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真完全不知道自己無意間的一句話讓吳印三人都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直到四人迅速的退出難民地回了皇宮,連那位韓大人也不再監視,蕭真才知道事情有些大條。
才到皇宮,老將軍父子和先前蕭真見到的儒雅老者藍岳,包括御林軍統領和幾位重臣都被叫到了御書房。
蕭真聽着太子和他們一起討論着難民地的事,目光一直落在太子的臉上,每當處理着朝事時,姒墨的神情向來是肅迫且透着幾分上位者的威壓的,儘管他也不過才十二歲,這個時候,蕭真就會有一種墨兒其實很強的感覺。
對,墨兒一直是強者,只不過先前她對他的印象一直在他愛粘着她的印象之中。
幾位大臣經過討論已經得出了結論。
「也就是說,五皇子應該是借着這批難民將所有的兵力混了進來,目的就是讓這些人隱在帝王山之中方便日後做事?」
司徒呈問。
「不錯。」
司徒況點點頭「真夠狡滑的。
至於新科狀元韓大人,查了這些日子,確實沒有把握說他是三皇子和五皇子的人,但還是不能信任他。」
「韓府老臣已經派了人混進去,只不過他的院子除了他自己的人旁人無法走近,再給老臣一點時間,相信很快就可以知道韓子然效忠的人是誰。」
藍岳說道。
接下來,幾人說了一些關於如何進山剿除叛亂兵力的事,蕭真在暗處靜靜聽着,不一會,吳印,趙介,張劉幾人也走了進來,和她擠在一起。
當御書房內只剩下姒墨,司徒父子,藍岳時,聽得藍岳朝外喊了聲「藍鏡進來。」
藍鏡走了進來,朝着太子行了禮又喚了聲藍岳祖父後恭敬的站在一旁。
蕭真才知道這藍岳和藍鏡竟是祖孫,正當她要聽一下藍鏡有何任務時,被吳印拉住胳膊往外走。
「拉我出來做什麼?」
蕭真正在裏面聽得津津有味。
「你不回夫子府一趟?」
吳印一臉微怪的看着她。
「回夫子府做什麼?」
蕭真奇道,十天前她才回去過,還有吳印這什麼表情?
「漬漬漬,虧小夏一直念着你,」走出來的張劉一手搭在蕭真的肩膀上,單鳳眼也頗有幾分不滿「明天是小夏的生辰,你竟然不送她生辰禮物?」
蕭真眨眨眼,沒想到這幾個向來大咧咧的男人竟然還會記得小姑娘的生辰,哈哈一笑「我當然記得,生辰禮物也買好了,只不過明天才是,所以我打算明在再回夫子府里。」
「記得就好。」
吳印一臉欣慰「小夏對你的心意咱們都是看在眼裏的,你可莫負了她。」
「就是,以前她對咱們可沒那麼好,自打你來了之後,對你好的咱們哥幾個都妒忌了。」
吳印一直把小夏視做妹妹一樣,她的事他自然無比關心。
蕭真「」怎麼聽着有點怪怪的,什麼叫莫負了小夏?
此時,司徒老將軍幾人從御書房走了出來,看見他們幾個在外面,便道「蕭真,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老將軍對蕭真是滿意的,這些日子以來她一直信守着承諾,對太子殿下確實沒有逾矩,今天還在難民地里發現了這些可疑之處上報,認真的做着影衛。
蕭真靜靜陪老將軍走在宮道上,如今都快走到宮門了,也不見老將軍也就是她師傅說點什麼。
「阿真,為師懷疑那箭袋是賊子故意讓你們看見的。」
老將軍這話先前並沒有在御書房裏說起。
蕭真驚鄂的看着師傅。
「箭袋的事一旦被我們發現,就會像今晚討論的那樣,殿下會放長線掉大魚,等到叛賊全部集中在了帝王山再一網打盡,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萬一叛賊也想放長線與殿下拼死一博呢?」
老將軍神情無比沉重。
「師傅將這想法跟殿下說了嗎?」
「沒有。」
老將軍嘆了口氣「不過以殿下的英明,應該也是有所懷疑的,三皇子和五皇子那裏有着瑞王留下的十萬精兵,要真在帝王山動起來,咱們沒有一點勝算。」
「師傅,這可不像你啊。」
蕭真雖與老將軍接觸的時間不長,但老將軍的性子卻極容易讓人了解,一代武將征戰沙場幾十年,絕不會像這樣未打就先顧忌起來,而且顧忌的人還是被軟禁的三皇子五皇子「為什麼不直接殺了那倆位皇子呢?」
「殺不得,一旦將他們殺了就無法找到被藏的十萬大軍,他們若將兵權再交給旁人,這日後必然是個大禍患。」
蕭真點點頭。
老將軍看着眼前這個徒弟,他這一生並沒有打算收徒,蕭真是唯一的一個,儘管收徒是太子的意思,但他對這孩子也是打心底里喜歡,許是緣份吧。
「師傅為何這般看着我?」
老將軍的眼神很複雜,還帶着點點慈愛,認識這麼久,她還是第一次在老將軍眼時感受到了慈愛。
「認識你之後,為師總在重複做一個夢。」
「夢?」
老將軍點點頭「瑞王明明已經死了,可夢裏一場瑞王之亂把我們所有人都殺死了,只除了你,你手持長劍突破重圍搬了救兵,救下了殿下。」
蕭真原本想笑,畢竟是一個夢,沒想到老將軍竟然當真了,可抬頭看到師傅那凝重悲壯的神情時,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京城的一半百姓死於這場戰亂,我訓練起來的數千影衛們也都戰死在了這場戰亂中,司徒呈,張劉,還有你無數的兄弟也在這一場戰中戰死。」
老將軍心情沉重,明明知道是個夢,但他總感覺像是真實發生過般,那份痛感太真實了。
夢裏唯一的欣慰便是阿真這個徒弟在最後關頭救下了殿下。
「師傅,這只是一個夢,而且瑞王早已死了。」
「瑞王雖死,可那十萬精兵卻還在。」
「所以師傅擔心夢境會成真嗎?」
「是啊。
你還沒有成長到夢裏的那個地步,我真是不放心。」
夢裏的阿真那是他的驕傲,他一直以為司徒家的家傳寶劍『一把劍』是留給唯一的兒子司徒呈的,沒想到他竟然是傳給了阿真。
「師傅,我不懂。」
老將軍嘆了口氣,拍拍她的肩膀「瞧我,莫明其妙說的這些,你自然是聽不懂。
好了,你回去吧,記住,好好守在殿下身邊,懂了嗎?」
「是。」
送老將軍出了宮門,蕭真這才轉身回御書房,一路上她想着老將軍所說,覺得老將軍應該是近來太忙了才會被一個夢所惑。
「蕭侍衛。」
有些熟悉的女聲音在旁邊圓門處響起。
蕭真轉身看着眼前有些面善的宮女,一時卻想不起來是誰。
「蕭侍衛這麼快就把婢子給忘了?
婢子是貴妃宮的人,如今正在服侍寧大小姐。」
那婢子年紀不大,但眉眼之間的輕視透着幾分傲慢。
這麼一說,蕭真就想起來了,上次那寧大小姐找過她,難不成這回又是?
「若還是那件事,煩告訴寧大小姐,我幫不上忙。」
蕭真說完就要走開。
「房總管,馮嬤嬤,小夏姑娘這幾人應該是蕭侍衛最為看重的親人吧?」
宮女輕輕一句話就讓蕭真轉回頭看着她。
「蕭侍衛可要考慮好了,若是幫着寧大小姐,蕭侍衛日後的前程寧大小姐就包了,若是拒絕,你所關心的人可不見得有好結果啊。」
蕭真面色一沉,她怎麼想也想不到那寧大小姐竟然會把主意打到她身上「我還真不明白,我能幫寧大小姐什麼?」
「也不用你做什麼?
只要你能把殿下平常的行蹤告訴小姐就成,其餘的小姐自然會想辦法接近殿下。」
「殿下不喜歡寧大小姐?
寧小姐又何必腆着臉不放呢?」
「放肆。」
蕭真冷哼一聲「房總管,馮嬤嬤,小夏都是夫子府的人,寧小姐若是動了他們,便是與整個夫子府為敵,也是與整個整衛營為敵,還請寧大小姐想清楚了。」
說完,留下臉色氣得發黑的宮女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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