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出了書房,蕭真自然也離去。
今夜韓子然是無法回家了,恐怕這幾天,他也無法回來,他是重臣,為皇帝守靈是必須的。
蕭真的前腳剛踏進韓府,守在暗中的吳印北覓幾人就走了出來,蕭真將九皇子的情況說了下就回屋睡覺了。
國不可一日無君,隔天,太子殿下就登基為帝,大赦天下。而登基大殿之後,才是先帝發喪。
正如她所料的,韓子然連着幾天都沒有回來,最多就是派人回韓家拿了些衣物去換。
外面翻天覆地,韓府卻平靜如初。
至少在蕭真的院子裏是如此的。
這天,正當蕭真坐在院子裏聽着喜丫和兄弟們說八卦時,張劉匆匆跑了進來「夫人,聖旨來了,老夫人讓大家趕緊出去接旨。」
蕭真來不及詢問是什麼事,領着眾人匆匆走到了大廳,此時,大廳來了很多人,韓家的二位老太太,韓家大伯,二伯,三伯,院下的子女,包括,他們北院的,人太多,蕭真一個個也不認得。
她現在雖然進了韓家的主宅,但韓母也沒帶她去認識過,甚至連韓老夫人也沒說起過,因此互相之間可以說是不認識的。 這會她一來,幾十雙眼晴都落在她身上,有探究的,有深思的,有輕視的,也有冰冷的,各種各樣的都有,蕭真聽蘇嬤嬤說起過當年韓老太太被趕出韓家一事,如果不是韓子然進入了翰林院受到韓家
家族的重視,恐怕這會還不能回歸韓家本家,在心裏嘆了句,大家族就是複雜。
眾人跪下來接旨。
當宣旨的公公將旨意念完後,韓家人好一會都沒有聲音。
韓老夫人在韓母與丫頭的挽扶下先站了起來,顫抖的問道「這位公公,這聖旨上說的可是真的?」
公公笑着點頭「老夫人,確實是真的,韓大人被封了宰相,他可是咱們大漢歷史,不,縱觀古今最為年輕的相爺了。」
是的,這是一道封韓子然為丞相的聖旨。 聽完內容後,蕭真也是不敢置信,韓子然竟然成為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大人?目光無意間見到另一邊的韓家人,一個人臉色都有些不太好,倒是那一邊的那位韓老夫人面色如常,那可以看出年
青時必然極美的臉上看不出喜怒來,至於那些小輩,眼裏一個個都是既嫉妒又羨慕之情。
「真是恭喜子然了。」韓家大伯率先回過神來,就走到韓父面前說話。 那韓家二伯,三伯見狀,一個個也都過來兄友弟恭,好似先前的隔縫不存在般,韓父平常雖然不怎麼說話,一直是在外經營着生意,但從每年都要回來祭祖可以看出,家族觀念是極強的,再者,這幾
位又都是同胞兄弟,如今來示好,自然不會拒之。
「恭喜嫂嫂變成了丞相夫人。」二名少女突然走到了蕭真身邊親熱的說起話來,蕭真若是沒記錯的話,這二人一個叫韓明艷,一個叫韓明彩,是二伯的女兒。
蕭真也就說了幾句話,便以身子不適為由回到了自個的院子,她不太善於交際,再者,這些示好基本也都是空的,韓家也不需要她對那邊的這般熱情。 ∝到了院子,女卷們早就在說韓子然榮升為丞相大人的事了,至於北覓等幾個兄弟,則對於自個媳婦那一臉崇拜的樣子嗤之以鼻,他們向來覺得夫人嫁給了那手無縛雞之力的韓大人是委屈了的,就算
坐上丞相大人的位置又如何?好吧,他們內心也還是承認韓大人這麼年輕就一人之下萬人之下,挺厲害的,不過嘴裏是絕不會承認的,長他人之氣,滅斧頭大哥威風之事不干。 「那一房二房三房的人精明着,先前大人進了翰林院,立即就過來討好了,這會咱們大人做上了丞相大人,你們是沒看到方才他們那示好的模樣。」蘇嬤嬤已經和女卷們開始說起大堂里發生的事情來了
。
崔嬤嬤扶着蕭真進了屋「夫人,對於那邊的人,您怎麼看?」 「我怎麼看不重要,重要的是老夫人怎麼看。韓家大伯,二伯,三伯畢竟是老夫人的親生兒子,有了能增進母子感情的機會,她必然不會放過。」蕭真道,當年韓老夫人被趕出韓府時,只帶走了肚子裏
的一個,也就是韓父,前三個兒子無法帶走,因此才有了現在的局面。
「那邊的那位韓老夫人不簡單啊。」崔嬤嬤說。
蕭真點點頭,韓家的陳年舊事,熟是熟非外人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
見蕭真臉上有些疲憊,崔嬤嬤道「夫人是累了?要不您休息一下?」
蕭真點點頭,可能是懷了身子的原因,她確實有些累。
讓蕭真沒想到的是,她這一睡就睡死了過去,以致於醒來時,外面天已全黑,靜悄悄的,而她的身邊也睡了一人。
韓子然回來了。 蕭真靜靜的看着不知何時回來的男人,幾天不見,男人神情盡顯疲憊,眼下一圈青,可見這些天他肯定沒睡過,哪怕是這般睡着,眉宇之間也是輕蹙着,應該是這幾天忙壞了,可能是怕吵着他,他睡
着時也是僵着身子,姿勢非常的不舒服。
蕭真打量着韓子然,她好像從沒有這般光明正大的看過他,他的眉,他的鼻,他的唇,他的輪廓,每一樣都生得好看,生得讓人心動。
當韓子然突然睜開眼時,蕭真才發現不知不覺間她的手竟然摸上了他的臉,還回來摸着。唔
「是不是很光滑?」韓子然笑着,似乎對於她摸他很開心「多摸幾下。」
蕭真「」有什麼好摸的,她方才也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想摸他的臉?問道「什麼時候回來的?」 「半個時辰了,看你睡得正香,不忍吵醒你。」其實他並沒有睡着,而是一直看着她,直到見她似乎有甦醒的跡象,才故意裝睡的,沒想到有了個意外驚喜,她竟然摸了他的臉,嘿嘿嘿,阿真的手不若
別的女子那般光滑細嫩,當然,別的女人是怎樣的也不知道,他唯一能比較的就是母親的手,她的手摸在他臉上,那微微粗的質感訴說着它主人那不可思議的過往,奇異的讓他有種安心。
「宮裏的事情如何了?」 「沒事了。」其實事情多的是,像皇上的四皇兄瑞王,六皇兄齊王已到了帝王山的另一邊,即將入京,九皇子登基一事,必然要再起波瀾,不過再怎麼樣,九皇子登基已成事實,這些事他並不想跟阿真
說,免得她擔心。
「這幾天很辛苦吧?」
「只要能看到你,辛苦就不算什麼。」韓子然摟過蕭真,將下顎抵在她的額頭上「想我了沒?」
「有時會想。」
「只是有時嗎?」這個答案韓子然當然不滿意。
蕭真一聲輕笑。
「只是有時嗎?你要回答得讓我不滿意,我就一直問你。」
蕭真「」找了個更適合的位置躺在他懷裏「這有什麼好問的呀,你幼不幼稚。」
「我就是幼稚,你快說。」
蕭真無語了,想了想,不知道該怎麼說「你想聽怎樣的?」
韓子然笑嘻嘻的看着她,說「吃飯時也想相公,走路時也想相公,睡覺時也想相公,如廁時也想相公,閉着眼晴想,睜開眼晴更想。」
蕭真「」聽到這如廁時也想這話句,她真的不知道該說點什麼了。
韓子然親了親她的額頭「快說。」
「不想說。」蕭真覺得奇怪,韓子然這般清冷的人,怎麼喜歡聽如此肉麻的話?
「說嘛,說嘛。」韓子然晃動着身子撒嬌。
蕭真一臉黑線,只覺得現在的丞相大人可真是什麼樣的動作都做得出來,為了挽救他的形象,蕭真只好把方才他要她說的話說了一遍。
說完,韓子然滿意了,再次親了親蕭真的額頭。
「你現在是丞相大人了,以後應該會更忙了吧?」蕭真輕問,許久,沒聽見他說話,抬頭,竟見韓子然已經睡着了。
呼吸均勻。他應該很累了,才會這麼快就睡着,這一次,他的眉不再青蹙,睡着的俊臉還微微帶着一絲笑意。 蕭真給二天蓋好了的被子,再次閉眸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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