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鈴鈴……」
下課鈴聲終於響起。
學習成績好的同學還在拖延時間,繼續做作業,可那些期待回家的同學早已跳了起來,露出了歡聲笑語。
張小龍和王耀就屬於這種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的學生,聽見鈴聲,二人早已不顧一切的站起來。
張小龍伸了個懶腰,拍了拍王耀的肩膀,說道:「胖子,走!跟我去找顧老師。」
「啥?」王耀急忙搖頭,「我不去,我不去!」
「什麼叫你不去?我又沒有車,你不送我們回去,那誰送我們回去?」其實張小龍倒是不用送,他每天從茅山往返學校,都是靠雙腳,如果不是因為顧曼婷,他也不會要求讓王耀送。
「我不去!」王耀從口袋裏掏出他那輛三輪摩托車的鑰匙,塞給張小龍,「小龍,這鑰匙給你,你自己送顧老師回去吧!」
張小龍愣了一下,還搞不清原因,就聽見王耀壓低了聲音道:「小龍,你有沒有發現今天顧老師重點對待我們兩個人?」
張小龍怎麼沒有發現?今天一整天,顧曼婷都重點『照顧』了他和王耀,不止是早讀課,就連語文課和晚自習,都是如此,便點頭道:「發現了,可你想說什麼?」
王耀苦笑着搖頭:「正因為如此,所以……我決定疏遠顧老師,否則以後可有我們好受的!」
聞言,張小龍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你小子想把我一個人丟給顧老師,自己開溜了,是不是?」
「呵呵!」王耀傻笑,但沒有說話,很顯然他是這個意思。
「胖子啊胖子,咱們既然是兄弟,就應當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可現在這難我一個當了,你就想一個人逃跑,是不?」張小龍道,「行啊胖子,既然你出賣兄弟,那兄弟我也只能出賣你了,待會兒我就跟顧老師說,說你討厭她,說你不想送她回去,不想跟她打交道,也不想送她回去,你看怎樣?」
「不是吧?張小龍,你不是這樣的人吧?」王耀一聽,笑容消失,臉色煞白。
「那你試試看?」張小龍邪笑道。
「可我也沒說過那些話啊!」王耀辯駁道,「張小龍,你這是污衊!赤果果的污衊!」
「那你覺得顧老師會不會相信我說的話?」
「你……」一時間,王耀竟是無言以對,不管顧曼婷信不信,反正一旦這些話被顧曼婷聽見,那他以後肯定沒有好日子過,咬了咬牙,他這才一把從張小龍手裏奪過了三輪摩托車的鑰匙,惡狠狠地瞪了張小龍一眼,「算你狠!」
「哈哈!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這才叫兄弟嘛!」張小龍搭着王耀的肩膀,「走,走走,一起去找顧老師。」
「你給我放開!有你這麼一個兄弟,算我遇人不淑!」王耀撇開張小龍徑直往辦公室走去,張小龍則是不以為然,跟着他身後,笑得肚子都疼了。
二人很快就來到辦公室,裏面開着燈,但卻關緊了門。
張小龍正欲敲門,可忽然聽見裏面傳來一個男人的咆哮:「顧曼婷,你就是一個賤*貨!你知道嗎?在老子面前裝什麼淑女?老子就問你,今天晚上陪不陪老子?」
緊接着,是顧曼婷的聲音:「李敖,你個混賬,你給我滾!滾啊!」
「滾?呵呵呵!老子今天偏不滾!走!你跟老子走!老子今天晚上就要得到你!」
「啊!?李敖,你……你放開我!你放開我!這裏是學校,你想幹嘛?你別亂來?」
「學校?既然你知道是學校,那就給我閉嘴,否則老子把你的事情全部都抖出來!」
辦公室里發生了什麼?
李敖?
那不就是尖子一班的班主任嗎?
一想起李敖這張讓人噁心的面孔,張小龍的怒氣氣就不打一處來,那天晚上沒招沒惹這個人,可他卻對張小龍充滿惡意,而現在,他竟然還對顧曼婷下手了。
沒有繼續想下去,張小龍當即提起真氣,注入右腳,猛然一腿踹出,砰!木門應聲而開,只見那個李敖正用手緊緊抓着顧曼婷,想要將她拖走。
李敖看見門口突然闖進來兩個學生,也是微微一愣,可當他看清其中一個人是張小龍時,便獰笑起來:「呵呵,來了,顧曼婷,你的小情郎來找你了?」
「李敖,你別信口胡說!他是我的學生!」顧曼婷一邊掙扎一邊反駁。
「學生?你還知道他是你的學生啊?」李敖冷笑道。
張小龍不喜歡李敖這個人,不等他們繼續吵下去,便大喝道:「李敖,你給我放開顧老師,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不客氣?你想怎麼個不客氣法?」李敖蔑視道,在他眼裏,仿佛張小龍這麼一個小男孩根本就翻不起什麼大浪。
呼!
然而,李敖這話才剛剛出口,忽然就看見張小龍閃身到了他的跟前,緊接着又看見一個砂鍋大的拳頭從天而降,重重地砸在他的臉上。
這一拳的力量極大,砸得他眼冒金星,腦子一片空白,轟然倒在地上,他還來不及反應,就感覺有人已經從他手裏奪走了顧曼婷。
李敖這才反應過來,嘬了一口血痰吐在地上,惡狠狠地罵道:「臭小子,你剛才打我?」
「對啊!我就打你了,你想咋滴?」張小龍蔑視地盯着李敖。
「你是張小龍吧?是顧曼婷的學生,對不對?」雖然挨了一拳,但李敖仿佛一點都不害怕,掙扎着爬起來。
「對!」張小龍盯着他,「老子行不改姓坐不改名,正是張小龍!」
「好一對狗男女……」
啪!
不等李敖把這句話說完,張小龍就手起手落,一巴掌拍下去。
張小龍不喜歡惹事,也不喜歡別人惹他,更加不喜歡別人惹他的朋友!更何況,顧曼婷還是他的老師!
「麻痹!你找死是嗎……」
啪!
「草泥馬!」
啪!
「我日你祖宗……」
啪!
這一連串的巴掌下去,把李敖臉都抽歪了,臉上殘留着一個個疊加的手掌應,嘴角鮮血直流,半響不敢說話,但想了片刻,他還是咬牙切齒的說道:「張小龍,你敢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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