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回了公主後,去找過嵐兒。筆神閣 m.bishenge.com」斐俊這話是對着躺在床上緊閉雙眸的歐陽嵐說的:「後來歐陽將軍來跟我說,你已經去找嵐兒。加上他和殿下即將出征,營中不可無將,我只好先回來。」
韓華點點頭:「你做的很好。行了,既然大家都沒事,二天後你就帶着她們三人回京吧。嵐兒累了,你們先出去讓她好好休息休息。」
三人一出去,歐陽嵐才緩緩睜開了眼晴,眼淚順着眼角滴落。
「這兩天你先養身體,二天後我會讓斐俊護送你們回京,這一路上,你想跟他說什麼就說清楚。」韓華直視着她盈滿淚水的眸子,面色平靜,但神情冷峻:「這也是你最後的機會。」
「你,你為何會要我這樣的女人」歐陽嵐更咽的問:「我的心已經給了另一個男人,甚至為了他做出了那麼多出格的事情,男人不會喜歡我這樣的女人的。」
「既然你已經是我韓華的女人,我就會對你負責到底。」韓華給了的僅僅是這麼簡單的一句話而已。
太子率領軍隊將梁王全軍覆沒,當晚,軍營大肆慶祝,篝火搭起了三丈之高。
接下來的二天,韓華專心於梁王殘部的整理,沒有再去找過歐陽嵐。
二天後,他目送着斐俊率着軍士護送着平成公主,轉身吩咐幾名影衛暗地護送直到她平安回到歐陽王府。
身邊站着的歐陽大將軍滿意的看着鐵定的女婿,這心裏的開心可比打了勝仗都要勝出幾倍,嵐兒雖說是庶女,但他與妻子也是打心裏疼愛,可嵐兒六指是她的缺陷,不管是高嫁還是低嫁,婆家要是不好那必然是要受委屈的,所以自打韓華和離之後,他就有了讓庶女嫁給他的心思,奈何沒這橋樑了,誰能想到事是無常呢。
韓華雖說已經三十五六的年紀了,只比他小個幾歲,但人品和家勢那都是一等一的,把孩子嫁給他,他和妻子都能安心不少,呵呵,別人都以為他把女兒帶到營里是為了斐俊,就不能是為了韓華嗎
平成公主啊,真是不好意思,這鍋你就先替微臣背着吧。
「賢婿吶,」歐陽將軍拍拍韓華的肩膀,很是親昵的道:「走,咱們翁婿倆小飲幾杯去。」
韓華神情略有些彆扭,但也很快釋然,點點頭:「好。」
十天後,大軍班師回朝,老百姓夾道歡迎,太子殿下深得民心。
韓家對韓華要娶歐陽嵐的事都是表示支持,因此一個月之後開始張羅起了婚事。
韓華早已成過一次親,但那次成親事事都是父母操辦,他是完全沒有參與,如今母親已逝,這次婚事全程由嬸嬸們打理,但他也沒有閒着,凡是酒席的數訂都是他去解決的,皇帝已經將他調回京城二個月,待成親之後再調任別的省,因此時間上他頗為寬裕。
這天,正當他在打理着書房時,小兒子韓晏,不,應該叫任晏走了進來,一進來就跪在他面前。
「父親,母親已經後悔了,她後悔自己跟您和離,後悔自己以前所做的事,您就給她一個機會吧,別娶那歐陽嵐了。」任晏更咽的道。
韓華神情平靜的扶起了小兒子:「晏兒,父親和母親為何和離,你是知道原因的,你已經長大了,懂得了辨別是非,如果是你媳婦做出這樣的事來,你會原諒她嗎」
「可是父親,母親已經後悔了,您向來待母親好,她是真的知道錯了。」
韓華餘光見大兒子韓彭也走了進來,便看向大兒子:「彭兒,你是怎麼想的」
韓彭神情難過,想了想說:「我理解父親。」
韓華點點頭:「帶弟弟出去吧。」
「父親父親」任晏急了,抓住韓華的手哭喊:「您去看看母親吧,母親過的真的很苦,求求你了。」
韓華嘆了口氣忍着沒再去看小兒子,直到兄弟
弟兩都出去之後,他才轉身望着門口發愣,當他和珠玉決定和離的那一刻開始,就註定回不到原來的位置,搖搖頭不再多想。
讓韓華沒有想到的是,就在他成親的那天,前妻任珠玉會上吊自殺,任家人急急忙忙的來叫他過去看看她,他若狠心一點,不必理會,可看到兩個孩子眼中的懇求時,他心軟了,對新婚妻子說了聲:「我去去就回。」去了任家。
任珠玉瘦了一大圈,原先的那些華貴的衣裳穿在她身上就像只是掛着一般,那圓潤的白晰雙手也如骨節,不再是印象中的圓潤臉龐,而是削尖。
床上躺着的任珠玉看到韓華來了,後悔的眼淚一直在往下掉,她想開口說些什麼,最終死死緊閉雙唇不語。
所有人都退了出去,屋裏只剩下他們倆人。
「這既是你自己的選擇,現在又何必如此」韓華坐在了床前的凳子上。
丈夫的眸光總是沉穩溫厚的,儘管面龐嚴肅,但任珠玉知道丈夫的心比誰都軟,可一旦下定了決心也是比誰都狠。
「對不起。」任珠玉雙唇輕顫,她這一世任性妄為不假,可很多事卻是父母之命,她的心原本就不在韓家,自然是父母說什麼就是什麼,可她不知道這樣盡會毀了自己的一生。
「好好活下去,不為任何人,只為自己。」韓華溫聲道。
她很想問一句,真的無法再回到從前了嗎可內心也知道這是極為孩子氣的話,點點頭:「好。」
韓華轉身離去。
任珠玉猛的起身問他:「相公,這輩子你可有愛過我」
韓華轉身看着她,望進這雙原本璀璨神奕現在卻滿是淚珠毫無生氣的黑眸中,依然溫聲道:「不管是在娶你之前還是娶你之後,我韓華的身邊就只有你一個女人。」愛這種東西太玄妙,也過於浮誇,更無法保證忠誠。他一直覺得哪怕是親情也並不是血脈相沿就能產生的,而是屬於日久生情的牽掛,所以他忠於妻子,也忠於家庭。
回家的時候,家裏人問了下情況,他告訴了他們他與任珠玉從此再不會有任何瓜葛,他們都是鬆了口氣。
新房裏。
歐陽嵐忐忑不安的坐在床沿,聽到了門開進來,隨後喜帕被掀起,她看到了那張熟悉的沉穩嚴肅的清朗面龐。
「我回來了。」
「她,她沒事了」
「沒事。讓你受委屈了,以後不會再有這樣的事。」
歐陽嵐臉色一紅,微低下頭輕道:「我不委屈。」委屈的是他啊。
韓華坐到了她身邊,握過她的手放在膝蓋上,目光落在她另一隻戴着手套的六指上,感覺到了妻子身子的緊崩和僵硬。
在歐陽嵐的驚呼之下,他牽過了那隻手,拿下了手套,放在嘴邊親了下。
歐陽嵐此刻的臉紅得幾乎能滴出血來:「韓,韓大人」
「夫人,從今以後要改口了,你應該叫我夫君。」韓華溫和的笑望着小妻子越來越紅的臉。
一句夫人,還有夫君臉上那溫和的笑容莫明的讓歐陽嵐感到了無比的安心,飄蕩了很久的那顆卑微的心好似找到了歸宿般。
隔天一早大,嬸嬸蕭真就送了一個天大的禮物給這位侄兒媳婦,那便是讓另一位舅舅蔡望臨給她的手指做了個截指術,歐陽嵐從一生下來,歐陽府就幫她找過無數的名醫,但都說沒有辦法,後來很多年後,當她的手早已和普通人一樣時才知道蔡望臨竟是父親想盡了辦法都沒有請到的那位仙遊四方神龍見尾不見頭的神醫。
幾天後,韓華和歐陽嵐離京任職。
二年後,任珠玉被任家安排了再嫁,聽說過得並不好。
一恍三十年過去,半數華發的韓華終於告老還鄉,帶着妻子和三兒二女以及兒媳婦女婿孫子們回京養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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