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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裏,柳生滄泉的滿臉怒色,身上爆湧出一股濃濃的怨氣:「當我過來之後,我的女朋友就被柳生蒼神給霸佔了,當晚她就不堪凌辱自殺了!所以我恨柳生蒼神,恨不得他去死!」
「雖然家族對我有所照顧,安排了山本四十八過來營救。可最後呢?他們失敗了,倘若失敗之後,山本四十八他們全都被殺死的話,我也就認了,但你是清楚的,山本四十八竟然被交換走了。」
「你說他們都能將山本四十八交換走,為什麼卻不能將我也交換出去呢?為什麼!這就是我最憤怒的地方!」
此刻的柳生滄泉狀若癲狂,眼中翻滾着濃烈的恨意。
「柳生蒼神這個該死的傢伙寧願扶植起來織田武平也不願意給我機會,柳生家族寧可犧牲掉我也要換回山本四十八,你說這樣的弟弟,這樣的家族對我還有什麼親情可言。」
「要是說能夠對他們打擊報復,拿着他們養着的一條狗,為我換取點好處,這種事我為什麼不能做?我也絲毫不會感到愧疚?」
「楚牧峰,你不用懷疑我的初衷,我就是這麼想的,也希望你能按照我說的建議去做,保證你能將蛛組頃刻間瓦解。」
原來柳生滄泉和家族之間還有這樣的恩怨。
當然前提是他說的是真的,不是欺騙他的謊言。
這樣的事,想要驗證起來也很方便,楚牧峰只要去找夏目櫻春說說就能清楚。
「證據!我要這件事的證據!你既然敢說出來,我相信你是肯定搜集過證據,對吧?否則空口無憑,她憑什麼信我?」楚牧峰一針見血的問道。
「那是肯定的。」
深吸一口氣,柳生滄泉臉上那股怒意已經消退不少,他緩緩說道:「柳生蒼神就是一個視色如命的男人,織田武平那時候就是替他去物色美色。」
「當初發生那事的時候,夏目櫻春當時並沒有在家,所以她並不清楚是誰把她的妹妹搶走後虐待死的,也不知道是誰殺死她的父母。」
「我能知道這個情況,也是機緣巧合,裏面的原因我就不說了,你只要拿着證據給夏目櫻春看,她就會清楚這事的真假。」
「所有證據我全都放在一個秘密地方,地址是這裏……」
「你早知道這事,為什麼沒有提前和夏目櫻春聯繫?你要是和她聯繫上的話,那不就是相當於在織田武平的身邊安插了一根釘子嗎?」楚牧峰將地址記住後肅聲問道。
「我不能和她聯繫!」
柳生滄泉搖搖頭說道:「就我對夏目櫻春的了解,我敢說,只要把這事說給她知道,她絕對會想方設法的將織田武平殺死。我想要的是找機會控制住織田武平,拿着他用來對付柳生蒼神,可不想他被人輕易殺死。」
「明白了!」
楚牧峰恍然大悟,這話說的在理。
真的要是說出真相,夏目櫻春殺死織田武平,這對柳生滄泉有好處嗎?一點好處都沒有的事情他為什麼要去做?
「行了,你這個秘密我很滿意,等會通知你換地方,如果你想通了,說出更多有價值的東西,你會在我們華夏過得很舒服。」
楚牧峰說出去的話自然會兌現,再說柳生滄泉提供的這個情報真的非常重要,換取這個待遇絕對值得。
「柳生蒼神,你給我等着,我不會讓你那麼好過的。你能將山本四十八就出去,都不救我,只要我這次不死,一定會和你好好算算。」
柳生滄泉心底無比怨毒地吼叫着。
審訊室外。
楚牧峰出來後就安排黃九陵火速前去柳生滄泉說的那個地方,拿到東西後第一時間就趕過來,中間不得有任何延誤。
黃九陵自然是當做頭等大事去辦。
「也不知道梁棟才那邊審訊的怎麼樣?」
楚牧峰就站在所有審訊室的外面,他還沒有收到任何一個人的匯報,那麼也就是說現在的刑訊還在進行中。
蛛組的這群間諜還都是硬骨頭,到這會兒都沒有誰招供。
行啊,既然你們不開口,那我就陪你們慢慢玩。
……
關押着大橋麻衣的審訊室中。
梁棟才大步走了進來,掃視過被捆綁着的大橋麻衣後,咧嘴一笑道:「嘖嘖,你說說你說說,這麼漂亮的女人,怎麼能被這樣對待呢,簡直太殘忍了!」
「你少在這裏假惺惺,你要是真覺得心疼,就趕緊放了我!」大橋麻衣面對着說風涼話的梁棟才冷聲喝道。
「行啊,放了你簡單,只要你配合我就行啊。」
梁棟才指着自己的鼻子很臭屁的說道:「我這麼一個憐香惜玉的人,是最見不得女人這樣受苦。你放心,只要你肯配合我,我保證你會獲得自由。」
「那我要是不配合呢?」大橋麻衣不屑的冷哼兩聲。
「不配合嗎?」
梁棟才的音調突然拔高,仿若尖銳刺耳的火車鳴笛聲,看向大橋麻衣的眼神如同看着一隻野貓。
「其實我剛才的話只是說了前半句,我是憐香惜玉的人,但我的話還有後半句的,必要的時候我也會辣手摧花。」
「所以你要是不配合的話,下場會讓你痛不欲生。當然,你也不要覺得我會一刀捅死你,那樣沒有技術含量的事我是不會做的。」
「你這張臉挺漂亮的,但是我覺得殘缺才是美,覺得我要是給你好好整整,你看怎麼樣?」
「你敢!」
聽了梁棟才這麼說,大橋麻衣臉色急變。
毀容嗎?她是非常珍惜自己的臉蛋,要是被毀容了,帶着一張醜陋不堪的臉活着,她寧願去死!
「不敢?有什麼不敢的?我在進來這間審訊室之前,接到的命令很簡單,只要不把你整死,所有的刑罰都任憑我用。」
「只是毀容你就受不了嗎?這要是說再加上其餘的,我想你肯定會瘋掉的,對不對?不過別着急,我這人最擅長的就是慢工出細活,要是你覺得毀容還不夠慘烈的話,我會給你紋身的。」
「你知道紋身吧?就是那種在人體上繪畫,不過這可不是簡單的繪畫,是會陪伴你一輩子的特殊繪畫!」梁棟才嬉皮笑臉的說道。
此情此景之下,越是這樣嬉皮笑臉,越是會讓人感覺到驚恐不安。
他的笑容就像是惡魔的呼喚,讓大橋麻衣心生驚懼。
這到底是給我安排了一個什麼人來審訊,你說要是按照常規流程的話,應該是直接用刑。
就算是用刑的話,肉體的痛苦我也是能接受的,但這個傢伙簡直太陰險了,上來又是毀容又是繪畫,一下就將我的心理防線給撕裂開來。
對一個女人說毀容,這不是要她命嗎?
「你是誰?」大橋麻衣強忍着心中的驚慌,假裝鎮定從容地問道。
「我嗎?就是來審訊你的人啊!」
梁棟才挺直腰板,又變得一本正經起來,「你說吧,咱們是按照套路來還是說按照我的想法來,隨你挑!」
「不管你怎麼樣,我沒什麼好說的。」
大橋麻衣一臉憤然地說道:「我是納善畫廊的經理葉眉,我的工作就是幫助畫廊畫家柳城柳老闆賣畫。」
「我不知道為什麼會被帶到這裏來,也不清楚你為什麼上前來就是對我一陣恐嚇威脅,我做錯什麼事了嗎?」
「我要是犯法了你可以給我說出來,我要是沒犯法的話,那麼犯法的就是你們,你們無緣無故的抓人,真當沒有王法,沒人能管你們嗎?」
「還有你剛才對我的恐嚇威脅,我全都記住了。你要是不想要讓我告你的話,你就趁早給我鬆綁,趕緊送我離開。要是不然的話,就算你穿着一身警服,我也能給你扒下來,你信嗎?」
「哈哈,原來你喜歡的是這樣的套路,耍賴不承認!」
聽到對方這番話後的梁棟才,咧嘴一笑,像是早就將這一切預料到似的,隨意拿起旁邊一柄鋒利的手術刀,在手上揮舞着,刀鋒有意無意的就在葉眉臉上晃來晃去。
「你……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就在大橋麻衣這話剛問出口的剎那,梁棟才忽然手腕一抖,那柄手術刀直接落下來,刀鋒鋒利無比,噗的一聲便刺進大腿中。
一道鮮血激射而出。
隨即而來的是大橋麻衣悽厲的慘叫,她整張臉都開始扭曲,看過來的眼神充滿了怨恨:「該死的混蛋!」
「哦,不好意思,剛才手滑了!」
梁棟才說着就握住了刀柄,在大橋麻衣的驚懼眼神中,微笑着拔起手術刀。
「這次不會了!」
鮮血就這樣激射出來。
大橋麻衣花容失色。
作為一個間諜,她是見過鮮血的,對鮮血也是很習以為常。
但這樣的淡然有着一個前提,那就是見到的都是別人的鮮血,自己又不疼痛。
如今輪到自己被摧殘,大橋麻衣當然會驚慌失措。
「你到底想要我怎麼?」大橋麻衣悽厲說道,看向梁棟才時恨不得將他撕成碎片,這樣的男人放在以前,自己分分鐘鍾都能殺死。
但現在淪為階下囚,只能是被人家隨意羞辱虐待。
「你的姓名。」梁棟才不緊不慢的問道。
「葉……」
「噗!」
葉眉的眉都沒有說出口來,下一秒那把手術刀又落了下去。
要命的是,扎中的部位還和上次那裏。瞬息間就將傷口擴大,熱騰騰的鮮血如噴泉般湧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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