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同 426、新婚之夜,無頭死屍

    等到眾人都出去之後,王磨盤的兒子,如今王家嶄露頭角的接班人王海生走進來。

    他掃視過現場後,低聲說道:「父親,您說這事會不會和赫連夫人有關係?」

    「你是說是赫連那個賤人不甘心,又帶着人殺過來的?」

    王磨盤其實早就想過這個,只是一直都沒有說出來,因為他不願意相信這事是真的。

    那個嬌滴滴的俏娘們真能做到嗎?

    她難道已經來到山城了嗎?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王海生沉聲說道。

    「查!」

    王磨盤大手一揮:「海生,你親自去調查這事,一定要給我將赫連夫人的人找到,就算是她沒有過來,她的人也肯定在城裏,一個都不能放走,全都給我抓來!」

    「不管是誰,我都要你付出代價!」王磨盤看着滿地死屍和空蕩蕩的庫房,揮舞着拳頭怒喝。

    ……

    翌日,清晨。

    今天是楚牧峰在山城的最後一天,明天就要動身返回金陵城。

    至於紫無雙肯定是要跟着他走的,不過卻是沒有住在莊家大院,男女有別嘛。

    餐廳中。

    「小峰,你準備明天回去吧?」莊知書喝完粥後放下碗筷問道。

    「是,外公!」

    楚牧峰微微一笑說道:「我只請了七天假,算上來迴路上的時間,明天就得回去了,不過我回去坐飛機,所以也方便。」

    「嗯,火車的確太慢。」莊知書點頭道。

    「二姨,你公司有任何事都能去找沈家沈清風,他是我在北平認識的,我已經給沈家的沈浪說過這事,到時候他會全權代表沈家和您合作。」

    楚牧峰掰下來一小塊饅頭塞進嘴裏說道。

    「沈家?好,小峰,謝謝你了!」莊秋葉感激地點點頭。

    三盛集團是什麼來歷,莊秋葉這兩天也簡單了解了下,知道是一家規模不小的公司。

    自己的秋葉轉換陣地剛開始起步,的確需要人家的幫襯。

    「大舅,您的工作調動也不會有問題,以後好好干吧。」楚牧峰跟着扭頭說道。

    「嗯,我會的。」莊永樂也是滿臉喜色。

    「小舅。」

    眼瞅着楚牧峰看向自己,莊永業連忙擺擺手:「行了行了,小峰,我可沒有時間去外面折騰,我得留在家裏繼承父親的學問。」

    「我已經考慮清楚了,跟隨着父親讀書做學問。」

    「真的?」楚牧峰挑了挑眉頭。

    「當然!」莊永業肅聲道。

    「這可是好事,那外公的學術就後繼有人了。」楚牧峰豎起大拇指道。

    這事莊知書也很滿意,畢竟這事是莊永業自己提出來的,而且這小子也有這方面的天賦,要是說加以培養的話,肯定會學有所成。

    一家人其樂融融的聊天。

    吃完飯後楚牧峰就起身走出去,他今天要在山城逛逛,隨便買點東西。

    畢竟來到山城,你要是說什麼禮物都不帶回去的話也不像樣。

    就是這麼閒逛的時候,楚牧峰聽說了王家的事。

    昨晚王家倉庫的事兒沒有遮掩住,已經傳得沸沸揚揚,如今山城警備廳刑偵處的警員已經將那邊徹底封鎖住進行調查。

    「你說這事最後會怎麼樣?」楚牧峰微微側頭道。

    很顯然對這一切都不算陌生的紫無雙,緊緊跟隨楚牧峰身後,平淡說道:「還能怎麼樣,就這事王家是休想討得到好,他們想要公道,沒有,想要找到兇手,找不到。」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們其實是最怕這事被警員接管的,現在這種情況肯定不是王磨盤所希望的。」

    「你說得對。」

    知道王家底細的楚牧峰深以為然的一笑:「不過這事和咱們沒有關係了,走吧,去看看你有什麼想要的,我買。」

    「為什麼要買東西給我?」紫無雙揚起眉頭道。

    「呃,謝謝你昨天出手幫我,這個理由行不行!」楚牧峰撇撇嘴。

    「什麼東西都行?」

    「當然。」

    「那好,你說的!」紫無雙展顏一笑。

    結束了一天的買買買,當晚,楚牧峰又和沈浪見了一面,和師兄以及秦建祖打了聲招呼,便在第二天,帶着紫武雙,乘坐飛機離開了這座繁華山城。

    ……

    金陵城,大唐園葉家。

    楚牧峰迴到這裏後的第一件事就是來找老師,他得弄清楚一些事,沒有道理說,稀里糊塗的就讓紫無雙這麼一個女孩子家家跟着吧。

    「葉爺爺好!」

    見到葉鯤鵬後,紫無雙毫無拘束,很自然地彎腰鞠躬說道。

    「雙兒來了,好好好!」葉鯤鵬連忙招呼着紫無雙站起身後笑着說道。

    「距離上次見面差不多有三年了吧,你都成大姑娘了,個子也高了!」

    「是啊,葉爺爺,有三年了。」紫無雙笑道。

    「嗯,你的事我已經知道了,今後就跟着牧峰這小子吧,要是他敢讓你受委屈,你就告訴我!」

    「嗯,謝謝葉爺爺!」紫無雙很乖巧地應道,那樣子看起來就像鄰家女孩,人畜無害。

    「行了,去那邊找你奶奶聊聊吧,她也很想你呢。」

    「好的!」

    知道葉鯤鵬要和楚牧峰說悄悄話,紫無雙便轉身離開了書房。

    當這裏只剩下兩人的時候,楚牧峰迫不及待地問道:「老師,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怎麼?瞧你這猴急的模樣,難道說讓雙兒這丫頭跟着你,你還吃虧了不成?」葉鯤鵬一瞪眼喝道。

    「那倒不是,但是我得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吧,不然心裏面沒底啊。」楚牧峰訕訕說道。

    「這事吧說來話長,我就和你長話短說吧。我和紫老頭是多年的至交好友,我們兩人的關係是非常親切,能換命的那種。」

    「他那心裏有件事,一直都想要去做。但卻因為要照顧雙兒,所以說遲遲不能安心離開山城。」

    「這不你過去了,他也了解過你的情況,知道你是一個心中裝着國家和民族的熱血兒郎,所以說就想要將雙兒託付給你照顧。」

    「等到他從海外辦完那事回來後,再來接雙兒回去。」

    「行了,事情就是這樣,簡單吧?你說說你,非要刨根究底的去問,有什麼好問的!」

    「你那,要做的事就是照顧好雙兒。至於對她的安排,你願意塞到警備廳,或者說力行社都行,只要能保證她衣食住行就成了。」

    「怎麼,是不是現在翅膀硬了,老師讓你辦點事,你都不樂意了嗎?」

    「怎麼會,老師之命,弟子自然照辦!」

    葉鯤鵬的這番解釋看似清楚明白,但楚牧峰總感覺裏面是有點不對勁的地方。

    真要只是管紫無雙吃喝住的話,需要找自己嗎?

    但老師話都說道這個份上,楚牧峰也不會還非要反駁幾句。

    「不過老師,安排到警備廳或者力行社都不行,我覺得像是她這樣的,不適合被條條框框約束。」

    「既然您和紫老把她交給我,我肯定會好好安排的。」

    「但有句話我要說在前面,我可不會把她當成公主伺候着,要是有事的話,她得去做啊。」

    知道對方身手過人,楚牧峰也開出自己的條件來。

    「放心吧,雙兒沒有你想的那麼嬌弱,你都未必是她的對手。」

    葉鯤鵬說到這個非常自信。

    「不信你和她比劃比劃?」

    「老師,你就這麼看不起我啊!」楚牧峰嘟囔道。

    「呵呵,誰讓她的爺爺是紫老頭那,我給你說紫老頭練的可都是正兒八經的國學武術,不是你想的那種三腳貓的把戲。」

    「他是一個博學眾家之長的人,而他對雙兒又是傾心傳授,所以說這個啊,你得悠着點,別得罪雙兒這丫頭。」

    「你難道沒聽過這句老話,行走江湖,最怕四種人:老幼婦殘嗎?」

    葉鯤鵬笑了笑,意有所指地說道。

    「老師,我怎麼感覺給自己找了一個緊箍圈呢?」楚牧峰皺起眉頭故作慘狀。

    「少得了便宜又賣乖!」

    葉鯤鵬瞥視過去,漫不經心地說道:「雙兒是個非常知書達理,又溫柔賢惠的姑娘,你今後要好好對她,知道嗎?」

    好好對她?

    老師,我怎麼聽這話很不對勁,搞得好像是要嫁閨女似的?

    得,這事就這樣吧。

    反正家裏房間多的事,也不差多她一個。

    ……

    中央警官學校,宿舍區。

    緊攥着電話的寧傲春滿臉怒意,她做夢都沒想到,會聽到范喜亮說出那樣的話,直到現在那番話還在她的耳邊迴蕩。

    「我和你不合適,散了吧!」

    分手!

    范喜亮你竟然敢和我說分手!

    只能我和你說分手,你絕對不能和我說!

    陷入愛情中的女人都是很盲目的,這說的就是寧傲春。

    她這輩子沒有對誰動過芳心,就是相中范喜亮。

    可誰想到這個榆木疙瘩般的傢伙,居然還這樣絕情。

    兩人已經確定關係了嗎?

    其實是沒有的,這事就是寧傲春單方面的這樣想,范喜亮那邊一直都沒吐嘴。

    「不行,我要立刻去北平城,找到他問清楚!」

    說走就走,寧傲春這股勁上來,誰也別想攔住,她利索的就開始收拾東西,很快就請好假,然後便頭也不回地乘坐火車殺向北平城。

    范喜亮,你給老娘等着,看老娘見面後怎麼收拾你。

    ……

    皇胄大街,楚家。

    過來後的紫無雙暗暗有點驚訝。


    原本在她心中,楚牧峰就算在金陵城有地方住,頂多是個小院子而已。

    誰能想到竟然是這麼一棟大院落,比自己在山城住的紫竹林都大,可謂是深宅大院。

    「以後我就住那個屋!」

    紫無雙轉過了院子後,很快就選擇好房間,正對着楚牧峰的一間房。

    這裏緊挨着水池,而且還有個小花園,環境十分優雅。

    「行,隨你!」

    將東西放到屋裏,楚牧峰無所謂的揮揮手,「裏面的所有東西都是新的,沒有用過,所以說也不用再去置辦。」

    「當然你要是覺得有什麼想要增加的就去買,給你錢。」

    說着,楚牧峰就打開包,掏出一沓法幣。

    「我有錢,不用你的。」紫無雙搖搖頭道。

    「你有那是你的,這是我給你的錢,拿着去花。」

    楚牧峰不講道理般的將錢塞過去,很大方地說道:「我要去書房處理點事,你先收拾收拾吧。」

    「嗯!」

    書房中。

    楚牧峰扭頭看了眼對面的屋子,喃喃自語道:「到底該怎麼安排你呢?」

    ……

    金陵城城外,有座道觀叫做無量觀。

    道觀裏面有位在附近很出名的道士,叫做青松道長。

    以前的無量觀頗為出名,可後來隨着時代發展,到現在已經是沒落不堪。

    在這裏住着的只有青松和一個弟子。

    青松也得想辦法活着啊,於是他就開始做起來表演戲法的行當來。

    說到這個變戲法,對別人或許很難,但在青松這裏卻是很簡單。

    他不但天賦異稟,而且還對戲法加以改進,將很多方外的道具用到其上,倒是被他混出了點名頭。

    這天他受邀去金陵城孟家綢緞莊表演。

    「青松道長,今天是我老孟家大喜之日,你可要給我拿出來你的絕活表演啊。只要你讓大夥高興,我再給你五塊大洋!」孟老闆大聲說道。

    「孟老闆,您放心,包您滿意!」青松道長拱手應道。

    「那就好,開始吧!」

    隨後青松道長就拿出來自己的絕活表演,一個個把戲贏得了滿堂喝彩。

    因為他表演得很好,所以說孟老闆就給留下來,讓他晚上繼續。

    「咦,這不是青松道長嗎?」臨近晚上喜宴的時候,有個人忽然走過來,略帶幾分驚詫道。

    「你是?」

    青松道長有些疑惑不解地看着對方:「請恕老朽眼拙,不知道公子是誰?」

    「道長,你當真不記得我了嗎?我之前和家父曾經去過你的無量觀,就在半月前,你還有印象嗎?」穿着西裝的年輕人笑吟吟的說道。

    「哦,我想起來了,您是羅公子!」青松道長一下就想起來,就說這人看着有點眼熟,原來是半月前自己道觀接待的那家遊客中的兒子。

    只是他怎麼會來這裏?

    「青松道長真的是好眼力,一下就能記起來我。道長,咱們去那邊聊兩句?」羅公子羅兵強笑吟吟的指着角落處說道。

    「可以可以!」

    角落處。

    這裏只有兩人,雖然旁邊時不時的會有人走過,但卻沒誰會吃飽撐地要偷聽兩人的談話。

    青松道長客客氣氣道:「羅公子,你有什麼想說的就直說吧。」

    羅兵強手指把玩着一條紅繩,低聲說道:「其實我對道長的本事早就仰望已久,尤其是道長您的活人換頭簡直就是一絕,不知道道長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只要道長願意幫忙的話,這些就都是道長的了。」

    說着,羅兵強就拿出來一個信封。

    青松道長接過來掃視了一眼,發現裏面裝着一疊法幣,初步估計少說也得好幾百,他眼皮微顫,心思大動。

    「不知道羅公子說的是什麼事?」

    「其實我很好奇您的換頭術,所以說想要近距離見識下,不知道您能不能把我和孟老闆的兒子,也就是今天的新郎官換換頭呢?」

    羅兵強眨了眨眼問道。

    和新郎官換頭?

    青松道長瞬間就猜透了羅兵強的想法,這個傢伙真的是色膽包天,竟然想要借着自己的「換頭術」,將新郎官替換掉,這樣的話他就能夠代替新郎官入洞房佔個大便宜。

    羅兵強,你真夠齷齪的。

    人家邀請你來參加婚宴,那是覺得你是很重要的賓客,瞧着白天你和新郎官說說笑笑的模樣,你們應該是所謂的朋友。

    可你就是這樣當朋友的嗎?你竟然在覬覦人家的新娘子!

    你說說你,怎麼就連做人的底線都沒有!

    青松道長想都沒想當場就拒絕了這個無理要求。

    「羅公子,其實您想多了,您覺得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那種能換頭的法術嗎?那都是戲法,純粹的戲法而已,用來玩玩起起鬨還行,可要是說真的換頭的話,我可辦不到。」

    「我真的要是能那樣,還用靠着掙這種錢謀生嗎?」青松道長坦然說道。

    「要是這麼說的話……」

    羅兵強眼珠微轉,笑嘻嘻地說道:「青松道長,要是說沒有辦法換頭的話,你有能引起幻覺的藥粉吧?給我點那個也行。」

    「這個也沒有!」青松道長搖搖頭。

    「青松道長!」

    「羅公子,不好意思,這筆錢我不能收。」

    青松道長雖然說愛錢,但卻是取之有道。

    不信去打聽打聽,誰不知道青松道長是一個信義之輩。

    他要是擅長搞那些歪門邪道的話,堂堂無量觀還會淪落成現在這樣嗎?早就飛黃騰達。

    將信封遞過去之後青松道長就離開了婚宴。

    「哼,你以為沒有你的幫忙我就搞不定這事嗎?呸,不識抬舉的東西!」看着青松道長的背影,羅兵強不屑地往地面吐了一口唾沫惡狠狠的喊道。

    兩人誰也沒有把這個見面當回事。

    當晚青松道長就留宿金陵城客棧。

    但第二天早上,一條消息卻讓青松道長當場愣住,然後滿臉驚愕。

    「孟家綢緞莊昨晚發生了大案子,新郎官被人殺死,新娘至今昏迷不醒,最離譜的是新郎官的腦袋竟然被人割走了!」

    轟!

    恍如驚雷般的消息讓青松道長有點發蒙。

    孟老闆的兒子被人殺死了?

    腦袋都被割走?

    震驚之餘,青松道長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羅兵強。

    這事會不會和他有關係?是不是他在背後搗的鬼?他是兇手嗎?

    「喏,那個道士就在那邊!」

    就在青松道長這邊正猜測的時候,忽然間耳邊傳來一道聲音,緊接着就看到幾個警員走過來。

    為首的一個站在飯桌前面,肅聲問道:「你就是昨晚在孟家綢緞莊表演的青松道長?」

    「是我!」青松道長點頭道。

    「那好,跟我們走一趟吧,有些事需要問你。」

    不容分辯,青松道長便被帶到了警備廳刑偵處,負責審訊的是華容。

    基本的問話過後,華容就開門見山的說道:「我們現在懷疑,昨晚被殺的新郎官就是被你用活人換頭術換走的,你可能就是殺死他的兇手。」

    「現在說說吧,你是怎麼作案的?」

    「啊!」

    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被當做殺人兇手審問的青松道長,下意識地指着自己的鼻子問道:「你們說我是兇手?」

    「對啊,最起碼是有嫌疑的兇殺犯。」華容淡淡道。

    「官爺,我可是個本分人,這個罪名我可受不起啊!」

    「哼,在現場我們找到了你變戲法時候的道具,再有就是你變戲法時最精彩的就是換頭術,這點可是很多百姓都知道。現在新郎官的腦袋都沒有了,你說你能沒有嫌疑?」

    「當然這些都是輔助的,最重要的一點,是你在現場的留言!」華容不緊不慢地說道。

    「啊,留言?我還留言了?」青松道長滿臉愕然。

    「欲換此頭,無量觀見!」華容一字一句說道。

    青松道長是滿臉錯愕,竟然有這麼多證據嗎?

    「官爺,我只是去表演的,跟那新郎官無冤無仇,犯得着嗎?就算有冤有仇,我也犯不着去殺人啊!」

    「昨晚離開孟府後,我就就回客棧了,這件事客棧的人都能作證。再有就是,我也不會白痴的在殺人後還留下那樣的字吧?那不是自尋死路嗎?」

    「對了,官爺,我知道一個人,兇手可能是他!」青松道長一口氣說道。

    「誰?」華容冷聲問道。

    「羅兵強!」

    青松道長說到這裏時,緊接着補充道:「羅兵強就是金陵城很有名氣的報社主編羅列風的獨生子!」

    「羅列風,你聽說過嗎?」

    「羅列風?」

    華容挑起眉角,揚手道:「為什麼會是他?」

    「是這樣的,昨天晚上……」

    青松道長就將昨晚羅兵強求他的事詳細的敘述了一遍,然後言之鑿鑿地說道:「官爺,肯定是羅兵強心懷鬼胎,色心大起才會做出這種兇案。」

    「你們現在就該去抓他,還有我之前在道觀的時候,聽他說過一句這樣的話,這也能說明他就是一個無恥之徒。」

    「什麼話?」華容微眯雙眼問道。

    「他說,自己什麼樣的女人沒有玩過,就連島國女人都享受過!」

    「你說說,他連島國女人都敢玩,能是什麼好人嗎?」青松道長連忙說道。

    「他會和你聊這事?」華容撇嘴道。

    「不是和我聊的,是在我的道觀和別人聊的時候說的,那是半月前,他們一家還有另外幾個人去山裏遊玩的時候去了我的道觀。」

    「我是不認識羅兵強的,但我認識他的父親羅列風,因為之前我曾經見過對方,聊過幾句。」

    青松道長都沒有等到華容詢問,就一股腦的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都說出來。

    這些必須都得說出來,否則遇到那種糊塗辦案的,將屎盆子直接扣自己頭上,那是跳進黃河洗不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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