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山之玉,和氏之璧,始皇之璽,煌煌之威。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劉淮手中的寶函之內的威勢內斂而恐怖。
彈指之間便蕩平了無數的陰魂與邪屍,將劉淮三人面前的皇庭大道清理出一片空地。
沒有什麼華麗而璀璨的威能,有的只是摧枯拉朽。
「繼續走,別發呆!」
大和尚無戒走過發呆的劉淮身旁,低聲提醒道。
劉淮被大和尚無戒的聲音從呆滯之中拉了出來,他看着大和尚身着袈裟的高大背影道:
「你們好像一點也不驚訝。」
「有什麼好驚訝的,之前東瀛地震引起恐怖的海嘯,這海嘯便是被傳國玉璽擋下來的,那滔天之浪尚且不能奈何傳國玉璽,這些陰魂邪屍怎麼可能擋住。」
大和尚聳聳肩又道:「畢竟我們的目的便是用其鎮壓整個紫禁城。」
「此話有理。」
劉淮點了點頭,跟上了大和尚的步伐。
在乾屍湮滅之後,夜色下的整個皇城又陷入了莫名的寂靜之中。
就像是隱藏在暗中隨時會擇人而噬的惡鬼。
劉淮捧着手中的玉質寶函沿着皇城的中軸線繼續前進着。
三人在故宮之內,自入門起,從午門而入。
而剛剛易虛撕毀道符開啟陣紋,打開的便是內門太和門。
抬眼望去,這時候眾人眼前的便是太和殿。
易虛走在三人的最前方,他的道袍隨着晚夜的秋風衣袖擺擺。
望着眼前的太和殿,易虛邊走邊輕聲道:
「我們最終要將和氏璧放置的便是乾清宮,需要過太和殿、中和殿、保和殿,再過乾清門。」
「裏頭這些傢伙可不會讓我們輕易的進入其中。」
「整個紫禁城之中,古物多放在內皇城之中,所以前邊都是試探,乾清門才是最重要的一戰。」
紫禁城分為內外兩部分,內皇城和外皇城。
太和殿、中和殿和保和殿便是在外皇城,而乾清宮則是內皇城。
易虛三人要做的便是將傳國玉璽帶入內皇城,於乾清宮之內起陣,鎮壓整個紫禁城之中的古物。
無論正邪,無論諸子百家。
大和尚無戒看着眼前雄偉的宮殿對着劉淮低聲道。
「但是這裏也而絕對不鬆懈,紫禁城之中,能夠壓制這無數古物的便是你手中的傳國玉璽,萬萬不可鬆懈,不然我們這幾斤幾兩在這裏可不夠看。」
劉淮手指在寶函之上輕輕滑動了一下,點點頭示意自己明白。
太和殿之前路途不過近幾千米,幾人不過片刻便已經穿過了整個廣場。
此時正前方三大階漢白玉之上便是太和殿了。
「注意了,要過太和殿了。」
在踏上漢白玉台階的時候,易虛面無表情的提醒兩人道。
修士眼中夜色是遮蔽不了他們的視線的。
劉淮能夠清晰的感知到太和殿雄偉大氣的面貌。
琉璃鴛鴦瓦,朱漆大紅牖,赤柱挺起,雕樑畫棟,尊居於三層大理石階壇上,雄視南面方物。
三朝古都之氣象盡顯。
「有聲音!」
剛剛踏上太和殿前的漢白玉階梯,易虛面色一變,提醒道。
三人立馬戒備起來。
劉淮將自己的寶函緊緊抱在懷中,這傳國玉璽便是他們在這龍潭虎穴之內遊走的倚靠。
而無戒和易虛則是站在劉淮的身旁。
三人謹慎的沿着漢白玉石階朝着太和殿走去。
「嗒嗒嗒~~」
而僵硬的腳步聲從太和殿內部傳來。
古怪的僵硬腳步聲每一下都像是在重擊三人的心臟,讓劉淮三人心如刀絞。
若是常人在此,怕是一瞬間便會死於心臟驟停。
「別停下,帶着傳國玉璽往前走即可。」
無戒眉頭緊皺,但是腳步卻沒有絲毫的緩慢。
「以玉璽為刀,斬之,此法自解。」
劉淮三人步伐不停,一直走到太和殿的大門前。
朱紅色的大殿之內是修士也無法窺探的黑暗。
這是有東西以秘法將其遮掩了。
在無盡的黑暗之中,之前從玻璃棺材之中爬出的乾屍就在太和殿大殿內緩慢的踱步着。
他遠遠看着劉淮手中的寶函,乾枯的臉上流露出一絲忌憚之色。
乾屍步子停在太和殿內,沒有直接走出。
似乎是思考了片刻,他緩緩地伸出來自己已經腐朽的不行的手指,在大殿的木柱之上敲了起來。
像是乾枯的樹枝一般的手指在木柱之上,敲起古怪的韻律。
詭異至極的古怪敲擊聲在莊嚴的太和殿之中響動起來。
「當…當…當…」
伴隨着詭異的敲擊聲。
在劉淮三人眼中,整個太和殿似乎忽然變動了起來。
整個大殿似乎瞬間明亮了起來。
一道黑氣忽然從大殿之中竄了出來,朝着遠方遁去。
站在劉淮身邊的大和尚無戒,見狀忽然轉過身來。
「劉淮,把寶函給我,那個傢伙,必須要收了,不然蒼生荼毒。」
劉淮楞了一下,然後用古怪的眼神看着大和尚無戒。
他忽然笑了起來。
「你知道你的幻境為什麼第一眼便被我看穿了嗎?」
「無戒」看着劉淮面無表情道:「什麼幻境?」
「第一,大和尚一般叫我神棍;第二,這貨是絕對不會要我手中的寶函的。」
「好低劣的幻境。」
「準確的是,你這幻境的主人智商太低了。」
劉淮的眼神開始變得狡黠起來。
「既然你想要我手中的寶函,我就進入太和殿裏,給你好好看看。」
劉淮雙手握緊手中的玉質寶函,忽然動了來,他大步朝着太和殿之中沖了過去。
劉淮一跨入太和殿內部,本來明亮的幻境忽然一變,恢復了黑暗的樣子。
一道蒼老而邪異的聲音響了起來。
「少年,停下來。」
這聲音就像是兩塊乾枯了很多年的樹皮在摩擦。
「你越是說讓我停下來,便說明你的心中越是心虛。」
劉淮的步子越發快速了起來。
看到劉淮還不停下了來,這道聲音忽然間有點慌了:
「停下來,我們其實沒有什麼不可以談的。」
「談?我連你是什麼東西都不知道,如何談?」
劉淮不管不顧仍舊在太和殿之中大步向前。
隨着他又一步踏出。
整個太和殿之內的無法看透的黑暗消散了。
劉淮這才看清大殿之內他遠處二十步之外,一具乾屍正站在原地。
乾枯的乾屍在自己已經早已乾癟的臉上,努力的拉出一個驚悚的笑容:「現在可以談談?」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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