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據點中。
等到裴東廠他們全都回來後,楚牧峰就將今天遇到的風波說了說,順便將自己想到的計劃提出來,然後掃視全場問道:「這個計劃你們覺得怎麼樣?」
「科長,還是你厲害,居然能想出這一招!」
「我覺得成,這麼做,絕對沒人能想到!」
「是啊,這麼一來,根本不會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說真的,聽完楚牧峰的打算後,裴東廠他們都覺得很意外,很驚喜。
而且按照科長所說,基本上是十拿九穩。
「科長,那咱們要不要監視那個黃小邪呢?」宋大寶低聲問道。
「不必了,別忘了他已經犯了事,和日本人和沈金泉又又血海深仇,舉報我們,除非他腦子進水了。」
「況且就算舉報又能如何,他肯定死路一條,我們最多任務失敗!」
「嗯,那倒也是。」宋大寶琢磨的確是這個理兒。
楚牧峰拿出本子和筆,一邊寫一邊改,最後覺得整個計劃沒什麼瑕疵之後,便果斷下令道。
「老宋,你還繼續監視着富士商會和沈金泉。東廠,你即刻坐火車回北平,面見處長後,把我想要的東西拿過來。」
「是,科長!」
……
第二天晚上,客棧中。
楚牧峰獨自一人來到這裏,短暫的寒暄過後,他就衝着黃小邪問道:「你那邊怎麼樣?有沒有抓到小白鼠呢?」
「當然!」
黃小邪說着就變戲法般抬起手,下一秒,桌子上就滋溜冒出六隻小白鼠,它們一個個精神十足,是上躥下跑。
「不錯啊,你是怎麼抓的?」楚牧峰隨口問道。
「楚先生,這個……」
看到似乎有些為難的黃小邪,楚牧峰一拍額頭,笑吟吟地說道:「得,這應該是你們的師門秘術,不方便透露吧。」
「楚先生,真是很抱歉,這種抓小白鼠,訓練小白鼠的方法,我還真不方便透露。師父當初就曾經說過,除非是我們師門的,不然絕不許外傳。」黃小邪點點頭,一本正經地解釋道。
「沒關係,我明白!」
楚牧峰擺擺手,沒有糾結這事,目光落在那幾隻小白鼠身上問道:「現在有個問題很關鍵,你真能把它們訓練成只要看到火光,就會衝過去嗎?」
「我的意思是說,哪怕是明知道去死,它們也會毫不猶豫,如飛蛾撲火般地衝上去。」
「楚先生,你這個要求不算難。」
黃小邪咧嘴一笑,憨厚地摸了摸腦袋說道:「這個技巧要是放在以前,做起來的確是有點難度,但現在我知道一種辦法,絕對能達到你要的效果!」
「什麼方法?」楚牧峰饒有興致問道。
「那就是利用透明玻璃。只要在屋子中央生一爐爐火,用玻璃將小白鼠和火爐分開,再在玻璃上粘幾粒香瓜子仁兒。老鼠不知道怎麼回事,還以為是瓜子仁放在火上烤呢。」
「開始的時候它怕燙,是不敢去抓的,但等到它餓急了眼,就會伸手去抓。抓到手裏,發現一點都不燙,會放心大膽地去吃。」
「這樣反覆多次之後,飢餓的小白鼠只要看到火爐,就會條件反射,認為裏面有瓜子,就會撲過去。其實說穿了,就和溫水煮青蛙是一個道理。」
「嗯,道理聽起來雖然簡單,但怎麼訓練卻是關鍵,可不是說誰都知道就都能訓練出來。」
「那這事就交給你了,你給我個時間,最短要多久能達到這個效果,我好心裏有數。」楚牧峰跟着問道。
「四天!」
黃小邪想了想,豎起四個手指頭,十分肯定道:「楚先生,只要給我四天時間,我就能把它們都訓練好,否則再短的話,它們不會見火就上的。」
「那成,就給你四天!」楚牧峰直接應道。
「楚先生,我能問問你要小白鼠這樣是做什麼的嗎?難道說這樣就能殺死田中井野和沈金泉嗎?」
有點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的黃小邪,忍不住問道。
「山人自有妙計,你就等着瞧吧。」楚牧峰嘴角一翹,故作神秘。
「小邪,咱們不能在這裏繼續帶着了,你不是還有其他地方可以藏身嗎,咱們現在就走,去你說的地方訓練小白鼠吧。」江怡的直覺是很敏銳的。
現在外面警察局的人肯定在到處尋找他們下落,就算那些警察純粹應付差事,可一旦找過來也挺麻煩。
要提前準備,將潛在的危險因素扼殺掉。
「行,那咱們現在就走!」
……
沈府。
和以前相比,現在的沈府防禦是更加森嚴。
雖然不是每個角落都有人把守,但最起碼里三層外三層是做到了,甚至在沈府外面,還有着一支巡邏隊,為的就是保護這裏的安全。
格外惜命的沈金泉,是怎麼安全怎麼來。
此刻包紮着右臂的沈金泉,恭恭敬敬地站在一個男人面前,神情謙卑的就像是看着自己的祖宗,滿臉笑容說道。
「田中會長,這點小事居然還驚動您大駕過來看望,真是讓我感到無比榮幸。您對小人的關照,我是永世難忘啊。」
「沈桑!」
眼前這個個子不高,瘦瘦精精,留着個小鬍子,眼神充滿侵略性的男人,就是富士商會的會長田中井野。
得知沈金泉出事之後,田中井野並沒有第一時間過來,而是選擇第二天才來,這自然是怕自己也遭遇到危險。
「你的事我深表遺憾,沒想到竟然會有人這麼喪心病狂,敢在你母親的壽誕上行刺,幸好你只是胳膊受傷,沒有性命之憂。」田中井野操着拗口的,貌似關切地說道。
「會長,有您的關照,就憑那幫宵小之輩,豈能要我的命。」沈金泉點頭哈腰地說道。
「沈桑,你不用這麼客氣。」
田中井野又噓寒問暖了兩句後,話鋒一轉就切入正題,「我那邊最近需要大量的小白鼠,你現在變成這樣,還能及時準備嗎?」
「沒問題!」
生怕田中井野嫌棄自己的沈金泉,正要用右手拍着胸脯保證,可剛一動彈,就是一陣劇痛,便齜牙咧嘴地換成了左手。
「會長,您就放心吧,這事兒我心裏有數,絕對不會耽誤您的大事。這樣,我今晚就開始安排,三四天內肯定能準備一批。」
「這樣,四天之後您派人來取就成,或者我給您送過去也行。」沈金泉說道。
「不用你送,老規矩,我會親自過來取的。」田中井野大手一揮說道。
「嗨依!」沈金泉卑躬屈膝。
「那就這樣,沈君,你繼續養傷吧!」
「嗨依!」
客客氣氣將田中井野送走後,沈金泉眼底帶着幾分怨色。
看來這個田中井野還是對自己有防備之心,要不然為什麼從來都不讓自己親自去送小白鼠,都是他自己過來取呢。
這是不想要讓自己靠近富士商會,可田中井野你真的認為自己的秘密沒人知道嗎?
「哼,就憑你也想折騰什麼病毒,做夢吧!不過這樣也好,你越是研究就越需要我幫忙,我的地位就越是鞏固。」
沈金泉搖頭晃腦的走進府里,很快就來到廚房旁邊的一座空屋子裏。
這個屋子裏面除了籠子外,沒有別的東西。
多數籠子都是空着的,即便是沒空着的籠子,裏面關着的也不都是小白鼠,各種顏色的老鼠都有,有花鼠有灰鼠有褐皮鼠。
這裏簡直就是個老鼠王國。
在這群老鼠的中間位置,則是放着一個特製的籠子,這個長方形的鐵皮籠子長寬各有三尺,高約二尺,裏面墊着刨花。
一隻體型碩大的雄性大白鼠安靜的躺在籠子裏面,一動不動,似乎有些病懨懨的模樣。
這就是那隻鼠王。
沈金泉自從得到這隻鼠王后,靠着它翻了身。
田中井野也曾經想要一腳將沈金泉踢開,自己利用鼠王抓小白鼠,不過可惜的是,剛得到後鼠王就奄奄一息,無奈之下只好又給送了回來。
「吱吱!」
察覺到沈金泉靠近後,鼠王腦袋也沒有抬起,只是慵懶的換了個位置後便繼續躺着睡。
沈金泉也不在意,站在籠子前面,居高臨下的俯視,眼底滾動着一抹凌然,「大白啊大白,你知道嗎?我竟然又見到了師父的鼠戲。」
「那個叫黃小邪小子雖然故意藏拙,但我能察覺到,他表演的鼠戲和我是一脈相傳。」
「我原本是想着等到壽誕後抓住他好好詢問詢問,可誰曾想壽誕上竟然有人行刺我,這小子也趁亂溜了。大白,你說行刺這事和黃小邪有關係沒?」
「老不死的,不會是當年沒有把你淹死吧?」
「嘿嘿,就算是沒有淹死,你又能怎麼樣?再教出來一個鼠戲徒弟找我報仇雪恨,清理門戶嗎?」
「」老不死的,你也不瞧瞧我現在是什麼身份,就你教出來的徒弟再多,有用嗎?來多少我殺多少!老不死,黃小邪,都給我等着,我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這刻的沈金泉哪裏還有面對田中井野時候的卑躬屈膝,整個人就像是一頭兇狠的惡狼,徹底撕開了遮掩的面具,凶相畢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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