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小神醫心裏鬆了口氣「那我去采草『藥』了。」轉身時,小神醫腳步突的一頓,回頭又看了時彥一眼,就見時彥原本烏黑的髮絲上竟夾雜了幾根白髮。
「怎麼了?」時彥見小神醫還沒走,奇道。
「你怎麼有白頭髮了?」
時彥一臉若無其事的模樣,邊做手頭的事邊說「可能最近太累了吧。」
見他一臉輕鬆的樣子,小神醫也沒往心裏去,出門采『藥』。
山谷的傍晚很美,夕陽的餘輝幾乎將整個山谷都籠罩了起來,仿佛世外桃源。
蕭真,吳印,小神醫,時彥四人已經在了韓子然的屋裏。
韓子然依然昏睡着,俊美的面龐比起早上來更為蒼白,讓人能感覺到他的生命力在一點點的消失之中。
小神醫把着他的脈,一臉的凝重「咱們得快點才行。」
「那就開始吧。」時彥說着,看向蕭真。
蕭真的目光自進屋後就落在韓子然身上,想到與他以故人身份相認之後所發生的事,他就這麼灑脫的拋棄了丞相的身份一路跟着她無怨無悔。
「阿真姐?」時彥又喊了聲。
「時彥,能不能在術里給他一個美好幸福的家,有疼愛他的母親和父兄?」蕭真看着時彥,既然是纂改,就讓一切變得完美一些吧。
時彥想了想,點點頭「好。」
當蕭真坐好之時,就見時彥做了一個神秘的手勢,很快,一滴水珠就出現在了他的指腹中,當這滴水珠被彈入她的額中時,蕭真的眼晴緩緩閉上。
此時,時彥看着吳印與小神醫道「我會將所有的心力都放在施術里,這個時候千萬不能讓外人打擾到我。」
「放心,真姐在門口放了十個陳法,就算他們來了,沒個十天也破不了。」吳印肯定的說道「再說,還有我呢。」
「我也在。」小神醫也在一旁說道「你放心吧。」
時彥點點頭,閉上了眼晴。
晚霞如火焰一般燒紅了整個天際。
小神醫與吳印走出了屋,坐在階梯上看着那被晚霞染紅的雲朵。
「你說在祝由術裏面,會不會有我們?」小神醫撿起腳邊的一顆小石子丟向遠方,一邊丟石子一邊問吳印。
「真姐早上不是說了嗎?和韓子然相遇之後就把她從術里叫出來,這麼點時間,應該沒有我們吧。」吳印也拾起腳邊的小石子丟着「韓大人是有多麼喜歡真姐啊,竟然二話不說就放棄了他的丞相之位。」
「他說過,家姐是他的光,他一直追着這道光活着。」小神醫將韓子然從小到大的事一一說來,說完道「以前我不喜歡他,可這世上恐怕再也找不出像他這般喜歡家姐的男人了。」
吳印點點頭「這倒是,希望他能早點醒來。」
隔天,谷里起了霧。抬頭望天,那霧便是一團一團的,好像一般。
吳印打着哈欠起身出門來,就看到一些時氏族人正抬頭望着一團一團模樣古怪的白霧,他正好奇於這些人在看什麼,隨即眼晴亮了,谷底有霧好啊,這般濃的霧要是天天有,外人根本就進不了這個谷里。
「你們在看什麼呢?」小神醫也從屋內走了出來,走過去問。
「我們在觀天象。」秋煙走了出來。
「觀天象?」小神醫和吳印互望了眼,異口同聲,這天象不都是在晚上的嗎?就算不是晚上,也不可能對着一團團的霧氣觀吧?
「這是我們一族每天要做的功課。」秋煙說道。
「霞月呢?」小神醫問。
「她還在族長那裏,這會應該……」秋煙的話還沒說完,就見霞月突然從時彥蕭真韓子然所在的屋裏匆忙走了出來。
「不好了,出事了。」霞月對着眾人說道。
所有人趕緊走了過去。
吳印和小神醫更是快人一步進了屋內。
屋內。
時彥已經睜開眼晴,他大口喘着氣,一臉的駭然模樣。
韓子然依然是昏睡着的,不過臉『色』比起昨天來卻好了許些,蕭真閉着雙眸,就像是睡着了似的。
「怎麼了,時彥?為什麼家姐和韓子然還沒有醒來?」小神醫見時彥這一臉疲憊的模樣,趕緊從懷裏拿了一顆『藥』丸出來餵他吃下。
「阿真姐她,她回到了上一世。」吃下了『藥』,時彥覺得自己好過了些。
「什麼回到上一世?」吳印沒聽明白時彥在說什麼。
「我手中的鐵棒刺中了阿真姐,」時彥也是一臉不敢置信的道「為的就是趁她虛弱之時把她從術里拉回,可沒想到阿真姐竟然回到了上一世,就是我給她編造的那一世,那根本就是不存在的啊。」
他們怎麼沒聽懂呢?吳印和小神醫微怔着,好半響,小神醫反應過來了「你的意思是說,阿真姐回到了韓子然中了狀元不要她的那一世里?就是你昨個給阿真姐編的那個前世里?」
時彥點點頭「這太奇怪了,這怎麼可能呢?」
吳印和小神醫面面相視。
「不行,我得進術里再將阿真姐拉出來,要不然她會一直這麼睡下去的。」時彥說着,再入做了一個神秘的手勢,閉上了眼。
谷里的霧氣在中午的時候開始散去。
整整一天,吳印,小神醫和時氏族人都守在門口望着那團霧氣散去,直到落幕時分,吳印和小神醫也沒想明白時彥說的是怎麼一回事。
「幾位長老,你們想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嗎?」吳印走到一旁正在打坐的二名時氏長老身邊,時氏族人很喜歡打坐,他們稱之為冥想,意為天地溝通。
二位長老『摸』了『摸』自己的白鬍鬚,其中一人說道「很顯然,丞相大人與皇后娘娘其中一人不願意醒來,所以,強行扭轉。」
「強行扭轉?這也行?」小神醫訝異。
吳印怪道「施術的人是時彥,這術中的事不也是由時彥說了算嗎?」
「非也,」一長老搖搖頭「族長只是施了術,給了他們相遇的一個條件,但事情的發展是根據他們自己的想法而來的,祝由術只能指引,就像一個人一旦入夢,夢中如何,全由你內心所想而成。」
「不對啊,就算韓子然不願醒來,可家姐必然是想醒來的。」
「可能皇后娘娘並未意識到自己生活的世界是假的吧,或者說,娘娘心中也有放不下的執念才會不願醒來。」
正當吳印和小神醫還在驚疑不定之時,屋內突然響起了聲音,二人對視一眼,趕緊進了屋。
「時彥?你的頭髮?」小神醫看到時彥的模樣時,猛的睜大了眼,一個俊美飄逸的少年郎,那原本黑『色』的髮絲竟然白了一半。
「我沒事。」時彥看起來有些虛弱,他輕咳了幾聲後道「好強的意念,我一再想帶阿真姐出來,可沒想到竟然回到了200年前的大魏。」
「回到了200年前?」吳印的下顎幾乎驚的掉地上。
小神醫則是駭然,先前家姐曾跟他說起過時彥是怎麼幹涉韓子然記憶的,小到細節,一絲一毫都是存在着的,如今時彥一次叫回家姐不成回到了前世,二次叫回卻回到了200年前?那樣的細節鋪墊,怎麼可能呢?
聽得時彥虛弱的道「好不容易讓阿真姐知道這是假的世界。」
吳印和小神醫臉上一喜,異口同聲「{家}真姐知道裏面的一切都是假的了?」
時彥點點頭,卻是發怔了半響之後才說「她從前世和200年前出來了,她也知道了這一切都只是祝由術,可她依然沒有出祝由術,但她卻以為那個世界是真實的世界。」
不止時彥和吳印傻眼,連後面跟進來的時彥族人也傻眼。
有點繞口,但還能聽明白,所以,他們的蕭真姐還是在術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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