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我的判斷吧。」
楚牧峰自然是不會說,我知道華亭市很快就要淪陷。
現在這樣做,其實是在給華亭站留下種子,省的到時候手忙腳亂。
他能說的就是拿着東滄監獄這事當做藉口。
「聽了我,出了任何事我來負責。」
楚牧峰最後這話說出來後,華智武就再沒有遲疑,點頭說道。
「行,那我這就安排所有人潛伏起來的事情,但這裏我還會安排人留守,以免有什麼閃失。」
「好!」
然後楚牧峰就開始行動起來。
華亭站的特工是要隱藏的,他的人自然也是不可能說就這樣暴露出來。
畢竟華亭市很快就要淪陷,那些人都是他一手栽培起來的,都要完好無損的跟着自己。
「這次回金陵,西門你和我走,咱們押送着加藤劍郎和黑木睿。」
「霍西遊,裴東廠,黃碩,褚山前,你們四個即刻給我將隊伍拉到華亭市市郊,找個偏僻的地方蟄伏起來,等候命令。」
「月柔,你也要跟着華亭站的特工一起藏起來。」
「是!」
楚牧峰從每個人的臉上掃過後,沉聲說道:「各位,我一會兒就要動身去金陵,什麼時候回來很難說,但你們要給我記住,一定要活下來!」
「是!」
……
混成旅旅部。
陳鋒回來的時候,梁強還沒有睡覺。
實際上在知道陳鋒今晚要去做什麼後,梁強就沒有打算睡,他必須等到一個結果。
「旅長!」
「陳鋒,情況怎麼樣?」
看到陳鋒回來後,梁強急忙走上前來問道。
「成了,咱們的弟兄全都被救出來了!」
陳鋒滿臉喜色,大聲說道。
「什麼?全都被救出來了?怎麼做到的?」
梁強面色驚訝。
「事情是這樣的……」
等到說完之後,陳鋒充滿欣慰地說道:「這個楚站長簡直真是太厲害了,通過密道將咱們的人都救出來不說,更是當機立斷的就下令全殲了加藤劍郎的手下。」
「這下特高課可謂是元氣大傷,想要在華亭市再搜集情報也無人可用了。」
密道!全殲!生擒!
梁強很敏銳的捕捉到幾個字眼,拍手大笑道。
「好,很好!楚牧峰果然是沒有讓我失望,他做事真的是很有一套。咱們的弟兄這下全都有活命的機會了,我也總算對得起旅長了!」
「但那些弟兄估計是要不回來了,我瞧楚站長的意思,是有心徵用的。」
陳鋒低聲道。
「沒關係,徵用就徵用。」
梁強大手一揮。
「那些都是旅長的警衛營,他們每個都是身經百戰的,但也恰恰是因為這樣,所以說跟着楚站長才是最好的選擇。」
「你說讓他們來這裏,衝上前線去當炮灰,值得嗎?不值得!他們跟着楚站長,是能發揮出來自己的能力的。」
「對!」陳鋒深以為然。
「好了,抓緊時間休息,我覺得日軍很有可能今晚會有大動作。」
「是!」
……
金陵城,戴公館。
戴隱這個時間點也早就睡覺,但他有着一道命令在,那就是不管是誰,只要是遇到十萬緊急的軍情,都能隨時叫醒他。
所以說唐敬宗過來後,戴隱就起來了。
剛躺下沒有多久的戴隱,神情是有些疲憊不堪。
他打着哈欠,來到書房中,見到了站着的唐敬宗後,隨意擺擺手。
「敬宗來了,坐下說話吧!」
「局座,有件大事要向您稟告。」唐敬宗沒有坐下,而是畢恭畢敬的站着。
「什麼事?」
戴隱也知道是有事,可卻也沒有在意。
誰想唐敬宗隨後說出來的話,讓戴隱剎那間就愣住,隨即面色驚喜,緊聲問道:「趕緊的,再把你剛才的話說一遍。」
「就在兩個小時前,楚牧峰帶着特殊情報科的八百人,前往東滄監獄,將四百名戰俘全都救出來不說,更是將特高課在那裏的六百人全都吃掉,活捉了大佐加藤劍郎和他的助手黑木睿。」
「我已經給他下令,讓他今晚,現在,就即刻押送加藤劍郎來總部。」
唐敬宗趕緊說道。
「好!好!好!」
戴隱在書房中興奮的來回走動,臉上浮現着難以抑制的激動表情。
「太好了!我就說楚牧峰這小子是有本事的,沒想到竟然這麼有能耐,這種事居然都被給能做成了!真是太讓我意外了!」
「你做的很對,即刻將加藤劍郎押送過來。」
「還有這件事你要讓楚牧峰親自來押解,華亭那邊的形勢已經是不容樂觀,我估計華亭的失守是隨時都會發生的事,這樣……」
雖然很激動,但戴隱卻是沒有失了方寸。
站定後,他便看着唐敬宗吩咐起來。
「你馬上協調一輛軍列,讓軍列將楚牧峰他們全部帶回來。」
「同時命令華亭站的華智武,讓他將華亭站化整為零,隨時準備着潛伏。」
「這兩道命令即刻執行。」
「是!」
唐敬宗轉身就去做事。
「等等,敬宗,牧峰他們回來後,第一時間通知我。」
戴隱跟着又交代了一句。
「是,局座!」
等到唐敬宗離開後,興奮中的戴隱都沒有辦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在書房中來回走動了幾圈後,便拿起了桌上的電話。
「是領袖辦公室嗎?我有事情向領袖匯報……對,我知道領袖現在正在休息,等到領袖什麼時候醒來,我要第一時間見面。」
……
加藤劍郎就這樣在被捕沒有多久後,很快就和黑木睿被押送上一趟軍列,在楚牧峰的看管中,向着金陵城的方向前進。
車廂中。
楚牧峰心情是略微放鬆,但也只是略微。
軍列又怎麼樣?就敢說沒有誰伏擊軍列嗎?
什麼時候抵達金陵總部,他什麼時候那顆心才能放下來。
當然這並不耽誤他和加藤劍郎見面談話。
被捆綁着的加藤劍郎身上是挨過刑訊的,在黃碩的手中,他自然是別想安然無恙,可以能清楚的看到他身上有着一道道傷口。
空氣中瀰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道。
「你這是要將我帶到哪裏去?」加藤劍郎怒視着問道。
「你不是特高課最優秀的間諜嗎?猜猜看。」
楚牧峰翹着二郎腿問道。
「金陵!」
加藤劍郎咬牙切齒的說道:「你肯定是要將我送往金陵,送往你們軍統局的總部邀功的是吧?」
「楚牧峰,你要真的是個爺們,就殺了我!」
「殺了你?」
楚牧峰沒有否認卻也沒有解釋的意思,隨意的說道:「我可不會殺了你,你現在是我手中的籌碼,我怎麼能隨隨便便殺死呢?」
「加藤劍郎,長路漫漫,說點你我都感興趣的事吧?」
「你休想從我嘴裏套到任何口供。我寧願死,也不會當叛徒的!」加藤劍郎的臉上充滿着堅定表情,寧死不屈。
「叛徒?」
楚牧峰譏誚的冷笑連連。
「誰讓你來我們華夏的大地了?我們邀請你們了嗎?你們就是徹頭徹尾的侵略者。既然是侵略者,就不要在這裏露出一種多麼委屈的表情,我看着噁心。」
「加藤劍郎,既然你不喜歡剛才的說話方式,那麼咱們換一種。」
「我問你答。」
「你回答的答案,我要是說不滿意的話,看到他沒有?他會親自動手刑訊的。」
「你不要覺得你碰見的那個就是刑訊高手,其實在我們軍統局,隨便拿出來一個,對刑訊都很有一套。」
「我隨時恭候!」
西門竹說話間手指上就拿出來一柄手術刀,刀鋒薄如蟬翼。
他面對着楚牧峰有些謙虛的說道:「站長,其實我沒有干咱們這行之前,是一個廚子。我最擅長的就是切片,切烤鴨片。」
「您就瞧好吧,保證會讓您滿意的!」
「嗯!」
切烤鴨片?
看到西門竹手心的手術刀,加藤劍郎的眼皮是顫動的。
他又不是什麼鋼鐵巨人,怎麼可能說不怕受刑那?每次受刑,他也都是生不如死的。
他能閉嘴不說,是靠着一股精氣神在堅持。
但誰說堅持着就不疼?
「楚牧峰,你好歹是軍統局內有頭有臉的人物,用這樣的卑鄙招數對待我,你不覺得丟人嗎?」加藤劍郎狠聲喝道。
「卑鄙招數?」
楚牧峰輕描淡寫的說道:「不就是個刑訊,怎麼就是卑鄙招數了。我相信,我要是落到你的手中,肯定會比現在還要痛苦。」
「所以說加藤劍郎,收起你的小心思,那些在我這裏都不管用。」
「您要麼是乖乖回答問題,要麼就是接受最殘酷的刑訊。」
「哼!」
加藤劍郎冷哼一聲,果斷的閉上雙眼,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姿勢來。
隨便怎麼說吧,我是懶得理會你。
不就是受刑,當我沒有受過嗎?
我能在華亭站審訊室堅持住,在這裏同樣也能。
天皇萬歲。
天皇佑我。
「加藤劍郎,你們最近給島國軍部傳遞的情報是什麼?」楚牧峰不顧加藤劍郎的閉眼,而是自顧自地問道。
加藤劍郎默不吭聲。
「不說嗎?」
楚牧峰抬起手指。
一直都在等着的西門竹便走上前去。
手術刀揮出的瞬間,剛才還一直閉着雙眼的加藤劍郎,喉嚨中就發出一道慘烈的哀鳴,看向西門竹的眼神在憤怒中多出一種驚懼。
這個傢伙是個魔鬼嗎?
居然這麼殘暴!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6s 3.9123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