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念的鞋碼是35,謝麗香給她量了尺寸,又拉着她說了一會兒話兒,唐念這才被萬茹領到了胡文波的房間裏。
胡文波在外地念中專,所以他的房間是空着的。
萬茹抱了新的被褥給唐念換上,就讓唐念早些洗漱歇息了。
洗漱後的唐念,躺在單人床上,她抱着被子,翻來覆去的想着許冬月的事情,沒想出一個所以然來,閉上眼又睡不着,索性進了空間。
她習慣性的先去看了空間裏的黑土地,最後才將目光移在被她放置在空間裏,整理好,一袋袋的藥材。
現在她在慧仁藥堂學習,再把藥材賣給慧仁藥堂,總是說不過去。
難道白給?
唐念抓了抓頭髮,她的眸子突然一縮,重新數了一藥材袋。
一、二、三……七、八!
整整齊齊放着八袋藥材,唐念有些天沒進空間了,可她記得自己最後一次進空間整理時,一共是十袋藥材。
現在空間裏卻只有八袋。
這個空間是她的,不會有其他人在,唐念微微蹙眉,難道是她記錯了?
唐念暗下搖頭不再多想,倒是在空間待了一會兒,睏倦上頭,她很快就躺在床上睡着了。
——
次日一早,唐念在胡家喝了一碗米湯就出門去學校了。
從胡家去往學校的這段路,唐念不錯過任何村子裏的八卦,尤其是對於昨天夜裏許冬月失蹤的事情。
不過她也沒聽到什麼。
等去了學校,和劉小媛碰了面以後,劉小媛先驚魂未定的拉着唐念說悄悄話了。
「小念,昨天晚上發生的那麼大的事情,你知道吧!」
劉小媛家和許冬月家挨的近,所以劉小媛對許家的事情,知道一些。
「我知道一點,許冬月找到了嗎?」唐念急着出聲問道。
劉小媛點頭,臉上的神情露出幾分膽戰心驚:「找到了,聽說受傷了,身上都是血,我也沒見着,就是聽我爸和我媽說的,怪嚇人的,這也是偵察隊和他哥哥上山及時,這要是晚發現一會兒……太嚇人了。」
劉小媛都不敢往後想,說着話還打了一個哆嗦。
受傷了?
唐念臉色凝重,夜晚大山裏的猛獸都會出動,尤其許冬月還受了傷,血腥味是會引來豺狼虎豹的。
知道許冬月受傷的事情,這一上午,唐念都吊着心,期間還去和老師請假,只不過假沒請下來。
所以一到放學,唐念急着就往回家走。
寶山村和小河村都沒有大夫,許冬月在山上受了傷,也不知道有沒有送去救治。
唐念路過唐家時,先在自家院子裏喊了一嗓子:「媽,我去許家一趟!」
不等廚房裏的胡芳菲應聲,唐念已經跑遠了。
待胡芳菲出了院子,哪裏還能看見唐念的人影,胡芳菲頓了頓,她聽說許冬月的事情了,知道唐念是急着去看許冬月,倒也沒說什麼,就繼續回廚房做飯了。
唐念一路從唐家跑到許家,在門口喘了幾口氣,才敲了門。
許母楊翠的哭喊聲清晰的傳了過來,「我苦命的閨女啊,我早說好好的女兒,學什麼打獵,現在倒好……」
坐在院子裏的許父許大強指着自己這條腿,道:「別哭了!你看我這條腿,現在還不是好好的,死不了!她也是個蠢貨,還被咬傷了胳膊,那以後還怎麼上山打獵!不就成了個廢人!」
聽見敲門聲,楊翠抹着眼淚去開門,見是唐念,她帶着哭腔:「小念,快進來,是來看冬月的吧,冬月在屋裏呢,正好,你陪她說說話,我怕她想不開啊。」
唐念還不知道許冬月傷在哪裏,但剛才在門外聽許大強提了一句胳膊,她先問道:「楊姨,找大夫了嗎?」
她的話音剛落,許大強就接了話:「咱們村子哪有大夫,再說哪有那麼嬌貴,死不了,養幾天就好了。」
「有你這麼當爹的嗎!冬月的胳膊都快廢了,萬一感染了怎麼辦!」楊翠氣罵道,眼下自己兩個兒子已經進城裏買藥了,她現在是就怕自己閨女想不開。
唐念聽了許大強的話,輕嗤一聲,看來許冬月在家裏的日子也不怎麼好過,她沒理會許大強,先進了屋。
剛進屋,濃重的血腥味就撲面而來。
她連忙邁了大步,走到床邊,她看着躺在床上,緊閉雙眼的許冬月,臉上慘白的沒有一點血色,雖然胳膊上做了簡單的包紮,可血並沒有止住。
難道從昨天晚上回來到現在,就只包紮了一次?紗布早就被鮮血染紅了,只是一眼,就觸目心驚。
而且還不止這一處傷,腿上的咬傷,身上的擦傷,以及右胳膊最嚴重的咬傷。
「冬月。」唐念輕輕喊了她一聲。
許冬月聽到是唐念的聲音,她眼皮動了一下,卻沒有睜開眼睛,她嗓音沙啞,勉強發聲:「你別管我了,你走吧。」
她的右手已經廢了,不能拿筆寫字,就連她最引以為傲的弓箭都碰不了了,此時的許冬月就像是一具行屍走肉。
「你傷口需要重新包紮,被什麼咬傷的?」唐念得給她重新清理傷口,尤其是被動物咬傷的。
「唐念,我活不成了。」許冬月仍舊沒有睜眼,眼角卻留了兩行淚水。
剛才許大強的話她都聽到了,家裏根本沒有錢去請城裏的大夫,她父親說的對,她已經是個廢人了,她還能幹什麼?
唐念看着許冬月這般不死不活,如一灘爛泥的樣子,恨不得將她罵醒。
但沉了口氣,篤定的開口:「許冬月,你振作一點,我有辦法,我一定會治好你的!我先給你清理傷口。」
說着唐念站在門檻,和楊翠說話:「楊姨?有清水嗎?冬月的傷口得重新清理。」
楊翠也顧不上問唐念什麼,一聽是給自己閨女清理傷口,連忙應聲去打了一盆清水,她端着進屋:「小念,你會嗎?」
要是別家姑娘看到這血肉模糊的樣子,怕早嚇跑了,就是楊翠,昨天夜裏看到許冬月的傷口時,都差點昏厥過去。
現在許冬月的紗布還沒有拆,唐念還沒看到許冬月真正的傷口,楊翠免不得有些擔心唐念,便提醒道:「傷口有些深,小念,你別看了,我怕嚇到你,我來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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