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薄裘定定看了蕭暖幾秒,移開視線,語氣淡淡:「了不起。」
這話一聽就知道是敷衍。
蕭暖撇撇嘴,也不再看薄裘。
這傢伙未免也太小看她了,她當初可真是五十個小時不睡覺,最後吊着葡萄糖工作!
……
一刻鐘後。
薄裘有些疲憊的揉了揉眉心,他也很久沒休息了。
就在這時候,薄裘感覺右肩一重,他一愣,扭頭看去,就見蕭暖歪倒在他的肩膀上。
明明還隔了一個座位,都……
視線下移,就能看到蕭暖安靜的睡顏。
比起平日的冰冷難以接近,此刻倒是乖巧了不少。
所以說,平時的冷漠才是偽裝嗎?
思緒一頓,薄裘猛的驚醒,連忙移開視線,他剛剛都在想些什麼?
抬手,想要把蕭暖從肩膀上推開。
然而,指尖剛觸碰到蕭暖的長髮時,薄裘莫名的瑟縮了一下,收回了手。
將手掌在大腿上攤開,薄裘的視線凝固在指尖的位置,看着與平時差不多,可上頭仍舊殘留一股被電流躥過似的麻痹感。
攤開的手指攥成一團,薄裘保持這個姿勢。
可在這時,靠在他肩膀上那個毛絨絨的腦袋,似乎覺得這個姿勢有些不舒服,迷迷糊糊的動了動。
薄裘默默往右邊挪了一個座位。
距離拉近,那股不適感也消失了。
肩膀上的腦袋也沒了動靜,似乎是覺得舒服了不少,安安靜靜的睡着了。
薄裘看了蕭暖一眼,沒有醒來的跡象,忍不住撇撇嘴,像是嫌棄:「剛剛到底哪來的勇氣說那種大話……」
別小看人?
連續五十個小時不睡覺?
真是吹牛不打草稿。
薄裘努力繃着臉,表現出自己的嫌棄,然而沒過幾秒,下壓的唇角微微上翹。
真是個……
讓人覺得好笑的女人。
……
蕭暖醒來的時候,並非是坐在冰冷的長椅上,而是躺在醫院的病床上。
她一驚,連忙從床上坐起,扭頭朝窗外一看,已經天黑了!
「糟糕!小輕——」
蕭暖連忙下床穿鞋子,只是剛跑到門口,她忽然看到門上貼了一張紙條。
撕下來一看——
已經打電話通知你哥了。
沒有落款。
潦草的字跡也很陌生。
然而,蕭暖卻又一個強烈的感覺,寫這張便條的人……
是薄裘!
小輕已經轉移到了普通病房?薄裘給大哥打了電話?
蕭暖第一時間想到了這些,頓時鬆了口氣。
剛才醒來發現天黑的時候,她都快嚇死了。
沒想到她居然會中途睡着。
不會是年紀上來了吧?
蕭暖身體緊繃,不不不……她還年輕吧!
不過……
「我怎麼會在這裏?」
蕭暖捏着便條,扭頭看了眼病床,一股不好的預感湧起,難不成是——
低下頭,蕭暖看着手裏的便條,是薄裘送自己來的?
虧她之前還在薄裘面前信誓旦旦的說不要小看人,她絕對不會睡着的……
蕭暖有些懊惱的嘆息一聲。
「嗯?」
這時,蕭暖發現,被她捏皺的便條後面似乎還寫了一行字。
她一愣,將便條翻了個面——
哦對了,背你過來的護士扭了腰,記得去給人家道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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