棘手的事情。」
她故作無事的笑了笑,不想自己看着狼狽。分手而已,不至於要死要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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