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有你就不怕,我只是氣我自己,要是早點過來吃了蛋糕,我們就下山去了,不會遇到大暴雨。」
她哭的泣不成聲,像個孩子一樣。
顧寒州幫她攬入懷中,道「我們先過生日好不好?這些東西我保護到現在,就是為了等你過來。」
「都這個時候你還有心思過生日啊……」
「不哭,小壽星是不能哭的,你許個願,說不定上天就能聽到了。」
「那我祈禱上天讓我們逃過這一劫,我就心滿意足了。」
如果真的要人去死,她希望是自己,讓顧寒州好好活着。
她心裏無聲的念叨着,默默地祈求上帝。
既然逃不掉躲不過,她也只能心平氣和。
他比自己成熟穩重,在這樣的危險關頭,從他臉上看不出任何焦躁不安的神,穩若泰山。
顧寒州打開了蛋糕,是一個……不怎麼好看的小豬佩奇蛋糕。
小豬佩奇的圖案歪歪扭扭的,看着很奇怪。
她突然想到什麼,忍不住問道「這……該不會是你做的?」
顧寒州面終於有了輕微變化。
她是眼花了,竟然看到他紅了一下臉?
他乾咳出聲「嗯,第一次做,吃的好看點。」
她不知道,他為了做這個蛋糕,不知道失敗了多少次。
他原本以為自己兩天都在這兒,足以完成這個任務,特地選了她喜歡的圖案,但不想自己沒有做蛋糕的天賦。
兩天,勉強成功,做出了這個。
「你會做蛋糕?」
許意暖驚訝,都忘記他們所處的環境了。
她現在滿腦子都是顧寒州繫着圍裙,弄得渾身都是麵粉的樣子,想想都很搞笑。
他長得這麼好看,手指修長如玉,握刀的樣子格外帥氣。
怎麼看都覺得是做高級料理的,可沒想他竟然做了蛋糕。
「趕緊吃,嘗嘗怎麼樣。」
「你這個小豬佩奇好醜哦。」
「母豬而已,要那麼好看幹什麼?」他理所應當的說道。
母豬……
這是什麼鬼,人家叫佩奇好不好,就算是名副其實的母豬,那也是個粉紅豬小妹啊!怎麼能說的這麼粗俗?
許意暖將自己的雨衣披在他的身上,怕他繼續淋雨,而她所在了小角落。
其實她衣服也濕透了,鞋子裏還咕嚕咕嚕的冒着水。
這個天,非要凍感冒不可。
但,能和他在一起,她已經很幸福開心了,仿佛也不冷了,渾身都是暖融融的,就像是置身在溫泉里一樣。
蛋糕切了兩塊,兩人一個人一塊。
許意暖嘗了一次啊,奶油太甜了,麵包也太硬了。
她感受到顧寒州微微炙熱的目光,畢竟是人家第一次做出這樣成果的蛋糕,好歹給面子誇讚一下,不能打擊oss的積極性啊!
「很好吃哎!」她故作驚喜的說道,一臉興奮的看着顧寒州,道「你確定你以前沒做過蛋糕嗎?你這手藝都要和正兒八經的蛋糕師傅比拼了,我要是剛學的時候,有你這個手藝,我就開心死了。沒想到圖案畫的其貌不揚
,裏面這麼好吃!」
「那當然,也不看是誰做的。好吃就多吃點。」
「那當然,我承包了!」
她大快朵頤。
這奶油很甜膩,塞了一大口,她覺得很不舒服,但是她還是笑着吞咽下去,沒讓她察覺出任何一樣。
她不斷誇讚着,說好好吃。
她喝了他帶來的飲料還有小零食,想到第一次和他在這兒,也下了雨,但沒這麼大。
她很害怕,顧寒州找來,她帶着他吃了很多垃圾食品,為此他晚上還住院了。
想到,她忍不住撲哧一笑。
「笑什麼?」
他敲了敲她的腦袋,問道。
「想到第一次我們在這兒啊,胃那麼矜貴還不怕死的吃垃圾食品,你是怕毒不死你嗎?」
「看你吃,忍不住。你很有食慾,知道嗎?」
「食慾?」
「看你吃東西,有一種幸福感,好像那東西很好吃,美味可口下飯,所以看你吃東西,哪怕那東西再難吃,我都覺得很好吃。」
他淺笑着說道。
許意暖聞言,心頭微微一暖。
她深呼吸一口氣,捏緊了小手,道「顧寒州,不管怎麼樣,我都應該跟你說一聲道歉。我還以為這些天你為了露西婭,而忽略了我,我為此難過了很久。沒想到……你是在給我準備生日,是我誤會你了。」
「怪我沒跟你說明,我和她……一言難盡,很複雜。但是我保證,我和她已經過去了,你才是我的未來。」
「嗯,我知道了。」
她用力點頭。
現在外面明明很危險,大雨還沒有停下的跡象,泥水都要灌進來了。
可小小的姻緣洞裏,她們卻沒有感受到……
或許感受到了危機,只是彼此的幸福感早已戰勝了恐懼。
許意暖以最快的速度消滅了蛋糕,顧寒州將雨衣披在了她的身上,隨後拉她出來,讓她踩着自己,爬上洞上面的石頭後。
她這才注意到,姻緣洞上方有一個大石頭,看着很重的樣子,是和姻緣洞天然一體的。
如果真的有泥石流,有這個大石頭擋一擋,似乎也好一點。
如果一直待在洞裏,泥石流來了,跑都跑不掉。
「你怎麼注意到的?」
「我捨不得你死,如果沒有這個石頭,我就要冒險帶你下山了。無論如何,我都要確保你的安全,這是男人應該做的。」
「那你的命不是命嗎?什麼叫是男人應該做的,沒有哪個人生來就是為別人服務的!」
她忍不住氣呼呼的說道。
「可我就是為你服務的,我的命是命,可是比不得你。」
他自己深沉的說道。
「都是廢話!」
「在我這兒,奉為真理。」
「你……」
她氣結,不知道該說什麼去反駁。
他怎麼能把她看得那麼重,明明她找不到什麼突出的優點啊。
他們來到上面,石頭很大,遮擋住兩人剛剛好。
可是她注意到,顧寒州明顯移了一點點,讓她完全不受風雨的吹打,自己半個身子都在外面。
她眼眶濕潤,鼻頭酸澀。
她想挪回去,但是卻被他緊緊環住了腰身。
「別亂動,我身體比你強壯,你別病着就好,這雨一時半會停不了。」
「你是鐵打的嗎?」她不悅的說道。
「嗯,你說是就是。」「你……你要氣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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